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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拋出王雨柔被霸凌,沒有引起大家對顧家的瞧不起,反而讓寧奕殊更加出風頭。

她不甘心,緊接着又拋出寧奕殊親戚有人坐牢的事情。

寧奕殊的臉,當時就冷了下來。

偏偏李萱看不見,一臉的關心:“寧姐,你說你萬一考的好,最後因為政審不過,多可惜呀。”

“李萱,你到底想幹什麼?”有問題,一定要問出來,寧奕殊不喜歡藏着掖着。

李萱被嚇了一跳,委屈的說:“寧姐,我是關心你呀。”

“你瞧你是s市醫學院的學生,在你們那是好學校,放j城就不顯眼了。”

“如果你考不上軍醫大研究生,那工作怎麼辦?”

“在s市工作,那你就跟我哥分居兩地;如果在j城,你的學歷不夠進好醫院。”

“所以你到底什麼意思?是諷刺我沒上重點大學,還是說我靠走後門才能在j城立足?”寧奕殊冷冷問。

李萱別她問的有點尷尬:“寧姐,你怎麼這麼看我呢,我是關心你。”

寧奕殊“哼”一聲:“關心我,就當著這麼多人暴露我親戚坐牢的嗎?”

“我親戚坐牢,那是他自己犯法!”

“你也是軍醫大畢業的,也政審過,難道不知道政審審的是直系親屬嗎?”

“直系親屬,指和自己有直接血緣關係或婚姻關係的人。”

“你說的什麼叔叔、伯伯,那是旁系親屬,你一個大學畢業生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

寧奕殊咄咄逼人,竟是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李萱留。

李萱臉燙的受不了。

她也有點生氣:“寧姐,我關心你還有錯了,我這人說話直,如果戳中你的痛點,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至於這麼不留情面吧?”

“說話直不是你這樣的,說話直也不是不分場合亂問東西的借口!”你不是直,你就是壞!

李萱臉紅了:“你是我未來的嫂子,我關心你都不行嗎?”

寧弈殊冷笑:“我跟你熟嗎?前天才見第一面,話都沒說幾句吧?”

“人和人的交往,最忌諱交淺言深!這點做人的底線你都不知道嗎?”

“隨便拿人家裡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聽,你還覺着自己委屈啦?”

寧奕殊知道,如果不發一次火,李萱就會拿着她的天真無邪,一次又一次讓人難堪。

前天她動了點小脾氣,結果李萱不長記性。

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李萱不給她面子,她也沒必要給對方面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人家都欺侮到臉上了,怎麼忍?

妥協,不是美德;

忍氣吞聲,不是相處和睦;

委屈求全,更不是顧全大局。

遷就只會換來別人的得寸進尺和肆無忌憚!

寧奕殊重生後,就一直將上面這些道理奉為圭臬,並身體力行。

她絕不允許自己再重複上輩子的慘劇,她要做個不好惹的人,不能打到對方,至少也不慣着他們!

李萱被寧奕殊懟的不說話,眼淚嘩嘩往下落。

整個場面都很尷尬,連男人那邊都驚動了。

孟澤洋豎著耳朵,將寧奕殊的話聽了個完全,挑了挑眉毛。

他可比李萱早見識了寧奕殊的性格,也不知道秦朗從哪裡找到這種小辣椒的。

孟澤洋不動聲色的朝秦朗望去。

秦朗在寧奕殊生氣的時候,就緊張的站起來,見對方沒吃虧,才微微鬆口氣。

他大步走過去,順手撈起桌上的汽水:“奕殊,給!”

眾人:“……”

這什麼騷操作。

表妹被懟,給自己媳婦送飲料。

是怕媳婦說的口渴,給加把油嗎?

“嗖、嗖、嗖!”

秦朗身上被貼上了一個標籤:有異性,沒人性。

寧奕殊對這位豬隊友,也是沒指望。

她接過汽水,站起身:“布置了舞池了,大家不跳舞嗎?”

寧奕殊踢了李萱一腳。

李萱回過神:“啊?對,跳舞!”

寧奕殊不想李萱生日宴會鬧太僵,點到為止;李萱想立刻挽回尷尬局面。

兩個人突然間,好像冰釋前嫌,互相搭起了台階。

大院的孩子,誰不是個小機靈鬼?

見當事人若無其事了,他們也若無其事。

有更機靈的,先跑到錄音機前選音樂。

此時此景,應當選個熱鬧的,播放鍵一按,立刻響起了動感的音樂:

“親愛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哦,不要不要悲傷,哦,不要不要哭泣……”

臉上還掛着淚水的李萱:“……”

她面目有瞬間的猙獰。

這誰選的音樂,太特么應景了!

她可不正哭着呢!

但是看着舞池裡開始興奮起來的人,並沒人再關注剛才的那場風波。

李萱悄悄將眼角的淚擦乾淨,尋找寧奕殊的身影。

對方正跟秦朗,躲在角落裡說著什麼。

李萱深呼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平常她做出天真的模樣整人,對方要麼因為她的無邪而原諒,要麼就顧着臉面,忍氣吞聲。

李萱整了人,還留不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甚至有時候還能得到好處。

久而久之,她把這個技能當成法寶。

以前她傲氣,眼高於頂。

參加工作後,李萱才發現,光靠家世圍不住人,還得有屬於自己的交際圈。

陸軍大院的同齡人,拿出去個頂個的優秀,若是同這些人打好關係,那就是資源。

所以她選在這裡辦宴會,邀請平時並不熟悉的朋友。

結果寧奕殊一進來,直接將她風頭搶走了。

你說氣不氣人。

李萱一個沒忍住,出手整對方。

原以為有秦朗和其他男人在場,寧弈殊裝也要裝個淑女。

對方竟然不按照套路來,絲毫不怕別人知道她是個硬脾氣,反倒讓李萱下不來台,吃了一頓數落。

不過這種性格,但是更利於之李萱的計劃。

她剛才很生氣,現在不氣了。

整寧奕殊不是她辦這場生日宴會的目的。

李萱看了看手錶,心神不寧朝窗外看。

怎麼小姨和姚子達還不來?

“吱呀!”

窗外有車燈閃了閃,隨後熄滅在韓家門口。

李萱驚喜,拔腿走向門外。

“小姨,子達,你們怎麼才來?咦,怎麼開這輛車,姨夫的大奔呢?”停門口的不是大奔,而是一輛半新不舊的桑塔納。

從車上下來的,正是韓玉華和姚子達。

韓玉華聽到李萱問車的事情,不是很高興:“李萱,前天我車停門口,你看見誰給我車划了一道子嗎?”

那天走的急,夜裡也看不清楚。

結果第二天她發現,大奔被人狠狠划了一道,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的。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