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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按照程序象徵性的表揚了蠻清歡。

象徵著統帥權力的大印,放在托盤裡,由汪大親自捧到少女跟前。

四四方方的大印金光閃閃,印把雕成一隻仰天長嘯的老虎的模樣。

少女伸手就把那老虎抓在了手心。

帥印授完,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該沙場點兵開拔西征。

少女捧着帥印正準備退下,第一回上朝的楚王蕭辰忽然出列。

“父皇,兒臣請求隨大軍出征。”

蕭晟也不甘落後,“父皇,西戎小兒犯我邊疆,我大魏男兒義不容辭。

兒臣作為父皇的兒子,這種時候更應該身先士卒”

蕭晟雙手舉過頭頂,盈盈一拜。

“兒臣也請求隨大軍出征,叩請父皇恩准。”

皇帝:“”

蕭辰身中劇毒身體不好,戰場上又刀劍無眼,本來他是想拒絕他的。

誰知道,蕭晟緊跟着跳了出來,並且長篇論段說了那麼長,冠冕堂皇的話。

弄的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雖然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但是心頭卻壓了一股子邪火。

正好有個不長眼的御使撞了上來,撞在槍口上,讓皇帝給罵了一通。

蠻清歡拿着帥印回到府中,蠻昱旭第一個湊上來。

“蠻滿,五哥平素待你怎樣?”

少女不明所以,頭上滿是圈圈。

“很好啊,怎麼啦?”

少年滿意的笑了,一掌拍在少女的肩頭,“算你有良心。”

接着語重心長道:“既然你也曉得五哥平素待你不錯,那帥印能不能借我摸一摸?”

蠻清歡滿頭的黑線直往下掉,“”

嘿,出息了!竟然給她用上策略了。

“拿去!”

“嘿嘿,不愧是我妹妹。”

一雙爪子剛要去接那帥印,冷不防一雙手卻把他爪子給打了下去。

“胡鬧,這是玩的東西嗎?”

蘇氏親自接過帥印,抱在懷裡。

“都到祠堂去!”

抱着帥印的蘇氏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家中又出了一位大將軍,並且是本朝第一位女將軍。

憂的是戰場刀劍無眼,萬一磕着碰着了

“娘親,這東西死沉死沉的,還是我來吧。”

蠻昱旭將那帥印搶到了手中,害怕再被人搶了,抱着它就往祠堂里跑。

半路上把蓋子打開,偷偷摸了老虎好幾把。

嘿嘿,哪天他也能當個大將軍,過過癮就好了。

合著大將軍在他眼中就是給他過癮的。

老夫人和二老爺已經等在了祠堂中。

老夫人安品大妝,右手拄着一根金閃閃的龍頭拐精神抖擻,看上去與楊家將中的老太君一般無二。

二老爺也穿上了他昔日的盔甲,雖然十多年不曾上過身,仍舊是銀光閃閃。

顯然有人經常擦拭。

瞧見兩人威武的裝扮蠻昱旭就後悔,自個怎麼沒早想到弄一身威風的衣裳。

二老爺莊重肅穆的,從少年手中接過了帥印,眸中閃過一絲水光。

小心翼翼的供在了供桌上。

然後與老夫人一起焚香告慰祖先。

沒多大會兒,蠻清歡和蘇氏也一起到了。

焚香磕頭等一整套繁瑣的程序。

另外一頭,蕭晟也把手底下的人喊了過來,做着離去之後的安排。

等一切安排妥當,小黃門給他送上一盞茶。

錦杌上的蕭晟剛剛打開杯蓋,又想起一樣,不覺擰了擰眉。

“我不在的日子,沈姑娘那頭多找幾個人看着,切,不可讓她做出蠢事來。”

沈雅珊犯蠢他本不想管,可就怕她做的蠢事把他給拖下水。

那天在馬場若不是他警覺,別說沈雅珊就連他自個,這會兒指不定在哪裡呢。

想到這事,蕭晟心肝脾肺腎沒有一處不疼的。

那個蠢貨只曉得叫小野貓出醜,哪裡想過破壞選拔大將,是個什麼大罪?

蕭晟還真是將沈雅珊想得太善良了,她哪是要蠻清歡出醜,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蕭辰那頭倒沒什麼要準備的,畢竟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跟一起去的。

該收拾的東西早早就收拾好了。

只是還有一個地方必須去一趟。

出宮並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城外的慈雲庵。

叩開熟悉的院門,那道熟悉的人影,依舊如往常般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

“壽兒,你來啦!”

沐皇后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似乎早料到她會來似的。

“母后。”

蕭辰坐到她的身旁,沐皇后身上善發展淡淡的檀香味。

少年正在組織語言,沐皇后已經做了個手勢,立在一旁的小尼姑立即到屋裡拿出來一個包裹。

蕭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沐皇后。

沐皇后將包袱放在他懷中。

“出門在外不比家中,我給你準備了點東西。”

竟是猜着了他的來意。

“母后!”

蕭辰嘴角翕翕,千言萬語化在這一聲“母后”中。

半個時辰之後,蕭辰離開了慈雲庵,馬車直接駛進了武定侯府。

年輕的武定侯在書房接待了他。

嗯,其實是他在書房交代武定侯,也就是沈棠。

兩人在書房裡聊了半日,臨走把飛白留給了沈棠。

必要時,飛白可以動用摘星樓的人。

翌日,蠻清歡開始沙場點兵,忙忙碌碌了兩日之後,總算把一切給定了下來。

塵埃落定,老夫人整了兩桌豐富的席面,給蠻清歡送行。

就連蠻清悅和晉沛時,都坐着馬車來了。

于氏見蠻清悅挺着令驚悚的肚子,趕回來給蠻清歡踐行大的不樂意。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回來幹什麼?萬一磕着碰着怎麼了得!”

蠻清悅曉得,道理對她已經說不通了,只淡淡的道了一聲“無礙”。

拉着蠻清歡到一邊說話去了。

于氏氣個絕倒,自己巴心巴肺,辛辛苦苦給她弄了一門好親事。

結果這個死丫頭,但對自個這個親生母親,擺起她郡王妃的譜來了。

越發覺得這個親生女兒不如於蕊這個侄女。

她是郡王妃,人家還是王妃呢,嗯,側的見着她從來都是親親熱熱的,一如從前一口一個姑母。

隔三差五就帶了禮物上門來瞧她,倒是這個親生女兒自打成親後,回府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並且哪次回來都不是專程回來瞧她的。

心裡頭的天平越發的傾斜於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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