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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勝利是一個商人,他會無緣無故的承包食堂,做虧本生意嗎?

夏小芹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他在幫秦一鴻做事。

夏小芹不挑食,挑食的只有柳多寶。

向鍾溪吐槽飯菜難吃的也是柳多寶。

所以,秦一鴻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柳多寶。

可她又不能像周勝利試探她這樣,跑去和柳多寶說。

柳多寶腦子比她轉的還快呢!

秦一鴻不想讓柳多寶知道,夏小芹自覺地不說。

夏小芹問周勝利要來兩個工作證,把其中一個交給柳多寶。

柳多寶根本沒有問別的,拿到工作證就要用診脈來感謝周勝利。

然後,柳多寶開了一個補腎的方子。

夏小芹:“……”

物美價廉的七食堂真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到,比如要出國留學的項雲海。

項雲海走時沒和任何人道別,他缺課一天之後,同學們才知道,他和那批公費留學的同學一起走了。

廖靜文知道項雲海出國留學之後,第一時間通知張敏。

張敏錯愕半晌,才喃喃說道:“吳淑佳,太狠了。”

“你什麼意思?”

張敏沒解釋,把電話掛斷了。

廖靜文直覺這裡面應該有她不知道的事兒,趕緊找人打聽。

廖靜文的狗腿子李山,很快就把消息打探清楚了。

祝露荷的生意處處受到掣肘,連她私下買下的桂春日化廠,都因為“制假販假”被查封了。

還有就是,張全的腿被人打斷了。

誰做的不知道,因為沒有目擊者。

張全的腿被人打斷的時候,身上的錢也被人搶走了。

公安定性為搶劫,張全非說是報復,讓公安去抓張世剛。

張世剛肯定是清白的,因為找人動手的是祝露荷。

可偏偏沒人懷疑祝露荷,因為張全的腿斷了之後,要一大筆錢做手術,這筆錢是祝露荷出的。

張全最懷疑張世剛,張敏最懷疑吳淑佳。

可她不敢去找吳淑佳對峙。

現在項雲海出國,張敏反而鬆一口氣呢。

這場情竇初開的單戀,終於利利索索的結束了!

廖靜文沒有懷疑的人,她覺得這幾個人都不會在張全這個沒用的人身上留把柄。

要不就說廖靜文和張敏都蠢呢。

不像夏小芹,聽說張全的腿斷了,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祝露荷。

聽說祝露荷出錢給張全治腿,這事兒就坐實了。

張全腿斷了,需要很長的恢復期。

難道要一瘸一拐的去工地監工嗎?

肯定不行呀。

工地上連地都不平,再摔一跤怎麼辦?

祝露荷輕輕鬆鬆的卸了張全的職。

至於廠長的位置……

廠址還沒選好呢,哪需要廠長!

廖靜文知道祝露荷在煩心選址的問題,她向祝露荷獻計道:“鴻福食品廠附近還有地。”

祝露荷當即拍板,就建在鴻福食品廠的附近!

她把蜂蜜製品廠和鴻福食品廠綁在一起,這次看誰還說不能建廠!

吳淑佳本來就不是故意卡祝露荷的生意,只是要求某些部門不能搞特殊、開後門。

祝露荷規規矩矩辦廠,吳淑佳也找不到難為她的機會。

祝露荷學“老實”之後,手續審批的自然快了。

唯一麻煩的,是桂春日化廠“制假販假”的問題。

桂春日化廠生產的“美國配方”洗髮膏,實際是買的“小廠”私人配方。

本土配方冠上美國配方的名號,往大了說,可不就是制假販假、欺騙消費者嘛。

祝露荷的解決辦法簡單粗暴,交罰款、廠長革職,真的從美國買回配方,生產正宗的美國配方產品。

夏小芹覺得祝露荷的處理辦法很利索,但有了前面這一遭,她的美國配方,別想在短期內宣傳起來。

三杉桂子和夏小芹想法一樣,所以,她提前從揚州回來了。

4月5日,是國內傳統的清明。

三杉桂子現在說的是流利的普通話,清明節的時候,也忍不住的想要給自己的親人上柱香、燒點兒紙。

去不了墳前祭拜的人,如沈舒、三杉桂子,他們會在路口給親人燒紙。

能去墳前祭拜的,自然要提着籃子,帶着紙錢、蠟燭和鮮花,去墳前祭拜一下。

每年的清明節,魏松不管多忙,都會把上午的工作推掉,到墓園祭拜過世的親人。

今年也一樣。

不同往年的是,今年,魏容的墳前多了一位瘦弱的男人。

魏秋心好奇的打量這個人。

他跪在姑姑魏容的墳前,彷彿入定了一般,就算周圍來了人,他也沒有抬頭或者挪動。

清明時節一定和下雨分不開,魏秋心一家出門的時候,天空才開始下雨。

而這個人的膝蓋處是乾燥的,這說明,他至少已經墳前跪了半個小時。

魏秋心想問他是誰,為什麼跪在姑姑的墳前。

但看到父親冷漠的神情和母親的欲言又止,她又不敢說話了。

毛毛細雨變成滴滴答答的小雨,跪着的人終於動了。

他顫顫巍巍的想站起來,可是因為跪了太久,膝蓋痛的他臉色發白,痛得他一個沒站起來,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他摔倒的那一刻,想借墓碑靠着身體,可伸出手之後又猶豫了,硬挺挺的跪坐在了魏容的墳前。

魏秋心想去幫忙扶一下,被魏松冷冷地掃一眼,頓時不敢動了。

“滾!”

魏松不想對沈慶杭多說一個字。

滿身泥漿的沈慶杭抬頭看一眼魏松,再次掙扎着站了起來。

他朝魏松深深地鞠一躬,一瘸一拐的走了。

沈慶杭帶的祭品擺了一地,魏松望着地上的祭品,眉頭擰成了一團。

魏秋心小心翼翼的問:“這些東西……要收嗎?”

魏松擰着眉不說話。

魏秋心的媽媽許謹說:“就放在這兒吧,我們的往一邊擺。”

魏秋心趕緊幫媽媽一起擺祭品。

雨越下越大,好似故去的人,在回應祭拜她的人。

雨越下越大,沈慶杭剛走出墓園,身體就承受不住,暈在了墓園門口。

墓園的門衛趕緊找人把他送醫院,魏松一家人出來的時候,門衛還在和同事說這事兒。

魏秋心聽到那人暈倒了,偷偷看向親爸。

魏松皺皺眉,沒說話。

魏秋心和親媽回家,魏松回辦公室處理公務。

魏秋心到家以後,偷偷地問親媽:“那人是誰?他為什麼跪在姑姑的墳前?”

許謹微微搖頭:“別問了,會惹你爸不高興。”

魏秋心還想說那人暈倒了怎麼辦,要不要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可是看到親媽凝重的神情,自覺地沒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