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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被擋住了,錢嬌也怔住了,她抬頭不解的對上了雲蓮的眸子,發現她臉上的笑容,已經不似她之前那般自然。

兩人的眼神交流雖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可也實在沒有發現她們是為什麼交流。

就是一旁的錢浩也沒有發現,唯有心思細膩的錢軍和彥墨堂,發現了這其中的關鍵。

錢軍是心中疑惑不已,完全不知道錢嬌為什麼,會對雲蓮手腕上的那個紋身那麼感興趣。

而彥墨堂則是眉頭微蹙,猜測錢嬌是不是跟雲蓮有什麼關係。

錢嬌垂下眸子,飛快的在腦海里思索了一下,隨即抬眸對雲蓮露出一個微笑。

“有勞夫人帶我去換身衣服了。”

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除了讓錢軍和彥墨堂更加確定,錢嬌對那個紋身有想法之外。

其他的人則是一臉好奇,錢嬌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態度。

就是雲蓮對她的一改之前,也是表情微怔。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如常,笑着對錢嬌伸了伸手,示意她跟自己過去。

錢軍、錢浩自然是要跟着過去的。

彥玉軒和彥玉梅對視一眼,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秦升走到了南紅珊的身邊,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秦芊芊跟過去在一旁對了對手指,最後還是一咬牙,悄悄退進了人群,追着錢嬌他們離開的方向跑走了。

錢嬌被雲蓮領到了彥家住宅的客房裡,她去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遞給錢嬌,正要轉身退開,錢嬌卻先她一步開口了。

“能冒昧的問彥二夫人幾個問題嗎?”

雲蓮聞言停下了腳步,轉身好奇的看着她。

“彥二夫人是南方人嗎?”

雲蓮聞言,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北方人。”

錢嬌聞言點了點頭,眼裡卻莫名的閃過一絲失望。

只是,她還是不死心的繼續問:“不知道夫人手腕上的那個紋身,是在哪裡的紋身師傅那裡紋的?”

錢嬌語畢,卻見雲蓮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你對我的紋身很感興趣?”

“我也不知道哪裡能紋這樣的紋身,這是我的一個故人幫我紋的,只是很抱歉,我不想再提我的那個故人。”

雲蓮說完,臉上的笑容淡得幾乎沒有,然後不管錢嬌的反應提步又要離開。

錢嬌站在原地怔了一下,看着她快走到門口的背影,心裡有些着急,便急急的開口繼續道:“那你去過周城的葯錢村嗎?你有沒有失散的親人,比如孩子……女嬰。”

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雲蓮,聽到錢嬌後面的話,整個人頓時由如被雷轟了一般的怔在了當場。

錢嬌見她停下了,一顆心更是忍不住的狂跳起來,她急急的朝她快走了兩步,才又繼續說:“十六年前,在周城一個邊角小村,葯錢村百草山腳下,你有沒有……”

“我沒有,你認錯人了。”孩子已經死了,她一刻也不想再去回憶了,雲蓮努力壓下心底的憂傷,提步出了房門。

錢嬌怔怔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底的失望濃烈而疼痛。

不是她,天底下有多少人手腕上有那樣的紋身呢?

不過這種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畢竟她已經十六歲了,芯子里還住着一個二十三歲的靈魂,對於尋找親身父母,雖然也想,卻並非那麼迫切而一定要為之。

畢竟她已經不是一個需要父母照顧的孩子了。

雲蓮是彥家的二夫人,身份如此尊貴,她怎麼可能是自己的親人?

是她妄想了,難怪人家像避瘟疫一般急急的躲開自己,只怕是擔心自己要來亂認親戚的吧?

她還是急切了。

錢嬌有些自嘲的露出一個笑容。

換了衣服走出客房,外面的人多了一個秦芊芊,錢嬌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倒是有些驚訝。

按理說南紅珊是她表妹,她今天也落水了,她應該去看望南紅珊才是,她怎麼反而還跑到了自己這個公認的兇手這裡來了,就不怕惹惱她小姑姑嗎?

秦芊芊被錢嬌的這一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嬌嬌,我跟南紅珊可不是一夥的,今天事情的真相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礙於我小姑姑的臉面不好說出來罷了,你……哎呀,你不能因為她就對我也產生不好的看法,那可就冤死我了。”

錢嬌沒有想到秦芊芊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怔了一下,隨即眼神轉到了錢軍的身上,心裡立刻明白了什麼。

對她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客氣的說:“剛剛你也沒替我說公道話呀。”

秦芊芊一聽,以為錢嬌真的生氣了,一下子就急了,趕忙分辨道:“那我也怕我小姑姑呀,你不知道我小姑姑的厲害,連我爺爺都要讓她三分,我哪裡敢反抗她?她要非說我有四條腿,我還不是只敢承認自己長了四條腿呀。”

她說得這樣可憐見的,倒是把屋子裡的人都引得一陣鬨笑。

錢嬌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見秦芊芊都這樣低姿態的巴巴的追過來了,她也就沒有為難她的意思。

大家見錢嬌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都是心裡鬆了一口氣。

錢嬌抬頭去看雲蓮,見她已經恢復之前溫婉的神態,表情也十分自然。

再看到她一旁的彥墨堂,隨即眼神一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是你?”

彥墨堂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毫不遮掩的承認道:“是我。”

感情那天去救錢浩的時候,山上那個內應,拉着錢浩和彥玉軒的男人就是彥墨堂呀。

這還真是讓人震驚啊。

就他這彥家二爺的身份,也絲毫不比彥玉軒這個小金孫遜色呀。

他怎麼敢冒着生命危險闖入敵人內部,成為內應去救人的呀。

彥墨堂似乎一下子就讀懂了錢嬌眸子里的意思,他卻只是微微一笑,眼神里滿是真摯又誠懇的味道。

“不論身份,小軒是我的侄子,二叔救侄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這個解釋真是美翻了,合情合理,竟讓錢嬌無言以對。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