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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解釋的誤會,夏小芹肯定要說清楚。

“你們都誤會了,我過陰曆生日的。”夏小芹說道。

“還有誰給你慶生了?”謝川敏銳的問。

“秦一鴻啊。”

夏小芹將今天發生的事兒,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謝川聽到秦一鴻教夏小芹奪槍時皺了眉頭,聽到秦一鴻表白時,立即把夏小芹的手抓緊了。

夏小芹歪着頭問:“川哥,你緊張我嗎?”

謝川心裡明明緊張的很,恨不得把秦一鴻捆了丟太平洋餵魚,表面還要故作輕鬆,裝作大方的模樣。

“不緊張,我知道秦一鴻拐不走你。”

夏小芹不開竅的笑道:“他也沒想着拐我,就是逗逗我。他那個人,說話總是半真半假的,做不得真。所以,我把他摁在地上摩擦了幾下,算是解氣了!”

謝川不能說他了解秦一鴻,但秦一鴻對夏小芹是何心思,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隱瞞過。

謝川在心底給秦一鴻記上一筆,與夏小芹訴過衷腸,吃過華清大學的食堂後,就去什剎海的四合院找秦一鴻切磋。

秦一鴻的小轎車已經開到津門市了,謝川自是撲了個空。

謝川離開時,遇見了外出歸來的沈老太太。

“呀!小川回來了?來找小芹嗎?她在學校呢。”

因為謝川幫沈家要回了沈家老宅,沈老太太覺得他真有幾分本事,對謝川特別和善。

“姥姥好,我去華清見過小芹了,來這邊是找位朋友。”

沈老太太忽然有些緊張,她隱晦的打聽道:“你去華清了,那你有沒有聽說什麼不好的事兒?”

謝川微笑:“姥姥說的是小芹被污衊的那件事嗎?華清報了公安,已經把背後搗事兒的人抓走了。”

沈老太太的腦袋有點兒轉不過彎:“全是假的?”

“對,全是假的,流言和病例都是假的。”

沈老太太上下打量着謝川,神經兮兮的問:“不會是你找關係擺平的事兒吧?醫院開出的病例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我看那個夏修學整天悶聲不響的,極有可能真有病!”

“姥姥,公安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沈老太太不大高興的撇嘴:“要我說,夏修學就不該再留在家裡。不過他也有點兒眼力見兒,知道家裡不喜歡他,這周沒回來過周末。以後都不回來了才好,省的別人說閑話。”

謝川皺眉,對沈老太太的話不敢苟同。

不過,沈老太太是媳婦的長輩,輪不到他說什麼。

謝川與沈老太太道別,開着軍區的車走了。

沈老太太早年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認出那是軍區的車,當下對謝川更滿意了。

這個外孫女婿找的好,得讓小芹抓牢了,可別像她媽一樣,被人搶了!

沈老太太嘀嘀咕咕的打開沈家老宅的門。

隔壁小院里,三杉桂子正在喝茶,她最近喜歡上了帶着澀味兒的濃茶。

程源請木工在小院里建了個涼亭,供三杉桂子品茶休憩。

謝川和沈老太太說話的聲音傳進小院兒,傳進了三杉桂子的耳中。

只是三杉桂子能聽懂的詞彙比較少,心中不免有幾分煩躁。

等倆人都走後,三杉桂子問程源:“能教我說華國話嗎?”

程源開朗的笑道:“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去書店,看看能不能找到教材!”

程源小跑着離開四合院。

三杉桂子心中哼道:笨蛋,我學會華國話以後,你就失業了。

公安局裡,譚公安也在思考會不會失業這個問題。

廖靜文前腳剛到公安局,後腳親媽張燕就到了,指着譚公安大罵了一通。

廖靜文在張燕眼裡可是遺世獨立的純潔小白蓮,怎麼可能犯罪?

不是有人辦錯了案,就是有人在污衊!

