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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自是不肯放二人離開,“青青,你去哪?”

蔡青青抬頭,怒色更顯,“怎麼?快被你家的侍女煩死了,這個僻靜的地方都不許?白卿,莫忘了,這是我的地盤!你還有你帶來的這些鷹衛趕緊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剛剛的救命之恩!”蔡青青即便是忍無可忍,可也沒打算要白卿性命。

“沒有可是,乖,在一旁看着就行!”月老雲淡風輕,彷彿即將打來的並不是什麼生死大戰。

“月老,有你這麼墨跡的嗎?到底還打不打?”白卿恨的牙根痒痒,在他心裡,早已把月老掐死了千萬次。

蔡青青更為不耐煩,“催什麼催,沒見我夫君受傷了嗎,還處處挑釁,沒見你這麼小氣的。”

月老笑得牽動了胸口的傷,用膩死人不償命的眼神專情的盯着蔡青青,笑得開懷。

此時,眾人都已經趕過來,且看了半天的熱鬧,若不是月仙攔着,二郎神早已經上前助威了。

看着眼前不同於往日的月老,二郎神算是心服口服了,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天庭頭一號冰山大冷男竟能有如此如沐春風般的笑,果然,這一趟沒有白來。

“我說,白卿,你趕緊走吧,沒看見人家郎情妾意,恩愛綿長,你在這裡瞎攪和什麼?”二郎神終於忍不住發聲了,有道是幫親幫理,他立挺月老,可謂是到那都說得過去。

“滾!”白卿徹底被激怒了,魔音驟響,在場所有的人皆現痛苦之狀。

月老把蔡青青護在一旁,叮囑道:“趕緊離開,到柏長老那裡等我!”

蔡青青自是不依,可,月老壓根不給她機會。此時,他瞅了一眼遠處,見財神和司命他們正好趕來,不禁心頭一喜。

財神第一個來到月老跟前,“怎麼樣,死了沒?”

月老冷哼一聲,“你屬蝸牛的,爬着來的?”

“你!”財神兩眼望天欲哭淚狀。

司命和大力神緊隨其後,上前幫忙,“月老,怎麼樣?打群架嗎?”司命脫口而出。

月老很正經的點頭,“對,群架!”

“好來!”司命說罷就把袖子一挽,“出來這麼久了,整天束手束腳,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財神冷哼兩聲,很不屑道:“就你那兩下子,都不夠給白卿塞牙縫的。”

司命感到面上無光,斥責回去,“說誰呢,小金子?就你好,整天在天庭坐享其成,說不定身上的本事早就丟到姥姥家了!”

“夠了!”月老面色嚴肅,“還打不打,不打就趕緊滾!”

“打!打!當然打!”司命和財神不約而同地異口同聲說道。

大力神是個務實派,從不耍嘴皮子功夫,見二郎神也在,就自動地走到了二郎神一側。

蔡青青見狀,剛剛放下心又忍不住緊張起來,“那兩人行嗎?我看着這財神和司命不像來幫忙的,指不定能不能用上呢?”

都什麼時候了,這倆人還鬥嘴,真是不讓人省心。

“放心,我們從小玩大的,心裡有數!”

對於月老這邊增加了不少幫手,白卿依然很不屑,甚至嘲諷道:“我看天庭的神仙也不過如此,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單挑?”

“我們群毆!”司命率先發言。

財神很贊成,點頭道:“對,群毆快,打完吃飯!”

白卿氣的鼻子疼,“月老,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膽小如鼠之人,讓兄弟送死,自己躲起來,果真是和前世一樣,廢物一枚!”

月老倒是脾氣好,依然雲淡風輕,沒有生氣的樣子,“兄弟們,幫我照顧青青,白卿這裡,我來!”

“不行”

蔡青青和財神,司命等人都出口反對,但是月老依然寸步不讓,“金子,司命拜託了,照顧青青!”

眾人還想阻止,可月老早已先一步到了白卿近旁,且用自己的法力隔出屏障,隔開了眾人。

白卿大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月老竟如此的有骨氣,在他心裡,從未把月老放在心上,他可不認為,一個天庭的月老的法力能大過他這個魔界至尊。

“月老,這可是你自找的!”白卿嘲諷道。

“白卿,凡是無絕對,打過才曉得!”月老的眸子沒有半絲怯意,倒是讓白卿心些許不安,難道這月老有獨門法術,能克敵制勝?

此時,蔡青青在屏障外心急如焚的望着在屏障厲的男子,她的心提起再提起,從未有過的恐懼,害怕等等難以言明的擔憂圍攏着她,壓抑着她,讓她幾乎窒息。

時間一分一秒,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屏障里的男子倒下又起來,再倒下,她看見他嘴巴里留血了

一直以來,她以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他不愛她,不記得她。可是她錯了,原來,這世間最痛苦的是便是眼前,她看着他受傷,流血,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毫無辦法的在外面等着

如果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她寧肯他不愛她,不記得她,他走他的路,只要平安便可,什麼愛呀,恨呀,不要也罷!

蔡青青流幹了淚水,揪心的瞅着屏障里的男子

她常常想,若是她不答應財神來人間幫助月老,興許就不會偶遇,興許就沒有今日的痛苦,更往前說,若是當初她不執迷不悟,趕緊投胎轉世,也便不會有如今的這般事端。

哎,一切皆因她的執念而起,都說是他害了她性命,可是到如今,她又何曾沒有害過他?如今,他為了她和魔王生死相拼,難道,這便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蔡青青後悔了!

良久以後,只聽見屏障內傳來轟的一聲

“向東”蔡青青大叫着,拚命的跑了過去。

她看見他當在血泊里,渾身是血

一股絕望從心底升起,她所愛的人,他,死了?

她不肯相信,拚命的搖晃着地上的男子,“向東,向東”

眼淚嘩嘩嘩的流了下來,可是男子依然沒有動靜

一旁的財神和司命,還有月仙也慌了。

“月老,你醒醒呀!我可告你,別裝死呀,再裝死,小心小爺真的把你弄死!”

“冰塊,你說話呀!起來呀!你不是愛乾淨嗎?你看地上多臟,都把你衣服弄髒了!”

“徒兒”月仙眼角濕潤,低低的叫着月老的名字。

“向東,你醒醒呀,你信不信,你再不醒,我就隨你一起死!”蔡青青手裡突然多了一柄利刃,抵住自己的胸口,絕望般的聲音,“向東,我再問你一遍,你若不答應,我便隨你而去!咱們也好做個成對的鴛鴦。”

“咳”

“月老我就說嘛,你死不了!”司命激動的手舞足倒,雖說平時他們有時水火不容,可是見到月老相安無事,他和財神一樣,為兄弟的大難不死激動萬分。

蔡青青喜極而泣,緊緊擁着這世間最珍貴的人。

月老被憋得喘不開氣,又是咳嗽了好幾聲,“青青救命!”

沒被白卿打死,若是被自己的愛人捂死,那才是真的虧大發了。

“你真的沒事了!”蔡青青打量了半天,鬆開了些懷抱,終於捨得給月老些許的自由空氣。

月老笑得又是一陣咳嗽,“咳咳我不是說過嗎,還沒洞房花燭,還沒娶你,我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