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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雲小黎疑惑的摸摸臉,有髒東西嗎?

“朱小姐,你有雙胞胎姐妹嗎?”夏瑩瑩滿眸困惑,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雲小黎不明所以,她的容貌很容易撞臉嗎?

夏瑩瑩遺憾的搖搖頭,一聲長嘆:“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你真的見到和我長的一樣的人了?”雲小黎有些驚訝,如果真的有,她也覺得很好奇。

“我倒是沒有見過,是別人見過。”夏瑩瑩邊說邊走到病床邊,順勢坐了下來。

雲小黎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別人?”

“是啊,我也是參與這次工作才知道的,因為你是新電影的編劇,我便把你的照片發回公司,用來做網頁宣傳,沒有想到,公司有個老員工私聊我了,問我你的情況。”夏瑩瑩不自覺的壓低聲音,小聲道:“你猜說什麼?”

“什麼?”雲小黎懵懂的看着夏瑩瑩,不明白她怎麼神秘兮兮的。

“她說你和我們商總的夫人長的太像了,如果不是確定你叫朱莉,她都懷疑是一個人了。”夏瑩瑩故作吃驚的看着雲小黎。

“商總的夫人?”雲小黎呢喃着重複道,心裡疑惑,是小石頭的媽媽嗎?

“你看看這個。”夏瑩瑩打開手機,將聊天記錄給雲小黎看:“這是她發給我的商總夫人的照片,我剛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看着照片中的人,雲小黎感覺心口撕扯一般的疼,照片上的人和她長的真的很像,就連她自己一時間都很難分辨。

如果不是服裝和場合的差別,她也要懷疑那個人是她了。

“這個員工說,商總的夫人在公司是禁忌,沒有人敢提,新來的人更是不知道,也只有像她一樣在公司工作了很多年的人才知道,她說商總和夫人很相愛的,後來夫人出了意外死了,商總就一直是單身帶着他們的兒子。”夏瑩瑩訴說著聽來的故事,語氣透着滿滿的感慨。

夏瑩瑩的故事,向無數把利箭,一箭一箭的扎着她的心,雲小黎感覺遍體生寒,心口猶如在刮著冷風,幾乎將她凍僵。

夏瑩瑩看着雲小黎的表情,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絲冷笑,原來是個替身,她還以為她有什麼本事,能把商皓文迷的團團轉。

沉默許久,雲小黎喃喃的道:“你知道你們商總夫人叫什麼名字嗎?”

“名字?”夏瑩瑩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叫:“雲小黎。”

轟!

腦海中炸開一顆重磅炸彈,炸的雲小黎一陣眩暈,小黎!就是他故事的女主人公吧。

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是這麼稱呼她的……

“朱小姐,你沒事吧?”夏瑩瑩假惺惺的關心,試探着問道。

雲小黎艱難的擺擺手:“我沒事,只是感覺有點累。”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夏瑩瑩唇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此刻看着雲小黎發白的臉色,感覺心裡異常的痛快。

“再見。”雲小黎躺下,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沒有看到夏瑩瑩眸底那抹鄙夷的嘲諷之色。

夏瑩瑩走出病房,輕蔑的一聲冷哼:“當替身當的這麼開心,現在樂極生悲了吧。”

看她以後還怎麼纏着商皓文,她就要斷了她全部的念想。

簡直是天都在幫她,她正在憂愁怎麼能揭穿朱莉,卻不想上天送給她這麼大一份禮物,輕而易舉的就將朱莉推入了深淵。

蔑視的看了病房的門一眼,夏瑩瑩將手中的文件,抬手丟進了垃圾桶里,挺胸抬頭,大步離開。

她根本就不是來找商皓文的,她的目的從開始就是朱莉。

此時,雲小黎正眸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腦海中,從她和商皓文相遇以來的一幕一幕,像電影一般循環播放着。

她真是傻透了,從一開始商皓文就把她當成了另一個人,她早就應該發現的,怎麼會任由自己陷進去,又一次遍體鱗傷呢?

動了動腿,傷口處傳來的痛意,讓她不自覺的想起火災的那天晚上,當時只顧着害怕沒有留意,現在想起來,他在緊急時刻喊的是誰?

小黎!雲小黎!

自嘲的勾起唇角,那抹苦笑看的人心疼。

雲小黎感覺她的心彷彿被凌遲一般的疼,不是說痛的久了就會麻木嗎?

為什麼她的痛苦,一點都沒有減輕,誰能幫幫她?

