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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穿戴的護心鏡蠕動着,一小塊白色的金屬汁液化為一個精巧的籠子,將白色的蛋裹了起來。

巫鐵看了看四周的動靜。

大殿內空蕩蕩的,所有的黑色骨架都已粉碎消失。

大鼎消失後,空氣中的霧氣失去了源頭,正在緩慢的消散中。刺骨的寒意消散,四周的溫度正在緩慢的升高。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冥魔礦坑就會回復正常。

巫鐵頓時一陣激動。

他這不僅僅是探明了冥魔礦坑異變的根源,甚至還解決掉了異變的根源。

石家得給他多少株熔岩草才是?

一百株?

兩百株?

好嘛,反正足夠他修鍊到感玄境了。

白色的蛋靜靜的卧在心口上,巫鐵一揮長幡,一道寒風平地而起,大片煙雲翻滾,托着他載波載浮的向礦坑外飛去。

飛行的速度極快,比巫鐵自己用無形力場托住全身飛奔要快了數倍。

而且這還不是這面‘藏蹤匿形風雲幡’的最快速度,如果巫鐵現在有感玄境的修為,已經修鍊出了法力,他飛行的速度起碼還能再增加十幾倍。

這面長幡,趕路只是其中最基本的功效,最重要的還是在‘藏蹤匿形’這四個字上。

巫鐵抓着長幡用力的晃動了幾下,頓時風聲大作,煙雲滾滾,他的速度又增加了不少,一路煙塵滾滾的衝出了礦洞。

飛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巫鐵沉浸在小孩子得到了新鮮玩具後的新奇感中,右手連連晃動長幡,根本沒注意到外面礦坑底部的動靜。

他‘唰’的一下衝出了礦坑,就聽一聲爆響,一道寒氣森森的人影幾乎是擦着他的身體飛了過去,差點和他撞了個正着。

巫鐵急忙停下煙雲,向人影飛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數百米外,賈正風周身血雲翻滾,身後一朵巨大的日輪花若隱若現,無數條血色觸手正在日輪花後面不斷搖晃。

就在他身邊,地上躺着四個乾癟的身軀。

看他們的衣飾打扮,分明就是長生教的弟子;他們和此刻的巫鐵一樣,變得皮包骨頭,就好像四片被榨乾了汁水的檸檬。

很顯然,賈正風在他們身上做了長生教的長老們最引以為常的應敵手段。

吞噬徒眾精血能量,補充自身消耗,讓自身維持巔峰的強大戰力。

“好巧?”巫鐵瞪大眼看着賈正風等人。

他身後一聲悶響傳來,泊溪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堅硬的石地上拉開了一條極深、極長的痕迹,然後一頭撞在了後面的坑壁上。

亂石飛濺,泊溪在岩壁上撞開了一個數米大小的大坑。

“呵呵,這一招,力道不錯。”泊溪的冷笑聲從塵土中傳來,一股寒氣呼嘯而起,寒風呼嘯,煙塵被一掃而空。她若無其事的從大坑中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賈正風走去。

巫鐵落在地上,向一旁讓開了幾步。

賈正風眸子里血光閃爍,他看着巫鐵,冷聲道:“你是何人?嗯?”

石檜一頭霧水的看着巫鐵,他並不知道巫鐵來探察冥魔礦坑異變根源的事情,以他在石家的身份地位,他也不會關心這種外務司的小事。

但是賈正風發問了,石檜立刻上前了兩步,指着巫鐵厲聲呵斥:“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石家的礦坑中?嗯?”

巫鐵挑了挑眉頭,向石檜笑着抱拳行了一禮:“您是石家的人?好巧,我也是……我領了外務司的任務,來探察冥魔礦坑異變的根源。”

石檜的麵皮抽了抽,轉過頭,一臉是笑的向賈正風笑道:“副教主,是我石家的人……既然我都不認識,那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賈正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巫鐵手中長幡,緩緩點頭:“哦?小人物……有點意思。呵呵,稍後再做盤問,先將這膽大妄為的叛逆收拾了再說。”

賈正風舉起雙手,手上的血色手套幽光閃爍,兩團血色烈焰升騰而起,配合他周身翻滾的血雲,將方圓數百米都照得一片猩紅。空氣中,更是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不斷飄散。

“泊溪,泊溪……不管你用什麼邪法,外力終究是外力,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賈正風沉聲道:“束手就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泊溪雙手拖着重劍,一步一步的向賈正風逼近。

剛剛她和賈正風交手,最初的時候很是佔了點便宜,甚至還一劍劃破了賈正風的面頰,在他臉上留下了極深的一條傷口。

但是賈正風毫不猶豫的吞掉了四個徒眾的精血後,不僅僅傷勢瞬間癒合,而且力量飆升,只是一擊就將泊溪打飛。

自忖已經佔了絕對的優勢,賈正風頓時開口勸降。

“無知者,無畏。”泊溪冷冰冰的低聲自言自語,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已經走到了巫鐵身邊。

巫鐵再次向後退了幾步,他絕對不會摻和賈正風和泊溪的戰鬥。他完全還沒弄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他滿腦子就是返回大石城交任務,然後拿走他應得的熔岩草。

泊溪突然停了下來,側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十幾米外的巫鐵。

“這位姑娘……你好啊?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巫鐵很燦爛的笑着,咧開嘴,露出兩排白生生的大牙。

他已經看清了泊溪身上的玄冰甲胄。

和當日郭雀奴身上的寒冰甲胄,完全是同一類的東西。

而且透過透明的冰霜甲胄,可以看到泊溪身上乾乾淨淨的,一條紗都沒有。

再聯想郭雀奴當日打鬥前,先將衣衫什麼的放在一旁的舉動,巫鐵用屁股都猜得出來,這泊溪和郭雀奴分明是一夥的。

敵人!

巫鐵瞬間將泊溪劃歸為敵人行列。

但是這敵人分明正在和長生教的人打鬥……長生教同樣是敵人。

兩個敵人之間狗咬狗,巫鐵絕對不會摻和。

他笑着向泊溪點頭致意,在心裡放聲疾呼——‘打啊,往死里打,狗咬狗,一嘴毛,再好不過了’!

泊溪歪着頭,冷冷的看了巫鐵一眼,她的眸子里突然噴出幽藍色的寒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巫鐵手上的長幡:“太古,污染源……必須,清掃。”

巫鐵的臉色一變,他正要大喊,泊溪突然身形一閃,雙手握劍,當頭一劍劈了下來。

快,無法形容的快。

重劍撕裂空氣,泊溪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聲音的速度,她到了巫鐵面前,劍鋒幾乎劈在了巫鐵的腦門上,巫鐵還沒聽到重劍破空的撕裂聲,他甚至也沒看清泊溪的動作。

就是這一劍,幾乎就已經斬殺了巫鐵。

巫鐵用護心鏡凝成的小籠子里,白色的蛋突然震蕩起來,一道朦朧的白光一閃,巫鐵手中長幡一旋,一片煙雲翻滾,方圓百米內濃煙滾滾、寒風大作,巫鐵突然憑空挪移開來。

下一瞬間,巫鐵昏天黑地的出現在百米外,他用力的搖晃着腦袋,還沒從剛才那一瞬間的瞬移帶來的震蕩中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