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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卡會員?”

楚歌愣了一下,才道,“這麼厲害,怎麼以前都沒見過呢?”

“他們不全是靈山本地人,也沒參加‘天驕爭霸賽’,自然名聲不顯,實力卻不容小覷,甚至遠遠凌駕於我們這些‘天驕’之上。”

石猛告訴楚歌,參加靈山市第一屆天驕爭霸賽的選手,都有一定的xiànzhì,需要是剛剛覺醒的年輕人,而且要靈山本地戶籍,或者接受邀請,持有外卡,才能參賽。

通過這樣的選拔,就算名列前茅,也不能說就是“靈山最強”。

比方說,一名少年不滿十歲就覺醒了超能力,被有關部門接納,接受嚴酷的秘密訓練,甚至出過很多次九死一生、驚險cìjī的任務,自然,是不可能參加天驕爭霸戰的。

還有些人,很早就和軍方、特警或者特別調查局簽約,加入核心部門,需要對身份保密,也沒興趣在天驕爭霸賽上拋頭露面。

更有些冒險者,原本一直在西半球遊盪,歷練,執行各種任務,是收到了靈山市遭遇靈潮爆發的消息,才陸續趕來,當他們趕到時,天驕爭霸戰已經結束了——這樣的實戰派,自然比號稱“天驕”,實際上卻是“菜鳥”的石猛等人,要厲害得多。

“我們這些天驕爭霸賽的優勝者,大多和軍方、警方、特調局還有各大企業簽約,到非常協會只是來玩玩而已,所以,我們都是‘普通會員’。”

石猛說,“但這些傢伙,拒絕和各大勢力簽約,只想靠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天下,一方面是桀驁不馴,不願受任何束縛,但另一方面,也是有真材實料,立下過赫赫戰功,才會被非常協會授予‘金卡會員’的稱號,一個個都是狠人。

“他們初來乍到,沒人認識的時候,還和不少本地的普通會員發生過衝突,就連我們幾個‘天驕’,在他們手裡都吃了大虧,現在,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們了。”

“是嗎?”

楚歌的眼珠轉了一圈又一圈,“那個扎着小臟辮,嚼着口香糖,看起來鬆鬆垮垮的女孩子,是什麼來頭?”

“她叫厲凌,出身軍人世家,從小就生長在軍營里,據說不滿十六歲就可以完成最高難度的全套特種兵訓練科目,不過看她的造型就知道,根本不適應軍規森嚴的生活,所以,和身為軍方大佬的父母鬧翻了,自己跑出來,加入了非常協會。”

石猛說,“別看她瘦瘦小小,卻是近身搏殺的高手,鬆弛時柔若無骨,緊繃時四肢都像粗大的鋼索,更擅長使用兩柄bǐshǒu,揮舞起來如毒蛇的獠牙,所以,她在覺醒者圈子裡號稱‘毒牙’。”

“‘毒牙’厲凌,有趣有趣,她旁邊那個,看上去臉色蠟黃,老是咳嗽的大個子呢?”楚歌繼續問道。

“那是‘大力神’鍾濤”石猛臉色一變,道。

“咦,也是力量系?咱們靈山的大力神不應該是你才對嗎,至少你的賣相就比他好得多啊!”楚歌奇怪道。

“這個,人不可貌相。”

石猛有些無奈地說,“我只是在一些環太錦標賽上獲得過舉重前幾名的成績,但這個‘大力神’鍾濤還沒覺醒之前,就曾獲得過全聯盟大力士比賽青少年組的亞軍,在卧推、深蹲和硬拉三項上,都非常接近十六歲以下的世界紀錄,後來,覺醒了超能力,更不得了,雖然外表變得面目全非,留下面目蠟黃和不斷咳嗽的後遺症,但以此為代價,力量也瘋狂暴漲,我在人家面前,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楚歌暗暗咂舌。

雖然卧推、深蹲和硬拉這些力量指數,和真正的攻擊力並不是一回事——昔日的世界拳王,搏擊冠軍什麼的,也未必都要力大無窮。

但能接近世界記錄,至少說明人家天賦異稟,而且心志堅毅,的確不容小覷。

“那個身形瘦小,一板一眼的男人,叫高野鯨八,據說是一個扶桑古老劍道流派的傳人,這傢伙的刀法如何厲害,自不必說,關於他,還有一個很驚人的故事。”

