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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路數不對……有趣,有趣,要出事!”

坐在老鐵身邊,手裡拿着一塊烤肉一點點撕下來,一點點餵給巫女的巫鐵猛地一躍而起。

他一把將巫女拎了下來,隨手放在了老鐵背上。

‘呼’,奧西里斯贈送的甲胄突然閃現在身上,背後一對兒碩大的金屬羽翼猛地張開一抖,一股狂飆平地而起,巫鐵的身體就離地懸浮起來。

“我先去一步,你們在後方準備接應……老鐵,你最會打仗,一切人等,你來調配。”

巫鐵大喝了一聲,背後羽翼一抖,他身體驟然一晃,空氣中閃過幾抹殘影,他瞬息間非得無影無蹤。

“小子們,準備好……干仗了!”老鐵背着巫女站了起來,他面前黑色風沙凝成的漩渦驟然崩解,他大聲叫嚷道:“打點精神,準備好兵器、甲胄,各種順手的殺人玩意兒……準備開干!”

老鐵黑漆漆的眸子里幽光閃爍,尾巴上的黑毛炸開,一根根猶如鋼針一般筆挺。

石飛急忙套上了鎧甲,老白忙不迭的掏出藥瓶,給自己的一整套零碎暗器重重的加上一層劇毒。

一旁的魔章王拔出幾柄小巧的匕首,也湊到了老白身邊,笑呵呵的用爛骨髓在上面厚厚塗了一層。

一行人在忙碌的準備着,唯有六道宮的弟子們最是省事,他們也不穿甲胄,只是拎着沉甸甸的兵器,整齊的站成了隊伍,嘴裡低聲的念誦着《多心經》。

石窟中,一個個高大魁梧,胳膊有尋常人腰身粗的壯漢套着黑色的緊身甲胄,怪模怪樣的走了進來。

那些黑色甲胄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狹窄了些,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將自己塞進這些甲胄的。反正這些黑色皮甲一個個撐得溜圓,一副隨時可能炸裂的樣子。

“爾等誰是首領?帶着祭品去覲見神使……其他人,留在這裡,不許靠近。”一尊黃金牛族橫過大斧,攔在了這些魁梧得有點過分的大漢前面。

滿頭赤紅色長髮猶如一蓬火焰披散在身後,長發幾乎拖到地上,雙眸更是好似兩團燃燒的火炭,不斷噴放着火光的紅髮大漢瞪大了眼睛:“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黃金牛族瓮聲瓮氣的重複了自己的話,然後着重加上了一句:“尋常凡人,哪裡有覲見神使的資格?留在這裡,不要讓你們身上的污濁氣息,觸犯了神使!”

‘嘭’!

紅髮大漢劈頭蓋臉一個打耳光抽在了黃金牛族的腦袋上。

只是一擊,黃金牛族兩根金燦燦宛如黃金鑄造的牛角齊根脫落,黃金牛族的腦袋被打得凹陷下去極大的一個大坑。他不斷從七竅中噴出鮮血來,那麼龐大的一個身體‘轟’的一下重重倒地。

就好像一株被伐木工人砍倒的大樹,帶着鮮活濃郁的生命氣息,就這麼倒了下來。

鮮血不斷從他的七竅中噴出,生命氣息在急速的流逝,黃金牛族的皮膚都變得黯淡了下來。

附近的十幾個黃金牛族同時怒吼出聲,他們紛紛舉起兵器,身上噴出了金燦燦的熾熱氣勁。

紅髮大漢身後,一名發色呈土黃色,皮膚也是土黃色,兩顆眼珠更是黃澄澄的沒有任何雜色的大漢低沉的冷哼一聲,他重重的一跺腳,方圓里許的重力驟然飆升。

‘咔嚓’!

十幾個黃金牛族體內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尋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怖重力壓制在他們身上,瞬間粉碎了他們腿部的所有骨骼。

十幾個黃金牛族嘶吼着摔倒在地,紅髮大漢‘哈哈’大笑着朝着玄蛛走了過去,他路過一個黃金牛族,隨意的一腳踏碎了他的腦袋。

一群氣息逼人的大漢狂笑着向玄蛛走去,他們就這麼走過那些黃金牛族,隨意的,好似普通人行走在大道上,無意中踩死了幾隻螞蟻一樣,輕輕鬆鬆的將這些黃金牛族生生踩死。

甬道口離玄蛛也不過三四里地,這些壯漢看似行走緩慢,一步邁出就有數十米遠,短短几個呼吸間,他們就來到了玄蛛的面前,一個個雙手抱在胸前,目光蠻橫的上下打量着玄蛛。

一個發色呈墨綠色的大漢突然吞了口吐沫,他掏出一個碩大的酒囊,‘咕咚咕咚’幾口灌了起碼十幾斤烈酒下去。

這大漢一動,其他的漢子一個個也吞着口水,忙不迭的掏出了酒囊大口灌酒。

一時間刺鼻的酒氣四散,玄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惱怒異常、但是面色紋絲不動的看着這些大漢。

“好水靈的小娘皮……”紅髮大漢也吞了幾口酒,放下酒囊,重重的打了個酒嗝,雙眼噴火的盯着玄蛛:“嘖,虧你怎麼長得這麼俊俏?嘿,嘿,和你比起來,咱們家的那些丫頭,一個個就和野豬差不離。”

白髮老鬼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胡說八道,我家那幾個丫頭,長得也很俊俏……就是腰身有她三個粗,沒這麼細就是了,可是臉蛋兒不錯啊。”

紅髮大漢連連點頭:“是滴,是滴,老鬼你家的丫頭還是挺水靈的……嘖,這小娘皮,這麼細的腰身,老子一挺腰,能把她給生生撞斷了……這細胳膊細腿的,不好生養啊!”

白髮老鬼在一旁笑了:“雖然俊俏,看樣子就不是個好心腸的……不好生養也好,省得生出一堆禍害來。”

蒼幽不安的站了起來,用力的甩動着尾巴。

他從這些大漢身上,感受到了近乎於天敵的恐怖氣息,他想要轉身逃跑,但是玄蛛不開口,他就不敢動。

饕餮鴣,還有那些黑甲修士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這群大漢。

他們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玄蛛說,有兩支獵團幾乎同時趕來,另外一支獵團的幾個首領正帶着祭品往這邊走,可是這些傢伙……

饕餮鴣突然低沉的吼了起來:“他們不是我們的人……他們,殺了神使大人的僕從!”

幾個黑甲修士頓時動了,他們幾步就到了玄蛛身前,排成一排擋住了這些大漢。面孔正中被劈了一刀的黑甲修士首領指着紅髮大漢厲聲呵斥:“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冒犯神使,你們……找死么?”

紅髮大漢掏了掏耳朵,舉起酒囊又灌了兩口酒。

呼出一口酒氣,他不理這些黑甲修士,而是朝着玄蛛笑了笑。

“我們在路上,碰到一隊五六百號,穿着這種黑色甲胄的人。”

“他們對我們喊打喊殺的,所以我們兄弟們,就把他們全部給做掉了。”

“本來嘛,我們想着,穿着這黑甲,來這裡看看熱鬧,看看所謂的神使要幹什麼……為什麼,所謂的神使要抓這些可憐的娃娃呢?”

“可是,你們看,我們用盡全力,這甲胄不合身啊。”

“我們本來想冒充你的手下的……可是,冒充不來,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所以,只能硬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