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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有開燈,她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楊征!

她沒有聽到腳步聲,說明他剛才一直在外面。

洛寧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楊征感覺都玄幻了,他剛才一直在門口守着,都沒有看到洛寧進來。

往裡面一看,洛寧居然在裡面了。

她是怎麼進去的,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啊!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肯定會以為自己見鬼了!

楊征看看左右,這裡都是人,不方便說話,“明天早上八點,你和田素素一起接受調查!”

洛寧長吁了一口氣,感謝這個破禁閉室周圍都是禁閉室!

讓她多了一點時間編,編花——

樣堵自己的漏洞。

“我想見謝長安!”楊征直言不諱,洛寧最會騙人,他要從謝長安那裡下手。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同尋常,他必須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謝長安不想見你!”洛寧直接把楊征的希望火苗扣死,想從謝長安那裡套話嗎?

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給楊征這個機會。

楊征氣結,這鬼丫頭什麼意思?氣得把手裡的空煙盒丟了進去。

“他憑什麼不想見我,是你不想讓他見我吧!”

噢喲,都被看穿了,洛寧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把我關起來了,他作為受害者家屬會想見你?”

死丫頭,楊征瞪了洛寧一眼轉身往外走,“明天八點,不要忘了!”

不想見我,就能不見我了嗎?

洛寧身上疑點重重,他一定要見到謝長安。

洛寧目光一轉,伸長了胳膊去夠那個煙盒……

楊征回到師部,想彙報洛寧的事情居然沒有發現柳師長。

奇怪,人哪兒去了?

楊征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拿起茶杯倒了杯水喝,回來時想了一路,但是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楊征端着杯子迎上去,“師長,你這辦公室的水都比我那裡的好喝!”

柳師長白了楊征一眼,就知道貧,“洛寧是咋回事兒?”

楊征立即湊過去,將事情和盤托出。

柳師長越聽越玄乎,一臉不信,“這怎麼可能?你不會是這些天連軸轉累得眼睛花了吧?”

楊征愣了一會兒,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不過依然覺得洛寧這事兒挺詭異。

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不見了,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這事兒說出去——

誰信啊!

人家肯定以為他是神經病,師長沒有把他打成神經病,只是懷疑他的眼睛有問題。

搞得他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難道真的是太累了?

楊征放下茶杯,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休息,“師長,你說明天的事情會順利嗎?”

順利個鬼,洛寧的漏洞太明顯,咬她的太多,都被人手拿把攥了,柳師長揉了揉眉心,靠在椅子上休息。

還有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洛寧將迎來關鍵的一役。

洛寧和田素素的正面交鋒,將拉開序幕。

馬建國那個攪屎棍,東奔西竄,把他能的。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柳師長連夜把馬建國調到冀江去組織抗洪。

天色漸漸放亮了,軍區醫院權shǒucháng病房裡,迎來了第三波造訪的,權向琛坐在床邊壓低了聲音,“爸,那個王有才在跟洛寧衝突之後,回了一趟家安撫了他媳婦,就離開了冀都。

他早就打好了調動報告,昨天剛批下來,搞完事情就跑了。”

“小王八羔子!”權shǒucháng咬牙冷哼,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嗎?

敢對付他家的死丫頭,他就別想好了,“那個王八羔子現在在哪裡?”

“渠江市野戰二營做了教導員!今天走馬上任,而且我查到了一個好玩兒的事情……

王有才在渠江市有個媳婦兒,還是鐵路上的!比家裡這個年紀大,搞在一起好多年了,不過沒有孩子!他這次回去是去跟媳婦團聚的,馬大琴這邊他打算放棄了!”

權向琛和權shǒucháng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露出相似的奸詐笑容。

“爸,你安心養病,洛寧的事情我會持續關注,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權向琛起身告辭,他和大哥仔細揣摩了一下老爺子的心思,摸到了他的脈,知道了老爺子為什麼會拉攏和保護洛寧。

權shǒucháng鼓着腫眼泡一臉不滿,“我安心個球,我的水沒有了,你趕緊想辦法把洛寧給我弄出來!

還有洛寧爹那裡,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順便給我抓兩個小máozéi回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下黑手。

你到底行不行,明家的事情這麼久怎麼還沒搞定!我聽說左雲寒那個陰損貨上躥下跳的想要宰了凌清,我跟你講,如果凌清死在牢里……”

我不行,你孫子咋來的!說話能不能走點心……

“爸,絕對不會有這行的事情發生!”權向琛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會搞定,請老爺子放心。

權shǒucháng鬆了口氣,又開始碎碎念,“你說說你和權向陽兩個混蛋這麼多年就知道顧你們媳婦兒,根本就不管我這個老頭子……哎,我的刀呢?”

權向琛再一次接受到來自老爹地獄式的摧殘,幾乎逃一樣離開醫院。

自從老爺子吃了洛寧的東西之後,跟魔怔了似的,天天抨擊他和大哥nuèdài他。

這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誰敢nuèdài他啊,動不動就請大刀,從小他就活在大刀的陰影里。

現在四十好幾了,入職總參好多年,也算是個人物,老爺子一提大刀,他還是打怵。

以前老爺子還能zìyóu活動的時候,一點事兒他都能拿大刀追自己或者大哥幾里地。

也就這兩年身體不好,躺床上才消停點,刀也收起來了,但是那嘴巴越來越不饒人。

大哥在南方軍區離得遠,倒霉事兒都叫他攤上了。

誰叫他是兒子,他是弟弟呢!

不遠處明珺的病房裡,姜誠小聲彙報,“明軍醫,權部長剛剛離開,我看權shǒucháng的意思還是按兵不動!我建議我們也別亂動,洛寧同志給你留的信里也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讓她被關着,還得擔心你!”

明軍醫越來越躁動,各種想要搞事情,他只好搬出洛寧來鎮場子。

明珺秒變鹹魚,洛寧的信就那麼幾個字,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洛寧最需要幫手的時候,他只能躺在床上,他真是沒用!

“謝長安呢?”這幾天他仔細觀察過姜誠幾個,都是不錯的,洛寧辦事,他一百二十個放心。

只是很可惜沒趕上洛寧解決小胖子把凌清弄到牢里去,真是太遺憾了。

凌清從小就是個沒腦子的,會走上這條不歸路,他一點都不意外。

“不清楚,好多天都沒見他了,不過他還不能下床!”姜誠篤定的說道。

明珺瞬間平衡了,現在只能在謝長安身上找平衡維持情緒穩定這樣子。

也不知道洛寧現在怎麼樣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會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