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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此時此刻正在越國與雲滇省的交界處。

七天前,謝川帶領着一隊8名隊員從營地出發,潛入戰區,經歷過兩次生死衝擊後,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

謝川的背上背着一個沾滿血污的背包,背包里有三名隊員的證件,是他一路找尋撿回來的。

還有四名隊友不知所蹤,謝川不敢往壞處想,只想趕緊帶着他拿到的重要情報和隊友的證件趕回營地。

他的隊伍已經出來七天,和部隊失去聯繫兩天,並且過了軍令要求的返程時間。

“砰!”

一顆子彈擦着謝川的肩膀,打入謝川前方的一株滇楠樹中。

滇楠的樹榦粗壯,謝川身姿矯健的一躍滾到滇楠的後側,將自己精瘦的身體藏在了樹榦後面。

謝川迅速的判斷了當下形勢,發現追來的只有兩名越國士兵。

謝川的右臂里還嵌着一顆子彈,現在只能用左手拿槍,槍內的子彈也僅剩2顆。

儘管謝川處於劣勢,他依然憑靠出色的槍法和果決的處事能力,將這名追來的越國士兵解決在了雲滇省的境內。

謝川收起那把沒有子彈的手槍,取了越國士兵的步槍背到背上,繼續在密林里狂奔。

夜色黑,周圍除了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還有不知名的動物發出的鳴叫聲。

謝川跑累了就選一株樹榦粗壯的大樹,把自己捆在樹枝休息。

謝川剛眯上眼睛五分鐘,突然產生了心悸的感覺,謝川第一直覺是有危險靠近,立即屏住呼吸,仔細觀察四周。

幾分鐘過後,謝川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但心悸的感覺越發真實,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呼一吸都感覺到吃力。

謝川的第六感很敏銳,特別是在戰場上的時候,謝川不敢忽視,他解開把自己捆在樹榦上的布條,跳下這株紅豆杉,繼續披星戴月的趕路。

約莫半個小時後,謝川再一次遇到伏擊,這時謝川無比慶幸自己從樹上離開了。

此時他已經離營地很近了,在謝川彈藥用盡的時候,我方救援軍人趕來,將敵方一網打盡!

“你是哪個營的?”

謝川遞上了自己的證件:“潛龍小隊,謝川。”

問話的軍人趕緊接過證件檢查,證件上的照片英俊帥氣,現在的謝川臉上滿是綠色的汁液和污泥,僅靠五官分辨,無法將兩人聯繫起來。

有人把自己的軍用水壺解下來,謝川用裡面的水洗了洗臉,軍人這才認可他的身份。

他們站成一排,整齊的對謝川敬了一個軍禮,道:“辛苦了!!”

謝川無心與他們多說,心悸的感覺還未消失,謝川感覺還有危險要發生。

“帶我去見師長!”

謝川第六感預示的危險不止包含了他個人的,還包含關於夏小芹的。

安縣出城的縣道上發生了槍戰和亂斗,這場亂斗死亡方只有一人,也是最先開槍的那人。

夏為業不是被別人打死的,他死在了親妹妹夏丹紅的手上。

而夏丹紅用的槍,正是夏為業打傷京城公安的那把。

夏為業的槍是龐石從野路子搞來的,一把槍能塞6顆子彈,夏為業剛用一顆就被夏丹紅把槍奪走了,餘下5顆里有2顆擊空,3顆全進了夏為業的身體內,最準的一槍,正中夏為業的心臟。

“哈哈哈哈哈……”

夏丹紅癲狂的笑聲刺耳又滲人,夏小芹從昏迷中蘇醒的時候,還無法把夏丹紅的笑聲從腦子裡驅趕出去。

“哐當……”

貨車壓過一個泥坑,雙手雙腳都被捆住的夏小芹在空蕩的車廂里被顛的上下顫動。

“咳咳咳咳……”

