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啥？”
幸福來得太突然。
秦朗有點轉不過彎。
寧奕殊再次點頭：“領證！”
“那個，不是。”秦朗突然變的結巴。
“奕殊，之前我想急着領證，就是怕顧家的事情一出來，我們家有人坐不住，阻攔。”
“昨天你也看見了，我大姨說話不好使，我外公確實是支持咱們倆。”
“只要你不拋棄我，那就……”不用着急領證。
寧奕殊臉色一凝：“你不願意娶我？”
“願意，當然願意，可……”秦朗腦子裡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領證不是你千盼萬盼嗎？去啊，立刻、馬上！”
另一個說：“你要出國做任務，萬一回不來，耽誤人家一輩子。”
兩個小人吵的秦朗腦殼子疼。
寧奕殊可不知道他豐富的內心，就知道秦朗猶豫了。
她不高興：“你不願意娶我？”
“不是，願意！”秦朗否認。
寧奕殊瞪眼：“那還不去洗澡，快點，熱水都給你燒好了！”
“啊？”準備這麼充分的嗎？
“不是，奕殊，我任務危險，怕……”
“閉嘴，你想讓我當寡婦嗎？”
寧奕殊知道他要說什麼，一用力，將暈頭漲腦的秦朗推進浴室，重重關上門。
就是因為任務危險，她才不矯情，要滿足秦朗願望。
…………
“領證！”
還是那家民政局，還是那熟悉的大廳。
就連工作人員，都還是之前那個小姑娘。
不過今天沒那麼多人。
因為周五下午，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紀念日，更沒有大型活動，所以領證的人，就他們一對。
小姑娘還認識寧奕殊。
打過一架的，肯定記憶猶新。
她戰戰兢兢接過材料：“領證啊，資料都齊全哈。”
“全着呢，都在！”寧奕殊昂首挺胸，挽着秦朗。
小姑娘翻閱材料的時候，偷着瞄一眼秦朗，問：“你們兩個是自願的吧？”
“廢話！”寧奕殊瞪眼。
今天沒人插隊，換窗口工作人員推三阻四了嗎？
她太霸氣，小姑娘縮了縮脖子，偷瞄秦朗一眼：“既然是自願，男方怎麼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為難，很掙扎的模樣？”
她也是按程序來啊。
婚姻自願自由。
寧奕殊：“……”
她回頭。
秦朗立刻挺胸收腹，洪亮的回答：“自願，非常自願！”
來都來了，領吧！
打印證件，貼上照片，蓋上鋼印。
兩個紅色的小本本，遞交到寧奕殊和秦朗手裡。
寧奕殊還好。
秦朗激動壞了。
他捧着結婚證，差點要哭，跟做夢一樣。
是不是真的啊？
寧奕殊淡定的將結婚證放包里，又從包里掏出一大袋糖果瓜子扔進窗口：“謝謝你！”
“……”小姑娘抱住糖果，又偷偷瞟秦朗一眼。
對方眼睛裡有淚。
所以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男人的心思，真難猜￣へ￣
…………
秦朗一直保持着雙手捧證的姿勢。
也不嫌累。
寧奕殊回頭：“給我，我幫你收起來，別弄丟了！”
“不不不，我再看看！”
秦朗咧嘴傻笑。
遠遠的路邊，吉普車上，曹猛和唐豆趴在車窗上觀望。
“真是幸福的一對。”唐豆羨慕的感嘆。
曹猛不這麼想：“萬一顧家真完蛋，你說秦連長會不會受牽連？”
“……”唐豆外頭，聚精會神看曹猛。
曹猛摸摸後腦勺：“你為啥這麼看我？難道你不擔心？秦連長任務期間領證，算不算上班時間辦私事？”
“你閉嘴！”唐豆說：“曹猛，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為一個人激情過？”
“難道你有？”曹猛反問。
唐豆：“……”
他也沒有。
但不代表不懂啊。
不想搭理曹猛這個憨憨。
曹猛重新看向那對新人。
秦朗和寧奕殊已經走到近前。
曹猛都聽到寧奕殊問話：“秦朗，你高興嗎？”
“高興，肯定高興。”
但是曹猛瞧着秦朗眼睛濕潤，怎麼哭了？
曹猛喊了一聲：“連長！”
他沖秦朗擠眼：連長，你要是被綁架，你就沖我眨眨眼睛。
秦朗懵懂：“曹猛，你眼睛抽筋嗎？”
“啊？對！”曹猛忙揉眼睛，怕引起寧奕殊懷疑。
唐豆憋笑。
憋不住。
“哈哈哈哈哈。”
笑的大家心虛的心虛，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
“行了，走，帶你們吃餃子去！”在國外可吃不了餃子。
秦朗還想喊一圈人呢。
畢竟今天領證，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寧奕殊攔住：“你忘了自己任務！”
“……”對對對。
於是就他們四個，吃了頓簡單的便飯。
然後寧奕殊帶他們逛超市。
秦朗他們出去的身份，是參加培訓。
出門在外，帶本國的食物慰藉無處安放的胃，很正常。
寧奕殊怕他們國外吃不慣，鹹菜罐頭買一堆，最後又在購物車裡塞了一瓶辣醬。
看着她忙前忙後，像送別的妻子。
秦朗心裡更加慚愧：“奕殊，浪漫求婚，盛大婚禮，我一定都給你補上！”
“不補我也不饒你啊，走吧走吧！”出了超市，就要分別。
寧奕殊故作鎮定，不讓秦朗分心。
趕緊走吧。
再不走要哭了。
寧奕殊揮揮手，扭頭先離開。
“連長，咱從商場後門離開！”曹猛已經觀察好地形。
從現在開始，就要進入警備狀態。
…………
寧奕殊抄着兜，回顧家，正好跟出門扔垃圾的韓玉珍碰上。
韓玉珍瞪着她，等對方打招呼。
寧奕殊目不斜視，擦肩而過。
“站住！”韓玉珍叫住她。
寧奕殊不緊不慢，繼續往前走。
“你站住！”韓玉珍上去扯住她的胳膊。
寧奕殊回頭，看看韓玉珍的手，又對上對方的眼睛：“上次在你們家門口扯我胳膊的，是沈茜萍。”
“但是，她現在跟着母親，落魄回鄉了！”
韓玉珍冷笑：“你恐嚇誰呢？你這個不懂禮貌，目無尊長的小妮子！”
“我喊你，是告訴你，明天開學，你給我小心點！”
寧奕殊一揚胳膊，甩開韓玉珍：“你這就沒意思了，幹壞事前先喊話，怕我沒準備嗎？”
“我也告訴你，我忍你們很久了！”
秦朗不在，正好折騰。
反正證都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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