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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黑水城城門大開,城裡的軍民們站在城門口,對遠道而來的大軍夾道歡迎。

威武將軍也來了,躺在擔架上頭抬着來的。

人們都伸長了脖子,等着城外的大軍開進城來。

不知誰喊了一聲,“來了,來了!”

威武將軍立即道,“快,快扶我起來。”

大軍進城,自個這個將軍卻躺在擔架上迎接軍隊進城,這也太不像話了。

一隊人馬騎着高頭大馬進城了,為首的紅衣銀甲竟然是一女子。

仔細一看,竟然還是一個小姑娘。

人群發出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

按照慣例,為首的不該是大將軍嗎?

怎麼是個小姑娘?

迎接的軍民直接蒙圈了。

威武大將軍也是愣在當場。

這小姑娘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威武大將軍,忘記了寒暄。

馬上的小姑娘璀璨一笑,那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

蠻清歡勒緊韁繩,利落的跳下馬。

好看的眼睛彎成了一彎月牙。

“怎麼才半日不見,威武將軍就不認識了?”

這時副將在威武將軍耳邊小聲道,“是上晌出現在府衙的那個小姑娘。”

還真是!

威武將軍有些不高興。

雖說小姑娘冒着危險潛入城中,對圍剿西戎功不可沒。

可也不能由此蓋過主帥領兵入城吧?

他對一個女子混跡軍營視而不見,已經是很大肚很寬容了。

再要他對這種行徑姑息養奸,決不可能!

威武將軍本就因病不太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大將軍呢?末將秦博恭迎大將軍入城。”

馬上的眾將軍都笑了起來。

“別找了,你眼前的這位就是大將軍!”

看到有人比他們當初還要蒙圈,眾人覺得特別解氣。

皇帝怎麼可以,派一個小姑娘來大將軍,這也太兒戲了。

雖說覺得此舉過於兒戲,不過威武將軍卻是一個,相當維護老闆臉面的好員工。

那麼多百姓都瞧着呢!

把不滿統統壓回肚裡,拱手道,“大將軍請。”

蠻清歡虛扶了一把,“將軍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百姓中也有人認出了蠻清歡。

“咦,那不是上晌城門口的小姑娘嗎?”

旁邊的中年婦女立刻搶白,“小姑娘怎麼了?小姑娘就不能當大將軍了?”

這位中年婦女,這下可揚眉吐氣了。

她一共生了五個閨女,就是沒有兒子,自家死老頭總罵她生了一窩賠錢貨。

下回死老頭再說她的閨女是賠錢貨,她懟死他。

女娃子什麼啦?女娃子不僅能當大將軍,還救了他們一城的人。

蠻清歡搶了西戎人的糧草庫,晚上就犒賞三軍。

西戎的糧草庫囤積了不少的糧食,宣威將軍差不多都把那兩個倉庫給搬空了。

取出其中的一部分發給了城中的百姓。

這下不光婦女,就連城中的漢子們都覺得,女將軍其實要比男將軍來的好。

畢竟男將軍可不會細心的發現,他們缺不缺糧食。

對於百姓來說,他們更關心能不能吃飽飯,能讓他們吃飽的就是好人。

至於將軍是男是女,對他們來說還真沒什麼要緊。

況且此處緊鄰西戎,民風要比內地開放的多。

不過老百姓能接受的事,威武將軍不見得能接受。

接不接受的咱以後再說,就目前的情況,犒賞三軍,大家喝酒吃肉倒是一團的和氣。

這邊和氣了,西戎那頭格瓦卻是氣得個半死。

當時他打馬跑回大營,終於回過味來,覺得事情似乎不大對頭。

一邊安排人員去接應黑水城下的部下,一面親自帶領人馬再探糧草庫。

順便接應那位掄大錘的兄弟。

可惜等他趕到糧草庫,那位掄大錘的兄弟,錘留下,人沒了。

偌大的糧草庫更是給他搬了個精光。

宣威將軍帶了一萬人馬,別說一個糧草庫,就是兩座也能給他搬個精光。

拉出來五六萬的人馬,原先的戰爭就折損了七八千,今日一戰更是損失慘重。

如此算起來,損失將近有一半的人馬,還有一個大糧草庫。

格瓦氣得簡直要吐血。

不,他想殺人。

不過糧草庫被燒他還能怎麼辦?只能暫且退回大本營。

退回大本營的格瓦遭到了其他人的恥笑。

說什麼西戎的戰神,草原上最強壯的英雄。

被個小姑娘殺的片甲不留,還好意思稱什麼戰神英雄?

對,他們已經打聽清楚了,此次大魏那邊挂帥的,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軍師李林安慰格瓦。

“大將軍不必氣餒,那丫頭可不是普通的丫頭。”

舉起自己殘廢掉的右手。

“實不相瞞我,這隻手就毀在那丫頭的手裡……”

李林像只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眸中迸出噬人的暗芒。

“哼,你能於本將軍相提並論?”

雖然格瓦把李林請來做了軍師,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禮遇有加。

但是從骨子裡來說,格瓦一點都瞧不起這個,背叛自己國家的叛徒。

一直被奉為上賓的李林明顯的一愣,不過很快就面色如常。

格瓦利用他聰明的腦子打敗魏人,他利用格瓦的武力,滅了那些自私自利,自以為是,又看不起他的人。

大家不過是相互利用,何必較真呢。

如此臉上更是帶了一抹討好的笑意。

“格瓦將軍英明神武,您就是那草原上翱翔的鷹,誰能與您相提並論?不過……”

他話鋒一轉。

“那丫頭確實厲害,大魏的將軍都敗在她的手上,要不然,將軍您想想,大魏皇帝又不是個蠢的,怎麼會派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挂帥?而且她一來,不就贏了一戰嗎?”

李林這話戳到了格瓦的痛腳。

事實上李林也是故意戳他的痛腳,蠻清歡那個賤人廢了他的手,阻斷了他的錦繡前程。

正好現在又與格瓦結了仇,正好挑動的格瓦怒火,利用格瓦來為自個報仇。

斷手之仇不共戴天,這一回他要蠻清歡把小命留在這。

你贏的一席話格瓦的怒火更甚,一把捏碎手中的酒杯,醇香的美酒和着血水,沿着指縫跌落地毯。

格瓦仿似根本感覺不到疼。

“你等着,看我下次把她打的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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