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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嬌咬着後槽牙用力的點了點頭,又聞彥墨堂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天你來之前,我可沒有丟下你弟弟,你心裡對我的那些‘如果’可是不成立的。”

錢嬌沒有想到他會挑明這個說出來,倒是被她的話怔住了。

誰知彥墨堂後面又加了一句,“當然,別人的‘如果’我管不着,我只管我的,畢竟沒有發生,我肯定是不會認的。”

這樣的坦誠,讓錢嬌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有時候,有些事情,其實就是這樣,壓制在心裡越想越覺得陰暗,可一旦攤開說白了,又覺得不那麼讓人難受了。

儘管依舊讓人覺得難以接受,可畢竟彥墨堂的坦誠,讓人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隱瞞的直面對待了。

這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尊重。

所以錢嬌笑了,但並未完全原諒。

彥玉軒和彥玉梅見狀,兩人都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在他們看來,錢嬌是彥玉軒和彥璟堂的救命恩人,錢浩又和彥玉軒有共患難的經歷。

再加上之前他們預備犧牲錢浩的事情,讓彥家兩小姐弟感覺虧欠了錢浩,所以他們兩人格外看中錢嬌他們兄姐弟三人。

錢嬌當然也知道,此刻能跟過來的人,對他們兄妹三人,多少有些真心在內,可彥家的宴會她是真沒興趣了,一幫自以為是的鳥人,她不屑奉陪。

便直接對彥墨堂夫妻二人感謝道:“今天謝謝你們的解圍,衣服改天我洗乾淨了給你們送過來,我們兄妹三人就不多留了。”

彥玉軒兄妹一聽錢嬌還是要走,當下就心急起來,“嬌嬌姐,席面還沒有開始,你吃了飯再走好不好?”

“是啊嬌嬌姐,小軒都盼了你們好幾天了,還說要把小浩引薦給我外公認識呢,我外公人很好的,跟我媽媽不一樣,他一定也會喜歡小浩的。”

錢嬌聞言立刻就想起了今天來彥家的目的,立刻朝一旁的錢浩看去,眼神裡帶着詢問。

其實,在剛剛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錢嬌對彥玉軒的外公已經不抱什麼幻想了。

能養出汪惠那樣品行女兒的人,人品錢嬌不敢苟同呀。

彥玉梅說她外公和汪惠不一樣,那是因為她是他的外甥女。

她錢嬌是彥家兩代人的救命恩人,汪惠想刁難她還不是照樣刁難她,更何況錢浩可不是他們家什麼人,他外公能拿正眼去看錢浩?

真心不想讓錢浩去碰壁彥玉軒的外公呀。

可是那畢竟是錢浩的事情,且還是夢想這樣的大事,錢嬌也不好替他拿主意,所以只好把決定權交給了他自己。

錢浩自然明白錢嬌眼神里的含義,可今天在彥家的遭遇,讓他此刻還是怒火高漲,這也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在這些權貴們的眼裡,連帶着生命都是不值一提的。

他果斷的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算了,以後我好好學習,總是能考進武器研究院校的,走後門也不適合我這樣的普通人,謝謝小軒和小梅姐姐的好意,我決定跟我姐姐一起離開。”

錢嬌聞言卻是露出一臉的欣慰,她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了,各位,有緣再見。”

錢軍也很自然的跟着錢嬌、錢浩一同往門外走。

彥墨堂有些惋惜的看着錢嬌他們離開的背影,拍了拍彥玉軒的肩膀,對他安慰道:“別難過了,有緣還會再見的。”

他們這邊剛揚手告別,後花園那邊就出了事情,汪惠的父親,彥璟堂的老丈人,彥玉軒和彥玉梅嘴裡的外公汪博教授突發疾病了,生命垂危。

後花園一時陷入了混亂,關鍵時候,彥璟堂想起了錢嬌,立刻讓人滿彥園的找人,最後在主宅門口找到了錢嬌。

按理說錢嬌今天被汪惠刁難了好幾回,她不管汪惠她老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可看到彥玉軒和彥玉梅兩小隻的可憐兮兮模樣,她嘆了口氣。

到了後花園,汪博被人抬到了大樹下的樹蔭里,一旁一個老太太正抹着眼淚,擔心不已,還有人在一旁不時的給老教授扇風降溫。

只是老人家的舊疾突發的太兇險,他整個人翻着白眼,抽搐着身體,臉色青紫。

還有他急劇起伏的胸口,此時出現在他這樣年紀的人身上,當真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彥璟堂一看走過來的錢嬌就是眼睛一亮,忙要上前跟她打招呼。

“嬌嬌,小軒他外公舊疾複發了,你快來幫他看看。”

兩人距離拉近,錢嬌胸口的地方,突然又傳來一陣灼人的高溫,彷彿是血液在胸口的地方沸騰。

她盡量壓制着身體帶來的不適,蹙眉朝要靠近她的彥璟堂做了個止步的手勢,心中暗暗驚顫,為什麼自己每次靠近彥璟堂的時候,心口都會出現那種灼燙的感覺?

彥璟堂見狀只得止步,只當是錢嬌急於給他家老丈人看病,無暇跟他廢話,他也毫不介意,還是救人重要。

錢嬌大致的給人檢查了一下情況,給她餵了一顆極品藥材配置的藥丸,暫緩情況。

汪惠一臉緊張的在一旁給錢嬌遞水,錢嬌撇了她一眼沒有接,直接退到了一邊。

汪惠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羞惱,可隨即想到還躺在地上的父親,還指望着錢嬌救命,隨即垂下眼帘,隱藏住眸子里對錢嬌一閃而逝的不滿。

自己上前給父親汪博喂水。

錢嬌沒有看他,反而是對一旁同樣緊張不已的彥璟堂說:“汪教授是舊疾複發,我給他吃了緩解的葯,但也只是救急而已,對他的舊疾沒有很大的幫助,他年紀大了,舊疾再不醫治,會危及性命,建議你們還是送他去醫院。”

說完一招手,帶着錢浩和錢軍直接走了。

在場的人只看得一陣目瞪口呆,這丫頭還真是,她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她知道她在跟誰說話嗎?

彥璟堂當然知道,他老丈人汪博的舊疾已經很嚴重了,他也知道再不醫治就要危及性命了。

可他也知道,他老丈人的急病無葯可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