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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的秋獵大典,就這麼以一個幾乎人人都開心的結局落幕。

時問政看到了五子爭奪的精彩畫面;

時非清暫時撇清了自己爭位的嫌疑,不至於立刻引來時非篤和時有行的狂攻猛打;

時非篤和時有行也如願奪得了前兩位,風風光光地上了太岳山參與祭祀。

不過,幾乎人人都開心,卻還是有人不開心。

一個是宜貴妃。

另一個是高馨寧。

這對臭味相投的利益同盟,一個恨時非清未能奪得前二,失了一個在時問政面前發光發熱,在眾大臣宗室面前展示風采的機會;一個恨顧盼兮跟時非清你儂我儂,竟然堂而皇之在秋獵大典上策馬飽覽林場風光,親熱得讓人齒冷。

這兩個人都認定,時非清是被顧盼兮蒙蔽了雙眼,才會如此不智。

不過吸取了幾次的教訓之後,她們都清楚,要對付顧盼兮,並沒有那麼簡單。單靠外力去進攻,一旦失敗,反而會令顧盼兮和時非清更加親密。

宜貴妃和高馨寧意識到,唯有讓顧盼兮和時非清之間產生了巨大矛盾,才有可能令他們心生嫌隙,最終一拍兩散。

恰在此時,一個巨大的機會,從天而至……

秋獵大典之後,顧盼兮每天都雷打不動地去到專門用來存放顧家大火證物的那個院子,細細查看那些證物。

明知道可能是徒勞無功,但她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

畢竟什麼都不做,就是白白等着三個月之期結束,然後被黑蓮花系統蠶食性命。

秋獵大典後第三日,上午,顧盼兮一如既往地扎在那堆舊物之中,就聽見冬梅的喊聲自遠而近過來。

“王妃,王妃!”

顧盼兮回頭看見這個臉蛋粉撲撲的妮子,正一手扶牆喘着粗氣,忍不住調笑道:“冬梅,怎麼了,是流川要跟你提親了?臉蛋這叫一個紅哦!”

冬梅登時臉蛋更好,跺腳道:“王妃,您還跟冬梅開這種玩笑!是王府來人了,王爺催着王妃您回去呢!”

“咦?要本妃回去?來的是什麼人啊?”

“是六皇子來了!”

六皇子,就是時非明。

顧盼兮腦筋一轉,奇道:難不成是他記恨我那招痒痒粉害他墜馬,要來找麻煩?

一想到這點,顧盼兮就覺得頭大,擺了擺手,說道:“你就回去說,本妃不方便,暫時見不了六皇子好了。”

冬梅大急,“這可不行!六皇子說是要為秋獵大典墜馬的事情要個說法,非要王妃您回去。王爺磨不過,也覺得您要回去給個說法,不然有傷他們兄弟感情,這才趕奴婢來找您的!”

我去,還真是這件事!這個時非明怎麼這麼小氣啊?

墜馬的不是她顧盼兮,她顧盼兮當然可以大方,反正疼的又不是她自己屁股。

顧盼兮知道,她硬是推諉不去,會有些為難時非清。換在一個月前,她可以毫不遲疑地這麼做,但現在……

“唉,好了好了,本妃回去。”

乘着車駕回到趙王府,顧盼兮一進院子,就見到了一瘸一拐的時非明,顯然是墜馬之傷沒好。讓她出乎意料的是,時非明沒有怒氣沖沖,而是慢條斯理地跟她問了聲好。

“皇嫂,幾日不見,神采依舊啊。”

顧盼兮一怔,忽然想起一件怪事來。

時非明墜馬之時,黑蓮花系統,竟然沒有收穫到怨恨值。

換言之,當時的時非明,對她沒有恨意,或者恨意很弱!

顧盼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時非正,心中越發古怪,想:假如這小子不恨我,那為什麼三天之後,要跑來找茬?

刷存在感嗎?

還有,連被害得墜馬都不生恨意,這小子……看着文文弱弱,卻是個狠角色啊!

時非清見顧盼兮回來了,一個箭步去到她身前,將她半掩在身後,跟時非明道:“六弟,你嫂嫂其實無心傷你。只是秋獵大典上,很多事情不能隨心所欲……”

“五哥,”時非明擺了擺手,打斷時非清,苦笑,“難不成你以為我真是來責怪皇嫂的?真要如此,愚弟何必等到今天?”

時非清和顧盼兮都深以為然,對啊,你要找茬當天為什麼不找,等到今天才來是什麼意思?

時非明一拱手,開門見山道:“愚弟今天來,其實是想問問皇嫂,撒到愚弟身上的痒痒粉,從何處得來?”

顧盼兮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那痒痒粉,是她從黑蓮花系統的兌換商店裡,用3點怨恨值兌換來的呀!

不等她解釋,時非明又道:“那痒痒粉,生效之快,效力之強,實在罕見。愚弟找專人驗過,這粉,斷非出自無名之輩。愚弟以為,竟然皇嫂用此粉讓愚弟吃了虧,是不是也應該讓愚弟知道出自何處,愚弟好買些防身?”

顧盼兮一聽時非明是看中了痒痒粉,忙道:“六弟想要痒痒粉而已嘛!簡單!我這個做嫂嫂的送你一點就是了。”

用3點怨恨值打發掉時非明,這買賣倒是划算。

時非明卻不依不撓,話鋒一轉,挑起了一件事來:“皇嫂不願意說,愚弟可以理解。只是愚弟心中早有人選,能做出這種優質痒痒粉的高人,試問大武朝中,舍伯父其誰?”

說到這裡,時非明瞥了時非清和顧盼兮一眼,似乎是在打量他們的表情,“實不相瞞,近來愚弟收到風聲,有人看見伯父在五哥府上出沒……”

時非清和顧盼兮這才恍然大悟。時非明兜來兜去,原來是在試探鐵木子的事情!

沒錯,鐵木子是在趙王府,他還想收顧盼兮為徒,可是顧盼兮用的痒痒粉,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為難的是,顧盼兮沒辦法解釋……

這個時候,就是時非清也以為那痒痒粉是出自鐵木子之手了。

時非清答應了鐵木子,要幫他隱藏行蹤,便順口搪塞道:“六弟,伯父是什麼脾性你也知道。他怎麼可能悄悄住入我的府中,而不聲張呢?”

時非明似笑非笑,淡淡道:“那是最好。愚弟只是希望,伯父倘若能夠放下成見,回到樂安府中居住,那就不要藏着掖着。否則昔日有關伯父的那通謠言再次甚囂塵上,那該如何是好?五哥,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名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