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瘋丫頭!
不過,瘋得好!
還未進城他就聽說了,昨個瘋丫頭把安陽侯府的門臉給拆了。
拆的好!
“好兄弟!”讓哥哥我過去。
晉沛時按下少女的鞭子,嘴角帶了一絲笑意。
若不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性別不對,他真要給她個大大的熊抱。
蠻清歡:“……”
自己啥時又重新投過胎了?她怎麼不知道?
少女愣神的功夫,晉沛時已經繞過她,大步流星的向蠻清悅的院子走去。
少女拔腿跟在後頭追,一直追到院門口,把跨進門檻的那隻腳收了回來,就這樣扶着門框,站在了外頭。
院子里潔白的玉蘭花樹下,站着一對少男少女。
少女面容清秀卻弱不勝衣,少年相貌艷麗,卻蓬頭垢面邋遢的很。
怪異中透着和諧。
少男少女在說話。
少年的聲音疲憊中透着鏗鏘有力。
“我來只為一句話,你願不願意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
沒有給少女思考的時間,少年開始講起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年輕人活了將近二十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娶妻生子,某天家中辦了一場宴會……”
晉沛時的目光望着玉蘭樹,少年慕艾的形象在他口中,越走越近。
“當時他就想,能寫出這樣字體的姑娘,定是溫柔賢淑又胸有溝塹,於是他心慕上的字畫的主人,把字畫裱起來,掛在書房日日觀賞……”
“人人都道他傻,那又怎樣,他就是心慕能夠寫出此等風骨字體的姑娘。”
“後來又得了一副字畫,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晉沛時拂了拂他那,稱不上有任何風儀的烏髮,故事講得那叫一個動聽。
然後又講了他如何的跑死了幾匹馬,幾乎不眠不休的跑回京城。
晉沛時可不覺得說這個有什麼丟臉的,反而覺得這個時候,刷一波好感正當時。
什麼我為你做的你無需知道,在安郡王這裡就是狗屁,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當然要讓她曉得,人家都不曉得,做了和沒做有啥區別?
我就是心慕你,為你可以做很多很多事,為你所做的這些,當然要告訴你。
至於你是否會感動,是否願意接受,那是你的事情。
接不接受在你,說不說在我。
有人說他這是趁人之危,也有人說他狹恩圖報。
趁人之危他不承認。
至於狹恩圖報,對,他就是狹恩圖報了,但他會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你沒有報錯。
“真的好感動。”
“如果哪個少年這樣對我,我就嫁了。”
不知什麼時候,蠻清惠、謝慧玉也來了,一左一右站在蠻清歡的旁邊,謝慧玉一如既往的口沒遮攔。
蠻清悅比晉沛時整整矮了一個頭,與她說話晉沛時要微微勾着頭。
此時兩人面對面站着,微微低頭的晉沛時,能夠從那雙星辰浩瀚般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雖然她並未曾望着他。
他就是固執的看見了。
“所以……”
他略微有些緊張,悄悄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
“願不願意把你的八字給我?”
少年在心中默默問自己,倘若這次她仍然是拒絕的,自己要不要繼續下去?
答案是肯定的。
這世上還沒有他想要得不到的東西。
少女抬頭望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哎……”
晉沛時有一瞬的失望,但覺得自己還應該再挽救一下。
隨着這一聲“哎”,少女驀然回首粲然一笑,“不是要我的八字嗎?”
“啊!你同意了?!”
少年驚喜。
多年之後,當他白髮蒼蒼,仍然記得那年玉蘭花樹下,帶着淡淡玉蘭花香的璀璨笑容。
晉沛時鄭重的接過八字,蠻清悅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的命運就和眼前這個少年連在了一起。
可是她不後悔。
此刻的自己並不愛他,可是她知道以後會的,因為他是一個值得被愛,值得她嫁的人。
蠻清悅抬頭望着少年,少年也望着她。
這回,少年如願的從她眼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藍天白雲、紅牆綠瓦、花樹少年,此情此景,美得像一幅畫。
院門外站着的三人,都不願意打破這份美好。
可是她們不願意有人願意。
“姑娘、姑娘!”
畫眉一路疾走,額頭微微沁出了汗珠。
“宮中來人了,皇上宣您進宮。”
蠻清歡抬腳欲走,胳膊卻被拉住了。
蠻清惠滿眼怯意,“三姐姐,皇上是不是要懲罰你?”
昨個蠻清歡拆了安陽侯府的門頭,安陽侯進宮告狀去了。
“妹子不用怕,哥哥我陪你一起進宮!”
晉沛時把生辰八字塞進懷中,快步走了出來。
蠻清歡,額頭成捆的黑線直掉。
剛剛還是兄弟,轉臉又變成了妹子,是她性別轉換太快,還是這貨太隨性?
皇帝在御書房裡埋首於成堆的奏摺中。
汪大來報,“沈世子求見。”
皇帝硃筆一頓,抬頭問汪大,“沈言最近來的是不是勤了一點?”
汪大汗噠噠,這人不來總叨叨,來了吧,又嫌人來的太勤快了。
如果您是皇帝,您說了算,你說它來的太勤快了,就是太勤快了。
“那宣還是不宣?”
“讓他進來吧,正好陪朕下盤棋。”
很快門口人影一閃,芝蘭玉樹的少年叫滿室生輝。
“過來陪朕下盤棋。”
窗前榻上,皇帝微笑着向少年招手。
少年走過去,坐在皇帝的對面,輕輕的執起黑子。
邊下邊聊天,很自然的少年提起了蠻清歡。
皇帝眼波流轉。
“你看上的姑娘該不會是她吧?”
沈言手執黑子,目光專註於棋盤,很快落下一子,抬起頭面不改色。
“您說笑了。”
皇帝摸着下巴,仔細的打量他,少年清清淺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皇帝不死心,“往常可沒見你,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過。”
少年彎了彎唇,“京城難得出這麼一位真性情的姑娘,我只是不想讓這最後一絲純真也不見了。”
皇帝顯然不大相信,“說的可是真心話?”
少年露出無奈的表情,“您真想多了,她才多大?”
皇帝略一思忖,沈言都二十了,那個小姑娘似乎還未及笄,這相差有點大。
倘若換成自己,也不會相中一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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