眼角的淚撲簌簌的滑落,雲小黎心裡把自己罵的體無完膚,心口卻還是疼的厲害。

直到感覺淚好像已經乾涸了,才默默的拿出了電話:“喂,圓圓,到醫院接我。”

說完,不給圓圓反應的時間,雲小黎掛斷了電話。

她不能再留下了,她要離開這個讓她傷心難過的地方,她不要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

二十分鐘後,圓圓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

“朱姐,你怎麼了?”電話里聽出了雲小黎的情緒不對,她擔心的要死。

“圓圓,什麼都不要問,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眸光冰冷彷彿沒有焦距,雲小黎不容置疑的道。

“出院?!”圓圓差點驚掉下巴,瞪大着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雲小黎。

開什麼玩笑,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辦出院,她的腿不要了嗎?

“去吧。”忍着痛意揮揮手,雲小黎已經面臨著崩潰。

“朱姐,你的腿傷的這麼重,你現在出院,如果造成感染就麻煩了,你為什麼要出院,能不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去做。”圓圓焦急不已,生怕雲小黎出差錯。

“現在連你也不肯聽我的嗎?”雲小黎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腿上的傷怎麼趕得上心口的傷,她現在只想躲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她的地方,一個人療傷。

“你先別哭,我不問我,我這就去辦。”圓圓頓時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雲小黎。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雲小黎眼淚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下。

“我知道了。”圓圓看的揪心不已,又不敢多問,只能先去給雲小黎辦出院手續。

正午的陽光,充足而明媚。

商皓文連續拍了一上午的戲,終於把下午的時間空了出來,買了雲小黎最喜歡吃的菜,回到了病房。

“饞貓,吃飯了。”推開門,商皓文晃了晃手中的外賣盒子。

發現沒有人應他,抬眸看向病床上,此刻空空如也,整潔的好像沒有人來過。

驚愕的愣了一下,人呢?

“顧池,去問問護士,給她轉病房了嗎?”商皓文眸色沉了幾分,為什麼沒有人通知他?

顧池應聲去辦,很快回來,神色難看的道:“少爺,少夫人……出院了。”

“出院?!”商皓文眸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她怎麼能出院?

“院方說,是少夫人堅持要出院的,他們攔不住只能同意了。”顧池一臉蒙圈,不明白雲小黎為什麼堅持出院,而且沒有通知他們一聲。

“她能去哪裡?”商皓文困惑不解,家被燒了,什麼都沒有說就出院了……

拿起電話撥打雲小黎的電話,換來的是:

商皓文臉色沉冷,手中的餐盒滑落在地,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顧池,去找人。”聲音冷若寒霜,商皓文氣勢冷的駭人。

“是,我這就去。”顧池應了一聲,匆忙離開。

商皓文依舊堅持撥打雲小黎的電話,他突然間發現,好像除了電話,他沒有任何可以找到她的方式。

心底升起一絲無力感,商皓文眸光漸漸變的猩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圓圓幫雲小黎辦理了出院後,將她送到了海邊的一處度假山莊。

“朱姐,你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啊,就醫也不方便。”圓圓無奈的垮着臉,心疼又自責,都是她沒有本事,雲小黎才什麼都不跟她說。

“圓圓,你現在回去,記住任何人問起都說不知道,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工作,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不要和我聯繫。”雲小黎眸光堅決的叮囑道。

“我都不能來看你嗎?那你自己可以嗎?”圓圓驚的變了臉色,擔憂不已。

“我可以,換藥的方法我已經詢問過護士了,而且也帶了足夠的葯。”足夠她支撐到傷口癒合了,等到傷口癒合後,她或許就真的要離開這裡了。

“朱姐,最起碼你讓我來看你吧,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也會特別的小心不讓人跟蹤。”圓圓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商量道。

雲小黎眸色幽暗的看着圓圓,毫不妥協的道:“你如果想讓我連最後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沒有,你就來看我。”

圓圓嚇的一個激靈,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含淚應道:“我知道了,那你一定要注意照顧自己,等到你方便的時候,隨時聯繫我。”

“走吧,記住我說過的話。”眸中閃過一抹決然,雲小黎嚴肅的道。

“我記住了。”圓圓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小別墅。

雲小黎深吸一口氣,拄着拐杖,慢慢的挪到了窗口,推開窗子便有陣陣海風吹來,裹挾着海水鹹鹹的味道。

海浪聲響徹耳際,雲小黎的眼淚再次滑落……

落日黃昏,血色殘陽。

奔波了一下午的顧池,一無所獲,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商皓文依然站在窗外,好像一直就沒有動過。

“少爺。”顧池低垂着頭,懊喪的嘆息一聲。

商皓文幽幽轉身,整整一個下午,他都等在這間病房裡,等來等去,始終沒有等到她的消息,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醫院,酒店……都沒有少夫人的蹤跡,少夫人好像是……”吞了吞口水,顧池硬着頭皮道:“不辭而別。”

院方聲稱雲小黎是堅持自己出院的,還出具了責任自負的簽字,護士說雲小黎是跟着一個女人走的,他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圓圓,也去詢問過了,圓圓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雲小黎不是被人挾持,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去了哪裡,就這樣突然消失毫無音信,像是在刻意躲避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