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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心裡有些疑惑,可更多的,她還是覺得大概是昨天太晚了,光線不大好的原因。

面容嬌麗的雲澤屹立在山崖,遠遠的看着錢嬌逐漸遠去的纖細背影,狹長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水光。

想起昨夜他將錢嬌放入溫泉池裡,她胸口瞬間綻開的夜葵花,那麼美艷而嬌麗。

他知道,這世間有夜葵花紋身的雲家人不少,而能隱入肌膚里的夜葵花紋身,這世間唯獨只有一人擁有。

他狹長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笑容,涼而薄的唇瓣蠕動了幾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又似乎清楚的在說著:“雪兒,我會去找你的。”

直到那抹纖細的身影消失得再也看不見,他才收起眸子里的水光,翻手一隻竹製的哨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微用力吹響,湛藍的晴空里一道黑影盤旋而至,繞着他的身影飛了幾圈,才穩穩的停在了他的肩頭。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條,塞到雄鷹利爪上的信筒里,伸手拍了拍它的頭,壯似溫順的雄鷹才展翅高飛,眨眼就消散在雲名山的十萬大山裡。

他依舊負手立在崖邊,如一塊堅毅的石頭一般,眼神專註的看着錢嬌背影消失的那個方向。

錢嬌終於在中午到達之前下了山,走得毫不費力,根本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和阻攔,雖然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可翻開手裡的分布圖看了許久,她還是終於確定她逃出來了。

劫後餘生的歡暢,讓她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飛揚起來。

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那兩支進山救援的隊伍之一,然後把自己手裡的分布圖交給他們,後面的事情,就不是她該操心的。

儘管錢嬌這麼對自己說,可心裡對南帆的擔心,還是揮之不去的纏繞在心頭。

她深吸一口氣,面朝北方看去。

目力所及之處,滿眼延綿不盡的密林遮擋了她全部的視線。

在這樣大的一片密林里,想要找到那二十人一支的隊伍,錢嬌知道,這簡直不亞yúdàhǎi撈針。

她剛剛還飛揚的心情,頓時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從空間里拿出了一些食物,吃飽喝足,又休息了一陣,才動身開始勘察起周邊的環境,想要找到那兩支隊伍留下的痕迹。

只是,錢嬌本來就不是軍人,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勘察本領,繞着密林轉了一圈又一圈無果後,她也是惱了。

這時,正好看到一叢草叢裡,幾條花斑蛇正纏繞在草根的位置蠕動,錢嬌噁心得一陣雞皮疙瘩之後,直接遷怒性的就拔出阻擊槍,朝那幾條蛇身上掃射了起來。

只是,她的槍法簡直稀爛得不行,不僅沒有打到地上的蛇,還驚得他們四下逃竄,看起來軟軟綿綿的,一時之間,更讓錢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再加上阻擊槍的強大後坐力,也讓錢嬌的虎口也是一陣發麻。

遷怒不成的錢嬌,當下更怒了,看着四下逃竄的群蛇,她唰的一下就掏出一個手雷,一拉一甩間,直接把整片草叢都炸得翻飛。

一個手雷炸完錢嬌還不解氣,直接一手一個,朝着四下逃竄的蛇群不停的砸着手雷。

一時之間,以那片草叢為中心的局部範圍,頓時成為了錢嬌發泄怒火的地方。

被她扔出去的手雷如同狂風暴雨般密集的狂下,轟隆隆之聲頓時不絕於耳,不過眨眼的功夫,錢嬌就把面前面積極大的一片草叢炸得一片狼藉,面目全非。

錢嬌才終於消了怒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特么什麼鳥都敢給她氣受,是覺得她老實好欺負嗎?

她好歹也是有空間傍身的人,雖然是精神空間,並不能讓她的**進去避難,可耗不盡的資源,也是足夠她耗死這些王八蛋的呀。

幾條破蛇就想噁心她?簡直是不知死活。

錢嬌拍了拍身上炮火濺起的灰塵,轉身就準備往北邊走。

可才走了幾步,她的腳步就突然停了下來,眼神落到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地方,眼睛就是一亮,心裡立刻有了主意。

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在周邊撒了些驅散蛇蟲毒蟻的藥粉,又搬了把椅子,自己直接躺到了椅子上,從空間里取出上次柳神醫寄給她的,那本沒看完的醫書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不時從空間里取出幾顆水果愜意的啃着。

間歇還不時朝不遠處的窪地里丟上幾顆手雷,坐等救援隊的人找過來。

這樣愜意的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太陽炙熱的光芒散去,就剩下一抹桔黃餘暉的時候,錢嬌終於看到一個身影貓着腰的鑽進了她的視線。

錢嬌從濃密的灌木叢里探出頭來,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竟然是肖哥,錢嬌一下子就從躺椅上爬了起來,一臉欣喜的收了躺椅和醫書,就朝肖哥歡喜雀躍的奔了過去。

警惕心十足的肖哥一看,從灌木里冒出來的人是錢嬌的時候,一張嚴肅的臉頓時裂開,笑得涕淚橫流。

小丫頭自從失蹤到現在,他心裡就別提有多揪心,且不說她是他帶進山的,就說她不過十四歲的年紀,就讓他一刻不能放心,生怕一個不慎這孩子就在這大山裡出不去了。

他心裡的後悔如同最沉重的大山一般,壓在了他的心頭,這本來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他當初怎麼就缺心眼的,非要帶着這個小丫頭來趟這灘渾水。

身姿頎長的雄壯漢子,裂開的笑容里,激動得淚流滿面。

錢嬌知道他這是因為她失蹤了幾天,擔心自己,對肖哥心裡也更親近了一些。

伸手就從包里抓出南帆給她的那張分布圖,一臉得意的遞到肖哥的面前。

又把如何得到分布圖的經過跟肖哥仔細的說了一遍。

肖哥在看到分布圖的時候先是一喜,再聽到錢嬌竟然摸到了敵方內部,心裡就是一顫,一顆老心臟都要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等到他聽到錢嬌在此處狂炸,就是為了引他們救援隊找過來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起前天夜裡大山深處的那半晚上的地動山搖,肖哥就極為忐忑又不自在的問:“前天夜裡,山裡的動靜,就是你在炸敵方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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