夏小芹發出激烈的咳嗽,她渾身哪裡都疼,對比之下,嗓子和肺部的難受反而被減輕了不少。

貨車似乎上了大路,顛簸越來越少了,夏小芹像毛毛蟲一樣拱到車廂一側,靠着車廂的鐵皮,開始思考她昏迷前都發生了什麼事。

夏為業拿着槍趕來了,他剛把公安打傷,夏丹紅突然從路溝里跑出來,把夏為業撞倒在地,並搶走了他的手槍。

夏為業死了,夏小芹親眼看到他咽氣了。

這個時候楚天趕來了,他也受傷了,頭上還在滴血。

夏丹紅看到楚天笑的更癲狂了,在夏為業的屍體上一蹦一跳,就連郭大壯都發憷,不禁後退了兩步。

夏小芹想到這裡,心底猜測楚天的傷是被夏丹紅打的,因為他遇見夏丹紅,所以回來晚了。

發瘋的夏丹紅是極其不穩定的因素,她虐完夏為業的屍體,又猛地沖向郭大壯,郭大壯第一直覺是對夏丹紅動手,只是他的左臂剛伸出去,就被楚天打了一槍。

這聲槍響把發瘋的夏丹紅刺激的找回了神智,夏丹紅清醒後更加痛苦了,她痛恨男人,而離她最近的男人就是郭大壯。

夏丹紅伸手就要去摳郭大壯的眼睛,卻被郭大壯一腳踢到了肚子上,倒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你快跑啊!!”夏小芹對夏丹紅喊道。

夏丹紅痛苦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另一名公安趕緊去扶夏丹紅,夏丹紅卻把他插在腰裡的槍拔出來,舉起來就連開了三槍。

接着,夏小芹就昏倒了……

夏小芹最疼的是脖子,她猜測自己被郭大壯打暈了。

其次是被捆着的手和腳,郭大壯的繩索勒得緊,那裡的血液流通困難,所以又疼又癢。

夏小芹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確定身上沒有槍傷。

夏小芹不禁懷疑,夏丹紅開出的三槍,誰都沒打中?

“嘶……哐當!”

貨車一個急剎車後突然停了,一分鐘後,貨車的貨廂門打開了。

看天色像是凌晨三點左右,夏小芹能模糊的看到左臂和左腿都纏着血布條的郭大壯。

夏小芹恍然,夏丹紅沒有放空槍,她打中了郭大壯的左腿。

但新的疑惑又來了,郭大壯中了兩槍,他怎麼還有能力把自己帶走?

“哐當!”夏小芹又聽到一個關車門的聲音,她雙眼微瞪,還有一個人?

很快,夏小芹見到了說話的人——龐石!

龐石邪笑着望着縮在貨車車廂里的夏小芹,對郭大壯說:“你真的要帶着她一起走?多麻煩啊!把她交給我,我來處理她。”

郭大壯斜睨龐石:“你想做咩?”

龐石發出淫笑:“替你解決麻煩啊。”

“滾!”

龐石神情頓時冷了下來:“別忘了我剛剛救了你的命,要是沒有我開着車趕到,你早就被公安打成篩子了!”

郭大壯氣勢不減:“要想跟我一起逃走,就別說那麼多廢話!”

“哎,你非帶着她幹啥?”龐石非常的不理解。

夏小芹一樣想弄清原委,郭大壯和龐石都是亡命徒,帶着她這個累贅,被抓的幾率會非常大!

“沒有她我們去不了日本!”

夏小芹頓時驚得一個冷顫,什麼情況?!郭大壯要把她拐到日本?!

其實,要把夏小芹弄去日本的是范存建。

范存建在鵬城的歌舞廳被楚天攪得一點兒生意都沒了,還有隨時被掀老底的風險。

范存建很生氣,追根究底,全是因為夏小芹報案扯出來的。

范存建一開始不敢動夏小芹,是因為鄭謝兩家能為夏小芹把張家的面子給駁了,范存建怕把鄭謝兩家惹怒。

但范存建知道謝川在戰場上失蹤以後,立即認為謝川這次要玩完,也敢找夏小芹泄憤了。

不過,范存建並沒有失去理智。

把夏小芹拐到鵬城當雞妹?

這太危險了,萬一夏小芹的家人向鄭謝兩家求救,憑着鄭謝兩家的勢力,分分鐘能把她找到。

香港?

也不行,那邊雖然半黑不白的,但查起來也好查。

范存建想來想去,覺得日本是個好去處。

現在偷渡到日本賺錢的人很多,在日本賺一個星期,能夠國內生活一年。

當然,范存建不是讓夏小芹去日本賺錢的,日本就不要雞妹嗎?

范存建就想讓鄭謝兩家吃癟難受,讓他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