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許歡歌與將軍府眾人道別後,便帶着衛琛和五千親衛軍離開了京城,至於三省駐軍的調配,許歡歌倒不着急催,自然兵部尚書張大人按部就班即可。

許歡歌騎着馬領兵出了京城,剛走沒多久,忽然勒住馬往後看去,只見城門之上有一抹白色靜靜佇立着。

衛琛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眉頭微微一皺,只是在看見許歡歌緊抿着唇時,頓時心軟了,問道:“你不和世子說些什麼?”

許歡歌搖了搖頭,突然輕笑了一聲,話聲如嘆般的說道:“不必了。”

她只怕再待着,離開的心便不如這般堅定了。

親衛軍只有五千人,移動的速度極快。雖然他們從東北到京城,現在又去了南境路上也就是過年那會歇息了幾天,其他日子,將軍總是逮着他們練兵。

訓練雖苦,但是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直到將軍把他們帶到京郊北大營,看見那群少爺兵的模樣,一個個大老爺們突然來了信心,發了狠的開始訓練,為了這次援助南境做了充足的準備。

許歡歌帶着大軍走了十八日才到達。

進入南境,許歡歌馬不停蹄,連夜抵達南邊防駐軍,與統領交接後,正式接受如今的南邊防駐軍。

如今更深露重。許歡歌也知這個時候把幾位駐軍將軍喊來商議確實不太禮貌。

可是今日難得因為迎接她而湊得這麼齊,再過幾日便是春分了,她可沒有那個閑工夫等着這些將軍騰出時間。

營帳里,許歡歌與衛琛,以及南駐軍的八名將軍一同掌燈夜談。

這才聽了許歡歌說話沒多久,就有異聲。

“本將軍離京前便於皇上請命過,袁將軍現在不放我走又是何意?”許歡歌看向反對她進入趙國境內搜集消息的袁斌。

袁斌是南邊防軍原來的主將,初來乍到,許歡歌已經是擺出來最恭敬的態度,可是這位袁將軍看起來,卻並不太友善。

只聽他冷笑了一聲,說道:“許將軍,末將是聽說了你曾與陳國交過手,確實佩服!可是僅你和這名看起來連我的刀都拿不起來的軍師一起去趙國,會不會”

說著,他便是一聲嗤笑,很是瞧不上坐在眾人面前的兩人。

許歡歌低眉輕聲一笑,接着袁斌的話說下去,“袁將軍是說我們二人自不量力嗎?”

說著,她從位置上站起,冷臉看着面前的八位將軍,眼中的殺意驟然迸出。

將軍們只感覺身上似有無數冰刃戳着他們,肩頭更是壓着巨石,令他們難以喘息。

許歡歌這個人沒什麼真本事,就是固執,學一樣東西,就老老實實的學下去,學不會就不放棄。

她其實真正會用的武功並不多,拿得出手的,便是登峰造極的。

對付面前的這些人雖然會費些力氣,但勝算極大。

既然他們瞧不起自己,就讓他們好好感受被瞧不起的人壓制的痛苦。

“你”袁斌本來還能支撐得住,但是許歡歌好像是察覺到了似的,又加重了壓制在他身上的內力。

他如同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駱駝,無力得被壓倒在了桌上。

許歡歌輕蔑地看了一眼袁斌,又抬頭看了一眼依舊不屑於她的幾人,嗤笑道:“別這麼看着我,小心我真的動手。”

說著,許歡歌隨意地拿起手邊的長刀,剛剛還很是倔強的幾人終於服了軟。

見這一個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許歡歌輕笑了一聲,便把壓制在他們身上的內力收回,說道:“諸位將軍亦是梟雄,若是能乖乖聽我說完話那便是最好的。”

“不讓我去趙國,你們能知道他陳國再打什麼算盤?所以我深入虎穴,而不是把你們丟到陳國試毒已經是仁至義盡的事。”許歡歌自始至終都是冷着臉。對她好的,她自然會回報,可若是欺她辱她之人,也便想逃出她的掌心。

袁斌剛想開口反駁,可是剛要開口,想到剛剛壓制着自己的恐怖內力,立即閉上了嘴。

這許歡歌年紀輕輕的,內力竟然恐怖如斯,看來是有把式的。

“那”袁斌吞了口口水,問道,“將軍您去了趙國,我們幾個?”

許歡歌環視了一圈,見其他七人也沒人異色,才說道:“一如往日,當本將軍沒來過。本將軍此去趙國,會儘早剛回來。”

袁斌點了點頭,又問:“那援軍呢?”

許歡歌冷冷地瞥了一眼袁斌,說道:“南邊防軍自己不好好練兵,企盼的援軍也是無用。等本將軍回來,若是還看見這群士兵懶懶散散的,到時候你們也別在軍營待着了。”

如今這南邊防軍她是主帥,縱使這些人再不情願,也得聽她的,否則趁早捲鋪蓋走人。

當然,許歡歌料到這幾個人是不敢走的,畢竟如今的國內不少駐軍都和許歡歌打過交道,若是開罪了她,往後去哪兒都不如意。

袁斌自知理虧,確實是他沒有好好練兵,今日許歡歌的親衛軍到達軍營時,他們五千的氣勢就算是奔波了大半個月都沒消磨多少,反觀他們駐軍,個個低沉萎靡,彷彿明日陳國人就要打過來的似的,瞬間高低立見。

許歡歌少有這般雷厲風行的態度,往日她見了這些人,總是嬉皮笑臉的,能不結仇家就不結仇家,可是如今好像有了些變化。

大抵是時間真的不夠,而且這些天高皇帝遠的駐軍個個懶懶散散,實在不成器。

看着她宣布今日的議事結束,讓將軍們回去休息,衛琛才說道:“你今日霸道些就好了,往後可別如此,畢竟這兒有八位將軍呢,聯起手來對付你,可有你好受的!”

許歡歌默默點了點頭,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竟然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調息了許久才平靜。

衛琛連忙走上前,看着許歡歌突然吐血,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許歡歌搖了搖頭,虛聲道:“剛剛一下子將內力收回來,沒來得及調息,方寸亂了些,如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