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他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國人,雲家也不會雇這樣一個不要命的殺手來殺溫陽,這個人的身份需要警察去核實,對了,要防止他zìshā。”

容許不方便透露更多,只避重就輕說了這幾句。

這個男人的身份,他其實是有懷疑對象的。

只是不能告訴任何人。

陳晨好奇,溫陽也奇怪,她並沒有招惹任何人啊?

除了雲家,還有誰會花錢買殺手殺她?

她莫名聯想到溫星的死,以及之前田老頭的話,她本來也在那些人弄死的計劃里!

既然陸晚靜不知道自己還活着,那麼也就不會派人殺她,陸西遊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可那天在霍家,看陸西遊的神情,好像對她的存在沒什麼在意。

那麼,除了陸西遊和雲家,還有誰想殺死自己呢?

現在,是有人想捲土重來,直接僱人用槍結束她的生命嗎?

她又想起陸西遊提到的那個濮家,和一個叫駱玉梅的女人,他們和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這時的溫陽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是容許再次為了救她挺身而出,她很心疼,也很溫暖。

其次就是這個殺手究竟是何人派來的?

聽容許的語氣,這個人背後似乎有很強的勢力,能讓容許現在就決定帶她離開這裡的人,估計是很強勁的人。

“好,現在天剛亮,醫院也亂鬨哄的,有什麼話,我們去警局說。這人的雙腿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容許冷冷說了一句:“我想醫生很忙,又死不了人,只是要忍受斷骨的疼痛而已。這點痛對於他這樣一個級別的殺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再說醫好了,他肯定逃跑,你們不見得能抓住他。這是我的忠告。”

他現在對這個男人的身份有了進一步的確定,他們剛才的交手中,容許想到了溫世軍招惹的那些人。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溫世軍的仇人派來的,又這麼下死手,那麼溫陽一刻也不能留在這裡。

就算不是溫世軍的仇人,也會是他的對頭,或者想讓溫世軍痛苦的人,喪女之痛不是一般的痛苦,溫世軍究竟知道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那些人連溫陽也不放過?

他們帶着那個痛得冷汗濕了衣服的殺手去到警察局的時候,陳晨回到家幫溫陽取行李,羅偉最終還是找來一個醫生替那個殺手止痛。

他已經持續疼了三個小時,可一點也沒有昏厥的現象,雖然兩個眼睛腫的像桃子,但一直很清醒,清醒地忍受着斷骨的十二級疼痛。

羅偉向容許和溫陽了解好昨天跟今天的情況之後,又來到關押那個殺手的房間,這時候羅偉已經找到一個翻譯,確定他是緬人。

羅偉對翻譯說:“問問他為什麼殺溫陽。”

容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既然人到了警察局,他也不好插手。

而且,他篤定這個人什麼都不會說,因為容許從他眼裡看到的只有死亡。

他是真正豁出命的那種殺手,根本不可能吐露一個字,他這樣的身手一定是背負很多人命那種殺手,又怎麼可能交代什麼?

結果正如容許所料的一樣,這個人什麼都不肯說,不論是用什麼手段,什麼方法,最後容許給羅偉一個建議,先查這個人的身份以及家人。

這樣問下去,就算死他也不會說,這樣的人什麼樣的逼供沒見過,看他那一身傷和子彈傷就知道,這種人絕不會開口說一個字。

關於這些案子,容許全權交給陳晨跟警方確認和聯絡,他再也不想耽誤時間,打算帶溫陽離開,再呆下去,溫陽的生命一定會受到更大的威脅。

午飯後,容許帶上溫陽登上去往西南的飛機,離九月一號開學還有幾天,容許的調令還沒下來,他先把溫陽安頓在他的宿舍里。

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在軍隊的單人宿舍,他的意思是溫陽現在身處危險,他不得不把她帶在身邊。

容許打開門,溫陽走進這間不算寬敞的宿舍,看見裡面一絲不苟,什麼都擺放地整整齊齊,頓時都驚呆了。

豆腐塊的被子摺疊得十分規整,單人床上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桌子上連捲紙都沒有,書柜上倒是有很多書,但也很整齊。

溫陽笑着問他:“你這裡這麼乾淨,我一來,肯定被我弄亂了,要不我還是去住你們這裡的軍需招待所吧?”

“不行。我這受傷呢,我還指望你能好好做幾餐飯照顧我一下。”

容許擺出一副病人的架勢。

溫陽噘嘴,剛才兩大個行李箱都是他搶着提呢!

她怎麼看不出他是個病人?

知道他身上有傷,但醫生也說過不算嚴重,他連住院都不肯,火急火燎帶她回到部隊,肯定不是想讓她做飯伺候他這麼簡單。

“你那麼壯,受傷也不用我照顧。“溫陽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心裡還有有些擔憂,畢竟容許受傷都是為了救她。

她覺得自己在他身邊就是拖累他,只是沒有說出口。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容許因為常年一個人住,連多餘的被子都沒有,那張一米寬的單人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容許聽了她的話,傻樂起來:“壯嗎?哪裡壯?”

溫陽被他這麼一問,瞬間臉紅,想着他身上該壯的地方都壯,只是不好說出口,改成了:“我怎麼知道?你不困嗎?早點睡吧,還有多餘的被子嗎?”

她環視屋內一圈,特別簡單,好像除了那張床,只能打地鋪湊合一下,前提是有被子的情況下。

“被子沒有,我們兩睡一床夠了。”

容許解開外套掛進衣櫃里,又脫下腳上的靴子,他忽然想起來,他這裡可沒有熱水,現在熱水房已經關了。

換好靴子,他翻出擱置幾年沒用的電熱壺燒水。

溫陽看他忙進忙出,問他:“需要幫忙嗎?”

“不用。”

“這床太小了,只夠你睡,要不....”

“你那麼瘦,睡得下。”

對於白天發生的事情,溫陽在飛機上問過容許,他說有些事不適合在公共場合說,直說沒人的時候回告訴她。

溫陽其實憋了一路,但今晚實在有些晚,看容許又燒水給自己用,就想着讓他好好睡一覺,天亮再說。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