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老夫人看完氣得臉色鐵青,立即着王嬤嬤去人伢子處吧兩人提了回來。
“關進柴房,好好審審。”
翌日,王嬤嬤早早的拿了兩個人的口供給老夫人過目。
蠻老夫人氣得拍案而起。
“合著這麼些年,給養了個白眼狼出來,去把老大媳婦給我叫來。”
王嬤嬤親自去的撫衡苑,于氏卻不在屋子裡。
此刻她正在於蕊的屋中,昨個蠻清悅回到府中,她才曉得於蕊不見了,本不給蠻清悅說話的機會,一個勁的說她白眼狼,早就瞧於蕊不順眼,故意把她給弄丟。
還是於燕瞧不下去,告知於蕊算計蠻清歡的事實。
豈知于氏一個字都不信,還訓斥於燕,說她涼薄,幫着外人污衊自個的親姐姐,都是白眼狼。
不僅要逼着她們出去找人,自個還換了衣裳準備出門。
正在撫衡苑中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於蕊從後門回來了,這才平息了她的怒氣。
還道她受驚了,讓小廚房煮了燕窩給她。
今個一大早又親自過來了。
“蕊姐兒你放心,這件事我必去老夫人跟前與你討個公道回來。”
於蕊淚水漣漣,“姑母求求您,別去了,沒得老夫人又要說侄女我生事。”
心裡卻想着于氏快點去,最好氣死了老虔誠婆。
不過於氏還沒去找老夫人,王嬤嬤就找上門來了。
“原來大夫人在表姑娘這裡呢,正好也省得老奴跑兩趟了,老夫人請兩位過去。”
于氏到沒放在心上,反正本來就要找老夫人理論的,倒是於蕊不由得心念一動,挑了挑眉。
這老虔婆不准她出撫衡苑一步,今個卻主動着人來請她去正德堂。
是那個人上門提親來了吧?
想起昨日那人的溫柔,每眼都不自覺的帶了笑意。
原以為這鎮國將軍府滿府的錦繡膏粱,就已經是最好的日子了。
昨日卻讓她曉得,真正的好日子,真正的錦繡高粱是個什麼樣。
那滿院子的奇花異草,多寶閣上放着的擺設,隨手一件,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想着自個先前,還一門心思的想嫁給蠻老五,自個都覺得自個好笑。
如那井底里的青蛙,不曉得井外的世界更加的寬闊。
想到自個昨個的因禍得福,於蕊又不自覺的彎了彎唇。
高聲的喊着丫鬟給她更衣梳洗。
又是撲粉又是描眉,光是一張臉就折騰了一炷香的時辰,等的王嬤嬤連連皺眉。
卻並沒有上前催促。
以為老夫人找她有啥美事呢,瞧她這打扮的,叫她先得意一會兒,這會兒越是得意,待會兒才會摔得越疼。
如此想着,王嬤嬤的態度越發的恭敬小心了。
別說是蠻老夫人,就是王嬤嬤都恨這個白眼狼恨的緊。
好不容易等到打扮得光彩照人的於蕊走出屋。
王嬤嬤眼觀鼻鼻觀心的走上去,恭敬道,“表小姐請吧!”
這條老狗仗着那老虔婆的勢,從來都沒正眼瞧過她,今個忽然對她畢恭畢敬。
看來她猜的沒錯,定然是那人着人上門提親來了。
遂“哼”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前頭。
兩個丫鬟也歡欣鼓舞,王嬤嬤可是蠻老夫人跟前的紅人,不說姑娘們對她尊重有加,就連蠻二老爺都要鄭重其事的喊一聲“嬤嬤”。
如今這王嬤嬤卻對自家姑娘格外的鄭重,想來必是有好事發生。
昂首挺胸的跟在自家姑娘的身後。
落於人後的王嬤嬤卻扯了扯嘴角,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于氏懵着兩隻眼瞪着王嬤嬤,這情形不對呀?
古嬤嬤也是吃驚,這蕊表姑娘一向溫柔小意,今個如斯傲慢,吃錯藥了不成?
眾人各懷心思,目的地都是一樣。
走近正德堂,老遠就瞧見大門洞開,院子的青石板地上擠滿了家中的丫鬟僕婦。
那跪着的兩個丫頭被眾人擋着,於蕊根本沒瞧見。
心中不由得納悶,就算有貴客上門,也不該是這陣仗,這死老虔婆搞什麼鬼?
繞過滿院子的丫鬟僕婦,廊下珠光玉翠,坐的都是府上各房的女主子。
在瞥見地上跪着的兩人,於蕊臉色一僵,瞬間就恢復如初。
拿住了這兩丫頭又怎麼樣?
現下的她,已經不是那個死皮賴臉,也要賴着蠻家的於蕊了。
識相的話,還能拿你們當一門親戚,不識相,那就走着瞧……
想通了這個關節,於蕊越發氣定神閑。
甚至有一種,就是我乾的,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快感。
於蕊的兩個丫鬟,看清場中情景後,只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不叫旁人看見其眼中的恐慌。
亦步亦趨的,緊跟在於蕊身後。
倒是不明所以的于氏,瞧着跪在場中衣衫破爛,滿身血污的兩人訝然。
“不是叫人伢子給賣出去了嗎?怎麼還在家裡頭?”
蠻老夫人一個眼神,柏彩將那兩人簽字畫押的供詞遞給於氏。
于氏瞧着那供詞驚疑不定。
“這,這,老夫人會不會弄錯了?”
蕊姐兒怎會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人證物證俱在,于氏仍不相信,蠻老夫人恨不能,把她的腦殼敲開來看看,裡頭到底裝的是啥。
老夫人撩了撩眼皮,卻沒看于氏。
“把這兩個吃裡扒外,背主的丫頭拖出去杖斃,叫下頭的人都看着,背主是個什麼下場。”
石榴和棗花連喊饒命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拿眼瞪着於蕊,叫幾個粗壯的婆子拖了下去。
而始作俑者的於蕊,連個憐憫的眼神都沒給兩人。
“至於你……”
老夫人終於瞟了眼於蕊。
“咱們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有能耐的大佛,收拾收拾,從哪來回哪去吧!”
聲音中說不出的疲憊。
於蕊卻嗤笑一聲,下巴昂得高高的,盛氣凌人道,“記住你說的話,但願別有求着我登門的那一天。”
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如果說,以前還覺得鎮國將軍府是個金大腿的話,現在在她眼裡就是根稻草。
驚疑不定的于氏,猶豫了一下,抬腳追了上去。
按着心口大口喘氣,“蕊姐兒,蕊姐兒你同我說實話,這些事真的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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