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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是咱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事,哥哥,這瘟疫,你說蘇大哥有沒有什麼法子?要不,我們先去十三當鋪找他?”太平沒有立即接口,沉默了一會,才道。

“我們還是先回營地去找侯爺,將事情經過告訴他再說。”燕旭搖了搖頭。

這幾日的經歷讓他明白,他們倆年紀還是太小了,歷事不夠,很多事考慮不周,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還是應該讓木侯爺他們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來作全盤計議。

不說太平和燕旭的事心,但說耶律楚雲,太平和燕旭離開的當天晚上,已經消失了兩天的孔先生又突然出現在他的營帳外。

耶律楚雲營帳外守衛的士兵看到他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沒有通報,就讓他走進了耶律楚雲的營帳。

他進來之後,十分隨意的在手裡握着一本書,讀的津津有味的耶律楚雲對面坐了下來,開口道:“王爺,對面大齊軍的wēnyìbàofā了,那兩個孩子聽說這事後有什麼反應?”

“他們已經回去了。”耶律楚雲放下書,抬目朝他看了過來,淡淡的道了一句。

“什麼?你竟讓他們回去了?”自出現在耶律楚雲身邊以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表現得十分淡定的孔先生,聽到這句話竟驚得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怎麼?瘟疫已經爆發,他們這個時候回去,即便有木侯爺相護,不被榮王軍法處置,也無力回天,這個時候回去有什麼問題?”耶律楚雲一臉詫異的看着孔先生,不知他為何對這麼件小事如此在意。

“哎,王爺啊王爺,這兩個孩子年紀雖小,但他們的影響力着實非同小可,別的不說,但說十三當鋪,如果沒有這兩個孩子出面,向來不插手各國紛爭的十三當鋪絕不會出手幫大齊。”

“但有了這兩個孩子就完全不一樣了,以十三當鋪的少當家蘇霽和他們的交情,若這兩個孩子若出面相求,十三當鋪不太可能袖手旁觀。”

“十三當鋪的底蘊深厚無比,裡面能人無數,保不定就有能化解這場瘟疫的人。哎,王爺,以你的英明睿智,不可能想不到這種後果。”

“可你偏偏幹了這麼荒唐的事,難道你真對那無生羅剎情根深種,生出了勢在必得之心,所以......”孔先生不知是不是真的急了,脫口而出的話頗有些不客氣。

“先生似乎對無生羅剎和她身邊的兩個孩子,比對我們對面的十幾萬大軍還要重視。”耶律楚雲臉上並無絲毫惱意,一臉平靜的看着他開口。

“王爺這話什麼意思?”孔先生聽得一怔,緊接臉就沉了下去。耶律楚雲......

dōngtū大營的事暫且按下不表,但說滄雲城的榮王和木侯爺。

自太平和燕旭等人離去後,他們就一直在翹首等候消息,等到第四日,周奇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身上還穿着敵營的盔甲,盔甲上有多處破損,臉上的表情十分疲憊,顯然是一路馬不停蹄、歷盡艱辛才趕回來的。

“周奇,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太平和燕旭呢?”木侯爺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回來,再瞧着他狼狽的模樣,心頭不由一沉。

“他們倆被耶律楚雲抓住了。”周奇道。

“那,有沒有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一旁的榮王再也忍不住,脫口問了一句。

“沒有,我只知道耶律楚雲身邊多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人,瞧他那模樣,看着像耶律楚雲的軍師,但彼此好像又不是上下屬的關係。”周奇搖了搖頭,道。

榮王一聽,一雙濃眉頓時擰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對面的大軍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個小規模的騷擾都沒有。

那麼多人囤在那裡,好像只為了與他們對峙,這對每日對糧食的消耗甚用海量來形容幾十萬大軍而言,實在太不正常。

周奇,燕旭,太平和他麾下最得力的兩名暗探同時行動,結果出四五日後,只有一個人回來,還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這個結果簡直無法讓人接受。

可當著木侯爺的面,他也不便說什麼,只能沉着臉一言不發的離去。

“你把具體經過說給我聽聽。”榮王離去後,木侯爺的目光再次落到周奇身上,事情越來越詭異,不僅榮王心神不寧,他也很不安。

周奇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自己之所以能脫身,還是因太平和燕旭之故的事一併說了出來,木侯爺聽完之後久久未語。

時間就在這種煎熬中緩緩流逝,周奇回來的第三日,連雲鎮那邊有幾個前些日子受了傷,本已經開始好轉的士兵傷口開始惡化。

頭一日因為有幾個人,尚未引起主將太多的關注,必竟戰場之上,受了傷,傷口惡化的事時有發化,可第二日,原本只有幾個惡傷的傷員已經變向了幾十個。

受了榮王和木侯爺嚴令,讓他們時刻注意受傷士兵情況的連向前和楊子昌吃了一驚,一邊緊急將這些人隔離,一邊速報滄雲城。

榮王和木侯爺接到信報的時候,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提着一的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們一邊派軍醫馬不停蹄的趕往連雲鎮幫忙,一邊再次下令,各營各地,加qiángwèi生防護還有嚴加看管和關注受傷的士兵。

這一天晚上,四更天的時候,木侯爺卧室的窗上傳來一道極為輕微的響聲,睡夢中的木侯爺陡然驚醒,嗖的一聲從慶上坐了起來,沉喝了一聲:“什麼人?”

屋外的周奇被裡面的動靜驚醒,也沖了進來,卻見窗帘一動,兩道身影從外面翻了起來:“侯爺,是我們。”

“太平,燕旭,你們回來了?”木侯爺一驚,動手點亮了燈,發現進來的人果然是太平和燕旭。

“嗯。”太平點了點頭。

“你們是怎麼從耶律楚雲手中逃出來的?”木侯爺看了他們一眼,問。

“是他主動放我們離開的,dōngtū的探子探到咱們營中發生了瘟疫,耶律楚雲大概覺得再扣留我們沒什麼意義,就將我們給放了回來。”太平道。

“這是耶律楚雲的手筆?”木侯爺雙目微微眯了一眯,又問。

“不,是他身邊的那位孔先生的手筆。”太平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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