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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衛夫子家離開,又悄然去了一趟秦小魚家,正式和秦家人告別,隨後就離開了這個自醒來後,呆了大半個月的地方。

她離開秦口灣後,並沒有立即去扶山城,而是去了一趟坎拉沙漠中的黑月坪。

黑月坪因去年那場地動,地勢發生了很大變化,本就荒蕪人煙的黑坪地,現在更是連個能喘氣的生物都看不到。

少女在那站了很久,努力的回想着和自己和此地的關係,結果腦子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起來,隨後她又在沙漠中轉悠了兩日,腦子裡仍然沒有任何觸動,哎,罷了,也許她和那位傳說中的女子壓根就沒有關係......

在坎拉沙漠徘徊了數日的少女黯然離去,等她再次出現在扶山城的時候,已是五日後。

她一到達扶山城,就去了官衙,走進官衙的時候沒的看到那山宏,倒是劉捕頭一看到她,就迎了過來:“姑娘回來了,事辦完了?”

“嗯,你們的案子進展得怎麼樣?這幾日城裡沒發生什麼其它事吧?你們城主呢?”少女問。

“案子沒什麼進展,好在也沒再發生其它事,城主在招待一位貴客。”劉捕頭道。

“哦,上面支援的人到了?來的是什麼人?對了,小陸啟這幾日沒給你們惹麻煩吧?”少女輕輕哦了一聲。

“沒有,陸啟這孩子機靈又懂事,大家都很喜歡他,來人是……”劉鋪頭說到上面來人的時候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瞧你那表情,莫非這位來客和我有什麼關係?”少女見狀雙眉不由微微揚動了一下。

“來人是那鐵親王。”劉捕頭略一猶豫,答道。

“那鐵親王?這名字對我而言很陌生,我應該沒得罪過他吧?”少女聽得一怔,隨即表示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那鐵親王是我北濟可汗親封的三大親王之一,麾下掌管着二十萬黑旗軍,在江湖高手榜上排名第十,他是那山氏的人,全名叫那山鐵,從輩份上講,是那山城主的遠房堂兄,他此次過來,還帶來了五百黑鐵衛。”劉捕頭道。

“一國親王,還是江湖高手榜排名前十的帶兵親王,看樣子,你們的可汗對這個案了相當重視啊,嗯,他是那山城主的堂兄,這麼說來是對我打傷了那山城主一事不滿了?”少女道。

劉捕頭聽得苦笑了一聲,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少女見狀不由微微笑了一笑:“你別苦着一張臉,這位親王能如此得你們可汗的看重,又手握重兵,想必不會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他講道理,就該知道那山城主那頓打挨得不冤枉……”

“這樣的人即便是有些護短,對我有意見,最多也就是和我打一架,如果我打不過他,就被他揍一頓,就算和你們城主扯平,如果他打不過我,技不如人,被我給揍了,想必也怪不到我頭上……”

劉鋪頭聽得嘴角抽搐,不知該如何接口,就在這時候,一聲豪邁的大笑從裡屋傳來:“哈哈哈,姑娘所言不錯,鐵某正是此意,不知姑娘何時願意賜教。”

隨着這道聲音,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從裡面走了出來。這人看上去約莫四十齣頭的年紀,身形頗為高,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肩寬背闊,十分魁梧。

相貌也頗為不俗,方額濃眉,一雙眼睛不算大,卻炯炯有神,古銅色的肌膚,鷹鉤鼻,下頜的鬍鬚大概是被刮掉了,只剩一排青灰色的胡茬,身板挺得筆直,往你面前一站,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就迎面撲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種馳騁沙場並身居高位的鐵血軍人。

少女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着少女,即便已從那山宏口中聽說過關於少女的事,現在看到真人,那鐵親王仍感到有些吃驚,眼前這個少女看上去實在太過無害和美麗,她就像一株需要人細心呵護的深谷幽蘭,安靜而柔弱,身上沒有半點氣勢,完全無法讓人將她和一個絕世高手聯繫起來。

就在那鐵親王暗自懷疑那山宏是不是在胡說八道的時候,向來不知委婉為何物的少女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不用比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不是你的對手,那要打過才知道!”那鐵親王顯然很多年沒有聽人這樣和自己講過話了,他聞聲先是一愕,緊接着雙目爆出一團厲芒,腳步往前一跨,手掌一揚,朝着少女的肩膀抓了過來。

少女雙眉一揚,不閃不避,單手一揚,閃電般朝着對方的手腕纏了上去,啪的一聲,雙方的手腕纏到了一起,那鐵親王身形微微一晃,少女卻文絲不動。

已久未逢敵手的那鐵親王目中光芒大盛,但見他手掌一轉,化掌為刀,朝着少女的腕節狠狠切來,少女毫無退縮之意,潔白的纖掌毫不猶豫的撞了過去。

兩隻粗細不成比例的手掌撞在一起,那鐵親王頓感觸了電一般,不僅手掌被對方傳來的怪力震的麻木不堪,整個身體都跟着麻了一麻,他心頭大駭,立即抽神而退,再看少女的目光已布滿了震驚。

雙方雖只是試探性的交手了兩招,可少女一步未退,那鐵親王卻連吃了兩個悶虧,這顯然還是少女手下留情的效果,不然,他的手掌只怕就廢了,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可怕的可手,莫非是傳說中的那位.......

意念落到這裡,那山親王心頭一跳,面色也微微變了一變,脫口問了一句:“姑娘貴姓,何方人士?”

“我姓莫,莫名其妙的莫,至於家鄉,因自幼隨師修行,此次尚是頭次涉世,不說也罷。”少女略一遲疑,隨便給自己編了個來歷姓氏。

“原來是莫姑娘,能教出姑娘這種徒弟的高人,當真有神鬼莫測只能,這樣的人鐵某着實心儀的緊,不知是否有機會拜見?”那山鐵深深看了少女一眼,開口道。

“家師脾氣古怪,不喜見外客,我能得他教導,亦是僥倖,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對了,王爺是何時來此地的?”少女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更不希望別人察覺到她失憶,為此很快轉開話頭。

“今日剛到,你呢,離開幾日,可曾查出什麼線索?”那鐵親王問。

“沒有,兇手狡詐的緊,行事可謂是滴水不漏,我暫時還沒找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少女略一猶豫,搖了搖頭。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