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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僵持的時間有點長,蠻清惠舉着弓箭的胳膊開始發酸。

捏着箭矢手開始有些顫抖,稍不留神,那箭矢可能就會脫手而出。

李林也注意到了。

眸中微光閃過,“你看你後面那是什麼?!”

李林突然驚恐的喊道。

蠻清惠下意識的回頭,就在這時李林突然發力衝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蠻清惠手中的弓箭。

等蠻清惠明白了這廝的意圖,已經晚了,弓箭已叫對方搶了過去扔在地上。

“哎,有些人為什麼總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李林意氣風發的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你,你想幹什麼?”

蠻清惠瞬間變了臉色。

“幹什麼?”

李林輕佻的笑了,鳳眼斜睨着蠻清惠。

“深山老林,樹木森森,孤男寡女,你說能幹什麼?”

原本李林的計劃是,先把蠻清惠迷得五迷三道,讓她對自個言聽計從,哄得她借用鎮國將軍府的力量,為他在安陽侯府開山劈路。

早些蠻清歡拆了安陽侯府的門頭,與安陽侯結下了梁子,他以為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

可當少女毫不猶豫的對他射出一箭之後,他發現自己想錯了,想要得到眼前這姑娘,必須用一點手段。

“不許過來!”

蠻清惠曉得這話很無力,盡量的縮小自個的身體,後背幾乎嵌進身後的大樹。

李林越是走近越是興奮,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做這種欺負人的事情。

原來欺負人是如此的爽快,怪不得他的嫡兄嫡姐,總是喜好欺負他們這些庶的。

對方那種恐懼的眼神,讓他有一種主宰者,高高在上的錯覺,彷彿只要他稍稍的抬抬手,就能主宰對方的生死一般。

而現在他正主宰着,對面那個小姑娘的人生。

就在他快要碰到蠻清惠的那一刻,忽然耳邊響起箭矢破空的風聲,沒等他反應過來,手背劇痛傳來。

飛來的箭矢將他的手被扎了個對穿。

接着火紅色的身影一閃,一道矯健的身影身旁,不知她怎麼動作,李林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向自個,生生被逼退了三四步。

“三姐姐……”

蠻清惠眼眶鼻頭紅紅,顧不得腳疼,站起身猛的撲向蠻清歡。

蠻清歡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沒事了,走吧!”

竟是一個眼風都沒給李林,好似那一箭射不是人,而是其它無關緊要的野獸。

少女把蠻清惠扶上了馬背,馬上還坐着紀氏。

原來蠻清歡首先遇到了出去找人的紀氏,紀氏再帶着她找到了這裡。

三人剛剛走出獵場,正好碰上拖着刺客屍體的盧金秀侯昊然一行。

這件事被捅到了皇帝跟前,皇帝十分的震怒,在他西山打獵的營地里,居然出現了刺客這還了得?

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打臉。

大臣們更是惶惶不安,幸好這刺客刺殺的是鎮國將軍府的人,萬一針對皇上來的,可如何是好?

大臣們憂心忡忡,紛紛勸解皇帝回宮。

偏偏這皇帝是個愛面子的,好不容易出來打一次獵,遇上刺客已經夠鬧心的了,還要叫他這個當皇帝避讓了去。

說好的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呢?

他是皇帝,他不要臉嗎?

不走,堅決不走。

不僅不走,還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這刺客已經死了,還真不好查。

這一廂皇帝震怒,那一廂李林也很惱怒,裹着紗布的傷手,一拳捶在桌子上。

“蠻清歡,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因為前一刻御醫告訴他,他這隻握毛筆寫文章的右手,很有可能已經廢掉了,至於是不是,還要愈後來看,最好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他本來就是個不得重視的庶子,如果右手再被廢掉,那真的就成了一顆廢棋。

你叫他如何能甘心?

當然,最最憤怒的還是安陽侯夫人,如此完美的刺殺竟然失敗了。

這些個死士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連個三腳貓功夫的獵戶女子都處理不掉,死了也是活該。

並且更叫她擔心的是,不曉得這幾個死士,有沒有留下什麼令人懷疑線索。

到時候不光自己完蛋,安陽侯府也會跟着一起完蛋,甚至牽連到她的子女。

心裡頭對那幾個死士咒罵不已,更恨盧金秀那個下賤獵戶,為什麼不乖乖的去死。

而蕭晟的怒氣,卻不是憤怒可以形容的,他的完美計劃,難道就叫着幾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死士給破壞了?

若是叫他曉得這背後的主謀是誰,定然不會叫他好過。

周身上下冒出來的駭人的氣勢,身旁伺候的小黃門,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個個的一個比一個生氣,只有蠻昱旭最是無辜。

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大清早好好的,準備好工具出門打獵,卻被飛鳴攔了下來,說是沈言請他去下棋。

你說好不容易出來打個獵,還是皇家獵場,如此好機會一年能有幾回?嗯?

並且只有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天高雲淡正是打獵的好時機,但下什麼棋呀?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自個剛進國子監那會兒,沈言對他頗為照顧。

現在沈言只是請他下個棋,又不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哪怕心裡再不願意,也只能放下弓箭,耐着心思的陪他下棋。

期間望着外頭的朵朵白雲,幾次走神。

莫名其妙的被沈言叫過來下棋,然後回去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走着走着,摔了一跤,崴了腳。

呃,崴的還挺嚴重,當時跌在那裡就起不來了,還是飛鳴把他扛了回去。

御醫說至少得休息三個月。

在床上躺三個月,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蠻昱旭頓時怨念叢生,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沈言陪他下去,如果不下去他就不會崴腳,不崴腳他就不會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這廂還沒抱怨完,那廂蠻清歡等人就回來了,紀氏崴了腳,蠻清惠也崴了腳。

躺在床上的蠻昱旭抓了抓頭,又抓了抓頭,所以自個崴了腳,並不是莫名其妙無跡可尋?

這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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