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凱看着書記員把筆錄都記下了，示意林芬先回去：“你回工廠等着，需要的時候會再傳喚你，知情不報是包庇，要被判刑的。”

林芬的主動，讓王大順這起案件有了飛速的進展，如果沒什麼差錯，今天提交法院後就可準備開庭了。

方中凱中午吃了午飯出來，跟曹進度一起回宿舍，在檢察院門口遇到了邱玉倩。

她穿着一條黑色的坎肩連衣裙，很貼身，就像曹進度說的，身材火辣辣的，站在路邊引起了不少男人側目偷看。

“嫂子。”方中凱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留給兩人說話的空間。

曹進度點了根煙，臉色有些不對勁：“你怎麼找來了？”

他們在一起快三年了，這是她第一次到檢察院門口等他，以前都是回宿舍等的。

“覺得我丟人是嗎，不過沒關係，我第一次來，也是最後一次來了。”

邱玉倩笑着，眼角的光特別勾人，她打開肩上的小挎包，掏出了曹進度新宿舍的鑰匙。

“這個還給你，我想，我以後都不會用上了。”

曹進度沒接，吐了口煙後一直看她：“你什麼意思？突然的耍什麼性子，我們不是都說好的嗎？”

邱玉倩不答話，伸手將他手腕抓住，鑰匙塞了過去，轉身就走了。

曹進度要跟上去攔，卻看到她上了路邊的一輛小轎車，車上的男人看着已經有五十多了，禿掉的腦瓜亮錚錚的。

兩人在車裡有說有笑，慢慢地消失在了曹進度的視野里。

“這特么到底算什麼啊！”他大叫着，丟下了手裡的煙，一激怒，觸情就哭了起來。

這些日子邱玉倩也一直在催他，他也清楚自己耽擱了她太久。

可一想到家裡生病的老娘，這事只能又壓了下去。

他以為只要他不找其他女人，其實那一本證書領不領都沒關係。

可有時候女人跟男人的想法就是這麼大的差別吧。

方中凱在傳達室等秦追兒去食堂吃飯回來，秦追兒還沒來，倒是曹進度先過來了，他喪着一張大臉盤子，眼角還有淚花。

方中凱看着他身後邱玉倩沒跟過來，走過去給他遞了根煙：“怎麼了？嫂子沒跟你過來。”

“沒了”他接着煙放嘴裡，等着方中凱給點火，又扁着嘴角：“跟一個禿子老頭走了。”

“這突然的，怎麼了，吵架了？”

上回吃飯的是還不都是還好好的。

曹進度搖搖頭不想再過多去談關於邱玉倩的事情：“下午幫我跟陳處打招呼，我不過去了。”說著往宿舍樓走。

秦追兒從食堂出來時也看到曹進度好像是哭了，想開口問幾句，又覺得太突兀，扭頭去看着房中阿奎，他朝她過來，手上還夾着煙。

“你什麼時候學壞的你啊？”

上回醫療常識宣傳的時候，可是說著煙不是什麼好東西：“丟了。”

方中凱貪戀地又吸了一口，才撣向了一旁的垃圾桶：“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吧。”

她那麼瘦，天天吃食堂的伙食也不行，不經折騰。

秦追兒沒答應他，朝宿舍樓那走去：“你那同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