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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凱看他長的人模人樣的，說出這話卻讓他想揍人。他眯着眼打量着跟前的警員，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這位同志，你這年紀應該也有小孩了吧。要是你的小孩沒殺人，但是被指控殺人了，你也覺得年紀不用付刑事責任而讓他背着殺人犯的罪名嗎？”

方中凱看着他啞口無言，低頭冷嘲了一聲：“你沒話說，是因為你不會樂意。那同樣都是人，你憑什麼就能這樣草率的斷案？”

再說了，收容所是什麼地方，這人要是進去，這一生多半就毀了。

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今天在陳朝才那見到的劉光，方中凱又說道：“你這樣處理案情，你們劉光副局長知道嗎？”

一聽提起了劉光，那警員瞬間就變了副態度。

劉光是新調來的，這才上任三天不到，除非是內部的跟一些有關係的，不然不可能會認識他的。

眼前這小夥子不僅是能叫出他的名字，還知道是副局，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賠着笑，給方中凱遞煙：“小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也沒草率斷案，你過來看，這屍體是在井裡發現的，當時村裡有人親眼看到這小鬼在水井邊的。”

方中凱沒接他的煙，而是跟着蹲下身子，掀開草席看到的是劉振江的兒子，劉東才的屍體，小小的身板被水泡的發白。

“看到了吧，這小孩肯定是被那小鬼丟井裡溺死的，我也聽說了那小鬼跟這小孩的父親有些私人恩怨，這多半是報復。”

方中凱抬頭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果斷的言論，而是細細檢查着劉東才的屍體，撩開衣服一看。

屍體的背上，腹部都有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看着不像是自身長出來，反而像是被什麼刺的。

他又伸手輕輕按了屍體的腹部，沒有絲毫腫脹積水的現象，他又把屍體反過來墊在了腿上，也絲毫不見鼻口有水跡流出。

這種種跡象更是讓方中凱斷定了心中所想：“劉東才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人弄死後拋屍水井的。”

方中凱一席話讓圍觀的村裡人都炸開了。

王英梅是第一個站不住的，她一邊罵著，一邊過去跟方中凱搶着屍體：“你算什麼東西啊，人家人民警察都說是淹死的，你說什麼拋屍。”

那警員趕緊上前阻攔：“大娘，你放手，你這是妨礙公務，要掛手銬的，剛剛我說的那些也只是一個案情的假設，也沒斷案，你要不想你孫子冤死，你就安靜站一旁。”

王英梅看着警員亮出了手銬，也是怕了，坐下來開始嚎啕大哭着博娶同情：“我的大孫子哦，你可走好啊，做鬼了也別放過那害你的人啊。”

方中凱沒被王英梅的干擾而分心，他低下頭，撿起了剛剛從劉東才鼻子里掉出來的東西，這是王英梅跟他搶屍體時，掉下來的。

警員也發現了，湊了過來：“這是綠豆？”

方中凱端詳着那幾顆綠色的小顆粒，搖了搖頭：“不，這是決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