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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華站在客廳里,一臉怒色的向韓啟山告狀:“你的好外孫,真是翅膀硬了。”

“他下手當真是穩准狠,萍萍鬧了他女朋友兩次,就把人家沈家搞的家破人亡!”

“如果不是萍萍跑晚會上找我哭,我還蒙在鼓裡呢!”

“秦朗,你的心是石頭嗎?”

“不喜歡萍萍就不喜歡,至於讓人家遭殃嗎?”

韓玉華背後感知到秦朗的視線,立刻轉身指責對方。

秦朗本想繞開客廳,獨自上樓,不理會韓玉華的。

現在他被堵住,也走不了,索性停下。

韓玉華是他媽媽,母子兩人隔閡很深,秦朗作為兒子說不得罵不得,就立正站好,一副你隨便說反正我不聽的態度。

韓玉華瞧着,更生氣:“爸,你看見了嗎?他一直就是這麼不服管教的!”

“你們都說我nuèdài他,我管教孩子,他這種態度,我不是越打越來氣嗎?”

韓玉珍左右瞅一瞅,李紹東和李萱都很尷尬,裝鵪鶉;韓啟山臉色鐵青,也不知道生韓玉華的氣,還是生秦朗的氣。

再不出來一個人勸,母子兩個人就僵那裡了。

她趕緊起身,勸秦朗:“秦朗,趕緊給你媽解釋清楚,沈家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就是我乾的!”秦朗脾氣還挺硬。

韓玉珍:“……”

韓玉華眼圈一紅,委屈起來:“姐你聽見了嗎?我什麼時候冤枉過他?”

“這幾年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可我到底是當母親的,心裡放不下,怕他在外面吃苦,特意求了爸爸將他調到J城來。”

“你瞧瞧,他不明白我的苦心,一回來就往我心頭扎刀子!”

韓玉華靠在韓玉珍肩上,抽泣不止,看着都讓人心疼。

韓玉珍比韓玉華大了十歲,母親去世早,父親忙着軍務,也沒有再娶。

可以說,韓玉華是韓玉珍一手帶大的,姐妹兩人感情特別深。

韓玉華過的不幸福,韓玉珍心裡難受。

雖然妹妹性格矯情,追求什麼子虛烏有的愛情,但是韓玉珍能幫着她圓場就幫着圓。

這個時候,韓玉珍肯定要站在妹妹這邊說話了。

她沖秦朗打眼色:“秦朗,你體諒一下你媽媽的苦心,服個軟不行嗎?”

“大姨,你別幫着她說話了。我在s市好好的,本來再攢兩年功勞,根基會更穩。”

“她哭一嗓子,利用外公的職務之便將我調回來,別人看着扎眼,我還要重新打根基。”

“您覺着,這是對我還,還是故意拔苗助長呢?”秦朗冷笑。

韓玉珍:“……”

秦朗說的有道理。

從基層進入老虎連,看着光鮮,其實艱難。

在部隊里想往上升,靠的是實打實的拳頭。

秦朗空降,難免有人不服氣,影響他的穩固性。

韓玉珍安撫韓玉華背部的手,慢了下去。

韓玉華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抬起頭,怒道:“我一個婦人,沒你那麼深的眼界!”

“我就是想着幾年不見你,咱倆關係越發的冷淡,才想你回京,倒是還落了你的埋怨!”

“夠了!”韓啟山見兩個人越扯越遠,終於沒忍住拍了桌子。

韓玉華還是怕這個父親的,滿肚子牢騷被堵了回去。

她不說話,秦朗就更不會吭氣了。

韓玉珍扶着韓玉華坐到沙發上,給李萱打眼色,讓女兒帶丈夫躲避一下。

李萱忙說:“爸,你給我帶的小花種子呢,不是說幫我種在外公的後院嗎?”

“在包里呢,我給你拿。”韓家的事情,李紹東是能不參與就不參與。

他就想踏踏實實過日子。

李萱跟着李紹東去後院種花。

客廳里,除了秦朗,都姓韓。

韓啟山略微黝黑的面容滲透寒氣,他冷冷掃視了韓玉華一樣,對方抽泣的聲音猛的一頓。

韓啟山心裡一痛,隨後神情一緩,長嘆一口氣。

每當韓玉華和秦朗吵架,最為難的其實就是他。

戰爭的時候,他被敵人追殺,躲進了秦朗爺爺家裡。

秦朗爺爺為了保護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長子,只剩下領着韓啟山躲後山的幼子秦嶺。

韓啟山當時被大部隊救走,沒來的及跟他告別,心裡一直挂念這這件事。

等打下了天下,他在J城站穩了腳步,就派人去山裡找到了那一戶善良的人家。

韓啟山千里迢迢,親自去感謝。

秦朗爺爺帶着秦嶺,在戰爭中夾縫求生,傷了身體,健康堪憂。

秦嶺長成了壯小伙,靠着一手好槍法打獵養活老爺子。

韓啟山剛走進山林,就與追蹤獵物的秦嶺碰上,差點中了對方陷阱。

他欣賞秦嶺的機靈和彪悍,是個當兵的種子。

韓啟山將秦老爺子接去城裡看病,帶走了秦嶺。

秦嶺果然屢立功勞,且品性純良,韓啟山越看越喜歡。

韓啟山沒有兒子,想着秦嶺也沒有兄弟姐妹,就想收他做女婿,繼承自己衣缽。

韓玉華當時風華正茂,心氣高傲,沒看上山裡的小夥子。

韓啟山只當小女兒年幼不懂事,強壓着兩個人結了婚。

誰知道這個決定,害的兩家人不痛快,還連累了外孫子。

他沒資格埋怨韓玉華,也捨不得說秦朗。

“既然是冤孽,就不要再見面,玉華你好好跟着你的什麼真愛過日子,以後秦朗在我這裡的時候,你不要過來!”

韓玉華聽後,臉色一變:“爸,你竟然為了秦朗,不要我進家門了嗎?”

“你為了一個沈家,都可以對親兒子大動干戈!我為了親外孫,擋一擋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不行嗎?”韓啟山黑着臉說。

韓玉華的眼淚,瞬時就流下來:“是誰非要壓着我嫁人的,你竟然還吼我?”

她仗着全家人都寵自己,趴在韓玉珍懷裡哭。

韓玉珍勸了這個勸那個,累的不輕。

韓啟山凶完韓玉華,沉默一下,等對方哭的差不多,又問秦朗:“為什麼對沈家出手,就為了一個姑娘嗎?”

秦朗沉吟良久,才說:“外公,以前我懵懂,只知道悶着頭在部隊里廝殺,不懂後院技倆!”

“遇見寧奕殊,她哭我難過,她笑我開心。”

“有人折辱她,我若是不護着,又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男人!”

韓啟山冷笑:“你倒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可曾想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心迷失自我,傷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