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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嬌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子。

想了想,才又回到了茶几邊,當著南帆的面,從裡面倒出一滴水在那杯水裡,才把水杯推到了南帆的面前。

南帆的眼神在錢嬌手裡的,那個透明小玻璃瓶上頓了瞬間,才抬頭,正好對上了含笑看向他的錢嬌。

南帆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伸手端起那杯加了料的熱茶就喝了一口。

若不仔細品嘗,很難發現水裡微甜的味道。

但入口後,一股從喉頭傳至,身體四肢百骸的那種清爽力量,似乎神奇的就驅散了他一整天的奔波疲勞。

這種神奇的力量,南帆並不陌生,相反,他還很熟悉。

因為這種讓人瞬間充滿力量的感覺,每次都是在錢嬌遞給他水喝之後,清楚的感覺到的。

他一直都知道,錢嬌給他的那些水裡,加了東西,而且還是很好的東西。

只是,以前每一次錢嬌都是偷偷加的,而這一次,她卻是當著他的面加的。

她這是相信自己了么?

南帆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美好感覺。

很驚喜錢嬌能夠把她的秘密跟自己分享。

他又心情很好的喝了一大口。

錢嬌見他心情很好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問什麼的意思,她在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既不能告訴南帆空間的事情,也不想欺騙他什麼。

以他們兩人的關係,有些東西,她也得慢慢送到他的面前,不至於以後拿出來的時候,顯得太突兀。

現在南帆表現出來的,什麼都不問的信任,也讓錢嬌的一顆心頓時安生了不少。

“帆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錢嬌說著,也坐到了南帆旁邊的長椅上。

南帆又喝了一口熱茶,唇角揚起一個俊美的弧度,“過來辦一件事。”

他說著,轉頭,眼神落到錢嬌的臉上,“你呢?”

“我來看賭石的。”

南帆聞言,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你會賭石?”

“湊熱鬧。”她是一點不會,得全靠小鬼這個作弊神器了。

南帆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沉默了一瞬,抿唇,似乎在斟酌怎麼跟她說話,半響,才聲音沉沉的說:“你還小,這些事情不適合你。”

說著,眼神認真又嚴肅的落在錢嬌的臉上,看起來就像一個嚴厲的長輩,在跟一個不聽話的晚輩訓話的樣子。

錢嬌被他的表情看得一怔,半響才回過神來,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只好愣愣的點了點頭,扯出一個笑容,垂首看向自己的雙腿,有些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

南帆見狀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心頭一顫,握着水杯的手緊了緊。

最後終於還是放下了水杯,伸手去拉錢嬌放在腿上的小手。

用帶着薄繭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撫了幾下,才嘆了口氣,“生氣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賭石這個行當里,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你年紀小,賭輸了還好,只是錢財吃虧罷了,可萬一賭贏了,我又不在你身邊,擔心你會被壞人惦記了受到傷害,你明白嗎?”

錢嬌本來還有些委屈的心情,在聽到南帆的話後,頓時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朝他看去。

原來關心人的話,還能被說成這樣的,錢嬌有種長了見識的暖心感覺。

南帆迎上她軟萌的大眸子里,流露出來的詫異神情,有些沒好氣的微用力,揉了揉錢嬌的小手。

很明顯錢嬌沒有聽懂他的關心之意呀。

錢嬌被他揉得醒過神了,抿唇傻笑。

南帆眼裡閃過一陣無奈,伸手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讓錢嬌坐到了自己結實修長的雙腿上。

微微嘆了口氣,才有些退讓的說:“你要是喜歡什麼,我給你買,不要在這裡待太久,明天去石料市場看看就回去,聽話。”

錢嬌有些臉紅的依偎在南帆結實的胸懷裡,感受着耳旁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連心跳都快了幾拍。

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多想,忙點了點頭。

南帆見她答應了,臉上的神情也輕鬆了不少,薄唇微揚,又泄露了他此時的美好心情。

不過,隨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唇角的笑容一滯,幽深的眸子閃了閃,最終還是開口問了:“嬌嬌,你是跟劉子鋒一起來禹城的嗎?”

錢嬌被南帆抱得有些緊了,她感覺呼吸有些不順,心跳也快了不少,所以完全沒有聽到他聲音里隱含的那一絲不悅。

聞言只是“嗯”了一聲。

南帆環住她纖腰的雙臂,頓時一緊,錢嬌輕哼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忙又把手臂鬆了松,有些歉意的問:“弄疼你了?”

錢嬌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他,卻因為窩在他懷裡的姿勢,只能看清他堅挺的下巴。

她搖了搖頭,“沒有,你怎麼了?”

南帆對上她無辜清澈的眸子,心底的那一絲陰霾,就彷彿被陽光穿透,頓時煙消雲散。

他垂下頭,將下巴擱在了錢嬌的頭頂,閉上眼睛,才低沉着聲音說:“沒事。”

直到過了半響,就在錢嬌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突然從她的頭頂又傳來了南帆低沉又有些傷感的聲音。

“我嫉妒他陪在你身邊了。”

錢嬌聞言卻是愣了一下,隨即一張小臉頓時漲的通紅。

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般,心尖忍不住的顫了顫,有種不知名的情愫在心頭悄悄繞過。

只是,能把嫉妒說得這麼哀怨凄婉的,竟然是一向清冷又淡漠的南帆。

錢嬌有點不可置信,可同時她又立刻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只是,南帆的這話,讓她不好接話呀,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撫他,只好紅着臉,伸手拉了拉他胸前的衣襟。

南帆感覺到了錢嬌的動作,鬆了鬆緊緊環住她的手臂,垂頭朝她看去。

卻見一臉嬌羞模樣的錢嬌,抿唇作沉思狀半響,才低低的說了一聲:“我幫肖哥做了點事,劉子鋒是肖哥安排過來保護我的。”

她說完,抬頭去看南帆,卻見他正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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