石猛道,“據說,高野鯨八的老家,也就是那個古老劍道流派的道場,是在扶桑沿海的某個小城鎮里,而在災厄jìyuán中,整個扶桑的沿海地區差不多都被海水吞噬,陷落到海平面以下幾十米的地方去了,他們家的道場,自然難以倖免。

“道場被淹沒,還不打緊,關鍵是裡面有一些傳承了大幾百年的寶貝,一柄寶刀和一卷兵法書什麼的,也跟着一起淹沒,等於這個流派的證明,統統不存在了。

“高野鯨八自幼在海上長大,跟隨無數難民一起生活在船上,據說十歲之前就沒踏上過陸地,到了十六七歲時,更做出一件驚人的壯舉——那時候,扶桑沿海的海水稍稍退去一些,他竟然潛入深海中,找到了昔日自家的道場,將失傳幾十年的寶刀和兵法書都撈了上來,重新獲得了傳承!”

楚歌聽得一愣一愣:“騙人的吧,整座城鎮都沉入海底,又過了好幾十年,還能打撈上來?這不是大海撈針么!”

“騙不騙人,我不知道,反正這傢伙的確很喜歡在類似深海的高壓、高阻力和密閉環境中修鍊,據說領悟了驚濤駭浪和海底暗流的真義,刀法如同浪潮般源源不斷,又似暗流般無影無形。”

師門道,“他叫‘鯨八’,又有個綽號叫‘殺人鯨’,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有多兇悍了!”

楚歌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還有最後一個傢伙,那個眼窩深陷,眼珠子是綠色,眼神像狼一樣的白髮男。”

“那傢伙叫保羅,‘章魚’保羅,是個槍手。”

石猛道,“也就是說,他開槍時,就好像章魚一樣,簡直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有幾隻手,一個人開槍製造的火力壓制,就相當於一個小隊。

“反正,‘毒牙’厲凌,‘大力神’鍾濤,‘殺人鯨’高野鯨八,還有‘章魚’保羅,這四大高手,就是最近趕到靈山市的冒險者里,氣勢最盛,最刺眼的四個傢伙啦,倒不是說,沒人比他們更厲害,只不過,他們就像是一道門檻,比他們更厲害的資深覺醒者,也不是我們這個層次可以輕易接觸到的了。”

“是這樣……”楚歌的眼珠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想幹什麼?”

石猛道,“不要輕易招惹他們,這幾天有好幾個本地‘天驕’向他們發起挑戰,都在競技場鎩羽而歸,丟了面子不說,還輸給他們好多貢獻點,那個誰,高中生‘李焱’,還記得吧,就是那個鼻孔朝天,拽得二五八萬的小子,向厲凌發起挑戰,結果被人家把眼睫毛都給剃掉了。”

“什麼?”

楚歌愣住,“你再說一遍,把什麼給剃掉了,眉毛?”

“不是眉毛,是眼睫毛!”石猛說。

楚歌暗暗咂舌。

兩人對決時,將對手的眉毛剃掉,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更別說,剃掉眼睫毛。

連眼睫毛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剃掉,想要挖出對手的眼珠,自然也易如反掌。

楚歌對這四條過江猛龍的實力,瞬間有了清晰的認識。

“行,那我先不去招惹他們,要不然,你陪我練練唄。”

楚歌看着石猛,“咱們去競技場賭鬥一番,怎麼樣?”

“啊?”

石猛愣了一下,大搖其頭,“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不行?”

楚歌拽着石猛的胳膊,“你別害怕,我很羸弱的,真的,你昨晚看新聞了吧,我在靈磁暴場中身受重傷,現在是廢柴一根,很好打的,來嘛,我們去賭鬥嘛!”

“不是好不好打的問題。”

石猛正色道,“你從崩塌的體育場里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恩將仇報,趁你最虛弱的時候,占你便宜呢?”

“這——”

楚歌道,“那一開始,我們兩個不是還鬧過矛盾,我還當眾掃你面子呢,難道你都不懷恨在心?”

“哎呀,都是大老爺們,這麼點兒小事,誰還放在心上?”

石猛笑道,“不打不相識,要是我連這麼芝麻綠豆大一點小事都死抓着不放,也太小心眼了!”

“這個,這個不叫小心眼,這個叫有仇必報,念頭通達啊,別這樣,石猛,真的,別這麼豁達,我們快去競技場,我讓你好好錘兩拳出出氣,好不好,好不好嘛!”楚歌搖晃着石猛的胳膊,苦苦哀求。

兩人正在糾纏,那四名過江猛龍卻認出楚歌的身份,朝他走了過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