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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想曲解夫人的意思,當做調侃調侃而已,沒想到這下當真將白羽嵐的火氣完全激發出來了,她臉色一變,指着葉銘庭怒道:“你是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了?”

白羽嵐又動的越來越厲害了,還一邊嚷嚷道:“放開我!放開我!葉銘庭,你既然不要我這個糟糠之妻,好啊,現在乾脆就兩清了唔你,你幹嘛!”

“夫人即便不覺得,那為夫也會把你綁在身邊,至於花清蓮為你設下的那個什麼婚約,本侯自然有辦法讓它作廢。”葉銘庭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冷冷的,讓她覺着心裏面好像是裂開了一塊什麼似的。

葉銘庭是古代人,她從未告訴過他,她這殼子里,住着的是個現代人的靈魂,她不可能接受一夫多妻,在她的價值觀里,若是真心喜愛一人,當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負如來不負卿。

但現在看他的態度,白羽嵐忽然懶得去解釋些什麼,難道他當真和那個拓跋雨靈有了肌膚之親,也有了感情了么?

馬車車軲轆滾動的聲音,一時之間,變得格外清晰,兩人之間,靜默許久。

“侯爺,宅院到了。”外面的侍衛喊道。

“我”葉銘庭的聲音同這個侍衛一同響起。

白羽嵐將目光投向他,後者皺了下眉頭,隨後抿唇道:“本侯不會和隨便什麼女人就有肌膚之親,本侯不是像這京城中那些紈絝子弟一樣,是個那樣隨便的人。”

他說完後,就清了清嗓子,補充一句:“如果,為夫真心喜愛夫人,但卻與夫人有什麼隔閡的話,定然是有苦衷的。”

他向來不願意與人解釋些什麼,大多時候都是一把刀一把劍說話,但現在卻覺得,有時候同夫人解釋清楚,多說上幾句,才是解決問題之道。

白羽嵐有些愣愣的,隨後緩解這尷尬道:“你先將我的手腕上的繩子解開再說。”

葉銘庭照做,她猶豫了一下,遲疑道:“可,可我那晚上親眼看見你和那拓跋雨靈**,然後”

“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也是做給她看的。”葉銘庭說到這裡,就不願再多說。

白羽嵐卻是被震驚了一下,既然並非葉銘庭所做,那就是他找人而那拓跋雨靈,看她白日里對葉銘庭的態度,顯然是不知情,說不定還以為夜夜與她歡好的是葉銘庭,以為自己將人釣到手了。

她忽然有些微這個女人可悲,生在這種亂世,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她的家族想讓她過來與葉銘庭達成某種協議,最後這個女子總會成為犧牲品。

“夫人現在可否原諒我了?”葉銘庭解釋後,就殷殷切切地看着她。

但秦羽卻是下了馬車後就在外面很擔心,而這馬車中還是沒聲響,心急之下竟想強上馬車,凌雲猛地一下站出來,冷聲道:“公子,不可!”

秦羽捏緊手中摺扇,突然猛地朝着凌雲揮過去,一甩,一排細微的針形暗器被射出,凌雲一個回身一躲避,避開了這暗器,秦羽一個上身,就要掀開轎簾,但另外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打開了秦羽的手,將人震退三步。

半晌,葉銘庭便扶着白羽嵐下了馬車,白羽嵐頂着的是一張陌生面孔,一些暗衛自然是不認識,侍衛們則是通通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夫人離開後,侯爺這樣小心地待一個人,竟然還將人給扶下來,怕不是連當朝皇帝,侯爺都懶得去扶一下。

“這處宅院雖然不大,然而五臟俱全,其中我搬來了許多上等傢具,住着倒是與侯府上也不差,況且,這裡修建的地勢背靠山,前又有侍衛巡邏,以及有我布下的人守着,比侯府安全。”葉銘庭笑着道。

白羽嵐前面聽着倒覺着還好,可這聽到後一句,就有些變味兒了,她抬眼看葉銘庭,道:“侯府現在又不安全了?”

葉銘庭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家中無兄弟,又無祖母嫡親,白羽嵐可少操心許多家事,但唯一缺憾的,便是聖心難測,再有抓權過大,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容易有生命危險。

“算了,我就曉得,跟着你,估計時不時的,就得遷上一遷,見到此刻這類人物,倒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了。”白羽嵐努努嘴,總算是又不情不願地說上一聲:“不過,你可也要小心些,我可不想隨便就成了寡婦。”

葉銘庭笑了聲,看來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雖然說的難聽,但心裡卻是關心着他的。

他攬着白羽嵐便朝着府中進去了,擺擺手,吩咐着將一半的隨行侍衛留在外面守着,一來是為了安全,二來么,他可不希望將白羽嵐帶出來的秦羽,就這樣又隨意地將人給帶走了,他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那個美人煞的教門在何處,又有瑣事拖拽,一兩下的,便叫他半月未找到夫人。