廖靜文也在努力的脫罪,可她被印刷廠老闆和散發小報的人指證了,現在是證據確鑿。

廖靜文為了自己不坐牢,把張敏供了出來。

張燕知道還有張敏的存在後,立即使喚派出所去抓人。

譚公安肯定要去抓人,她上次就懷疑張敏的反應不對。

譚公安帶着同事去電影學院,張燕用張建業的關係,和廖靜文見面了。

“是不是張敏指使你去做這些的?”張燕目光灼灼的問。

廖靜文咬唇。

這些都是她的主意,但為了洗清自己,必須要指認張敏是幕後主使。

小報和病例全是張敏給她的,她推給張敏,也不算冤枉她!

廖靜文打定心思,開始在張燕面前哭訴:“張敏喜歡項雲海,可項雲海喜歡夏小芹,所以張敏才找我做這件事。我想着,如果讓川哥知道夏小芹這麼不堪,一定會和她分手。

我是一時糊塗才聽張敏的挑撥做了錯事。媽媽,都是張敏要我這麼做的,她才是主謀!”

張燕聽得眼睛快要噴火了!

女兒果然是被人騙了!

張燕自認為弄清楚了案情,立即回娘家找張建業幫忙。

張建業知道外孫女被抓進派出所,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聽完張燕添油加醋的前因後果,張建業直覺是相信廖靜文。

他張建業的外孫女,如果不是被賊人利用,怎麼可能做糊塗事!

“一定要嚴審張敏!”

張建業發話,公安局的局長都重視了。

譚公安抓捕張敏時的陣仗和抓捕廖靜文一樣,一點兒也沒有低調行事,直接將警車開進了電影學院。

張敏在宿舍被譚公安帶走,她的任何狡辯,都抵不過譚公安一句:“請配合調查。”

張敏不是第一次進審訊室了,但這次審訊張敏的是上頭指派的老公安。

張敏的那點兒演技,被老公安碾壓的連渣渣都不剩。

但張敏只承認小報和病例是她賣給廖靜文的,並不承認她是主謀。

廖靜文給張敏錢時,咖啡廳里的服務生看到了,譚公安錄了服務生的口供,佐證了這件事。

“那是她問我借的錢!”廖靜文的借口也是現成的。

廖靜文的親爸廖世清在申城失去了聯繫,親媽張燕一直沒閑着。

她使力調來了任志的卷宗,知道張敏是寄舉報信的嫌疑人,還曾被中原路派出所的公安審訊過。

父親張全因家裡欠債在逃,母親夏春燕因為沒有生活來源,現在賴在娘家生活。

張燕以此為由,咬定張敏說的買賣消息,就是借錢。

夏小芹聽說這事兒,又給譚公安提供了一條消息。

張敏又一次被關進審訊室,老公安再次上陣,這次,把她寄舉報信的事兒審出來了。

任志抓住夏小芹有病不放,除了郭琳的那份假病歷,這封舉報信也起了重要作用。

張敏被突破了心底防線,回過神後在審訊室里大哭:“我就是嫉妒她考的比我好,她一個傻子,憑什麼啊!

舉報信是我寄的,但任志散播小報和假病歷的事兒都和我無關啊!”

老公安問張敏:“你的假病歷從哪兒來的?”

“任志被送到公安局以後,他租的房子被房東收回去了。他的東西都被丟到了垃圾堆里,這個假病歷是我從垃圾堆里翻出來了。”

“你去任志的住處幹什麼?”老公安敏銳的問。

“我寄了好幾封舉報信,公安只搜到了一封,我想、想、想找回其他的舉報信。”張敏支支吾吾的說。

事情到現在,唯一還沒查清楚的,是張敏和廖靜文到底誰是主謀。

周六,張敏的家屬夏春燕到了。

張燕為了讓她火速趕到京城,特意給她買了飛機票。

夏春燕第一次坐飛機,下了飛機,就看到了臉上掛着假笑的張燕。

夏春燕獻媚的笑道:“那個傻妮子糊塗,把靜文給拖下水了,大姐你放心,我肯定把她訓清醒!”

“那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