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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才看到院門口站了兩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小男孩的眼神頓時就變得警惕起來,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兩人。

肖哥和隊長陳被錢浩的反應弄愣了,這孩子的眼神畫風不太對呀,他們又不是壞人,肖哥咧嘴朝他一笑,錢浩看他們的眼神就更不好了。

又不認識還如此殷勤,非奸即盜。

肯定不是好人。

隊長陳看到錢浩的眼神也是一縮,他可還記得這孩子剛剛的話,‘已經死了,要解剖看看,還是直接偷偷埋了?’

這話很有爭議呀,還有這孩子的表情,完全不似一般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反應。

心裡對錢浩也變得警惕起來。

這辛虧錢浩不知道隊長陳的反應,要是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怕要一臉懵逼了。

他只是看到兩個年輕的男人來到他們家,擔心又是心懷叵測,窺視他姐姐的大尾巴狼罷了。

隊長陳和肖哥當然也不會知道錢浩的這些心思。

趴在樹枝上灑完葯的錢嬌,從上面掃了一眼肖哥和隊長陳,挑了挑眉,對錢浩喊了一聲:“直接埋了吧。”

然後,利落的一個縱身,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笑着對肖哥和隊長陳打了個招呼,“找我有事?”

錢嬌的身手明顯比去年的時候敏捷了不止一星半點,可以說,已經遠超從前了。

當然,這得感謝小鬼這大半年對她的錘鍊,錢嬌表示,簡直苦不堪言。

隊長陳的眼神直是微眯了一下,又迅速恢復正常,對錢嬌露出一個笑容,就把身旁的肖哥讓了出來,示意他來說話。

肖哥也是被錢嬌的身手嚇了一跳,先是誇了一聲“嬌嬌的功夫真是長進不少。”

才在錢嬌的招呼下,跟着坐到了院子樹蔭下的椅子上,然後看到錢浩提着一隻死了的老鼠出了院門。

肖哥和隊長陳的眼神在落到那隻死老鼠的身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偷偷吐出一口氣來。

等到錢浩回來的時候,又進屋倒了兩杯水出來,朝肖哥和隊長陳遞了過去,既然是姐姐的朋友,就算不喜歡也要招待的。

接過錢浩依舊一臉警惕看着他們,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才開口道:“我和隊長這次來找你,確實是有大事。”

肖哥說著掃了一眼一旁,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錢浩一眼,話停頓了一下。

錢嬌只是眉頭微皺,不過也立刻舒展開,笑着對一旁的錢浩說:“小浩,你送一點涼茶葉子去爸爸那邊吧,那邊的涼茶葉子估計不多了。”

這明顯是要支開他的意思呀,錢浩又不傻,可姐姐既然說了,他也不好反駁,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轉身回屋取了一個袋子,就要出門,走到三人身邊的時候,還眼神惡狠狠的瞪了肖哥和隊長陳一眼。

只把兩個人看得一陣懵圈,頭次見面,他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吧,怎麼就惹惱了面前的這個小男孩呢?

錢嬌這些時候,也算是見慣了錢浩的這些個奇怪反應,雖然她心裡也知道是為什麼,也很感動錢浩對自己的維護,可那股子的小脾氣,也實在是……

看着錢浩出門,她才對兩人歉意的解釋道:“我弟弟擔心有壞人傷害我,對陌生人就格外警惕些,讓肖哥和隊長見笑了。”

肖哥和隊長陳聞言相視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不解,不過見錢嬌只是解釋了一句就不準備再說了,也不好多問。

總歸是別人家的私事,他們管不着,他們此次前來,也是找錢嬌有別的大事。

“嬌嬌,既然我們找過來了,我說話也就不隱瞞了。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們接了一個任務,去執行任務的人有十個人,至今不僅沒有一個人返回,甚至從離開的那天起,音訊全無。”

他說著頓了頓,眼裡滿是擔憂和痛苦的神情,面容卻十分嚴肅認真,連眉頭都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他們失蹤一周後,我們這邊才感覺到事情棘手了,隊長就向上面請求軍部派遣特戰部隊救援。”

“上面很重視這個事情,特戰部隊很快也派了他們最精銳的戰狼團一小隊十人過去救援了。”

“可讓人想不到的是,戰狼團的那十個精銳也如同泥牛入海…….”

肖哥的話,說到這裡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隊長陳握着手裡的水杯沒有喝,眼神落在院門口的地方,接着肖哥的話,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句:“戰狼團的人失蹤五天無法聯繫後,特戰部隊就向上面請求支援,軍方經過討論撥了五百精兵參加地毯式救援。”

“可是,雲名山那麼大,五百精兵一進入深山,照樣就像泥牛入海,別說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對方的聚點,就算找到了,以他們對雲名山的了解,跟我們做游擊戰役,我們也根本抓不到他們,更別說救回我們的戰友。”

隊長陳的聲音有些沉重,扭頭看向錢嬌的時候,忍不住對她擠出一抹苦笑。

錢嬌被他的笑容看得一陣心酸,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既然上面很看重這件事情,你們為什麼不讓軍方,多撥一些人給你們一起找呢?山再大,咱們大軍壓境總能把人搜出來吧。”

肖哥被錢嬌的話說得,頓時瞪大眼睛,一臉被嚇壞了的樣子看着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錢嬌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自己肯定說錯話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隊長陳看去。

卻見隊長陳也是朝她一陣苦笑,“你說得對,雲名山就在邊境接壤的地方,一半是我國的領土,還有一半是鄰國的領土,如果我們派遣大軍搜查,那就真的是大軍壓境了。”

大軍壓境那樣的事,就是錢嬌也明白,那是挑起兩國大戰的表現,明顯錢嬌的提議是完全不可行的。

她訕訕的點了點頭,又把問題丟給了隊長陳,“那該怎麼辦?”

隊長陳見錢嬌是真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眼神又落到了院門口的地方,聲音有些飄忽的沙啞着,輕聲道:“是啊,我們都沒有辦法了,這樣搜下去,耽誤時間不說,還不知道我們遇險的同志能不能等到我們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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