秦羽看着這二人親密無間地進去房屋,抿唇握拳,心中有些憤懣,不知這靖安侯竟然這般好能耐,不過是在馬車上說上一說,就讓白羽嵐回心轉意了。

但心中雖憤懣,秦羽仍舊大步跟在白羽嵐身邊去了屋子。

這廂,小酒館處的兩人總算是將那三籃子食物給吃完了,李明珊恨得是咬牙切齒,從小到大,便是那個不待見她的蘭妃最盛氣凌人之時,都無法這樣怠慢她!但皇權式微,她堂堂一介公主,竟然也要伏低做小,去討好這個外姓侯爺,不對,估計過段時日,他就該稱外姓王了吧。

還有那個女人,當真是不可饒恕!

拓跋雨靈吃的有些撐了,她許久未曾吃到過家鄉那種口味,此番跟着來這兒吃這燒烤,竟然是比家鄉的烤肉更好吃,像是放的佐料不同,果然徽朝京都是出了名的美食城。

她雖然也有些生氣,但常年在北疆的生活,讓她對付這些不在話下,只是有些撐,此刻叫來了自己的丫鬟扶着起身,掃了一眼李明珊碟中還有大半,臉色也難得難看,不免有些慶幸自己的胃口大。

“徽朝的公主殿下,我吃飽了,先前你說的將食物劃分,我還幫你分擔了多些,現在你放在碟中的食物,我可是不會再幫你的,就煩請公主自己用了,我要離開了。”拓跋雨靈看着李明珊氣憤的面孔,不由得笑了笑,她現在面上不泛紅,胭脂看起來擦的也就勻稱了許多,又有些先前明艷動人的樣子。

李明珊盯着她,忽然覺得這拓跋雨靈比之前剛來徽朝的時候,像是有些變化,就,像是父皇后宮那些妃子,新承恩澤時李明珊打消自己這個念頭,怎麼可能,莫非她和靖安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她皺了皺眉,冷聲道:“你可走不了,現在侯爺可是要我們都用了,才會讓侍衛將人放走。”

十二果然攔住了拓跋雨靈的腳步,道:“公主,請等等,須得等到那位公主一併用完膳後,才能離開呢。”

拓跋雨靈笑了聲,毫不在意道:“好,那我就等着她用了膳也好,只是等到晚上,侯爺還不見我回去,估計得責罰與你們。”

十二垂首,不做任何辯解。

葉銘庭得了白羽嵐回來,到了晚上,自然是不會回侯府的,但該做的事情,還是不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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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三個字剛一說完,便又被葉銘庭給堵住了嘴,他的吻倒是不如他一時嘴笨,比起最初的青澀,到現在已經能熟練地挑逗她,將人給吻得纏纏綿綿,一腦子都昏昏沉沉的,偏生他力氣極大,將白羽嵐的後腦勺給按住,不讓她動,直到她有些乏力地用手去推了推他,他這才還有些不知足地停了下來,末了,在嘴唇上舔了一下,亮晶晶的,看得白羽嵐面紅耳赤。閃舞

“流,流氓!”白羽嵐吞吞吐吐道。

先前她那一番拖拽以及鬧騰,將體力也給折騰地差不多了,這會兒才安靜了些。

“看來這倒是讓夫人的喋喋不休停下來的好辦法。”他輕笑一聲。

白羽嵐扭過頭懶得理會他,現在她手還綁着呢,倒是想看看這男人還想幹嘛。

“夫人的這張面孔,最近還是不要摘下來的好,最近京城有些危險,為夫不希望夫人陷入危險之中。”葉銘庭輕聲道。

但白羽嵐可沒有領他的情,她現在滿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來那日偷窺看見的一幕,葉銘庭和那個什麼拓跋雨靈上了床的事!

她冷哼一聲:“誰知道是因為我的安危,還是因為你的強權無法鞏固。”

說出這番話之時,她又有些後悔,不該說這樣傷人的話,但話已出口,看見葉銘庭略有些受傷的眼神,本來有些心軟,她仍舊嘴硬,便強撐着道:“你自己逍遙快活,可不要將這些名頭都栽到我頭上來,我可擔不起這樣的大名。”

“夫人不信任我?”他突然問道。

白羽嵐剛想說他從未告訴過她一句,但話一出口就變成了:“我該如何信任你?你連床都上了!”

“難道男人三妻四妾不該是很正常的事么?本侯真心喜愛夫人,但若是多了個妾侍,在這京中,也算是正常,本侯作為一個侯爺,就只有一妻,夫人還覺得為夫不真心待你?”葉銘庭有些無法理解白羽嵐,分明他都將心放在手心上捧着了,她卻像是還不屑一顧。

“不覺得。”白羽嵐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