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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沫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太擔心兒子了,所以剛剛一聽到顧同志說咳嗽就着急,這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好,希望顧同志不要在意才是。”

說完,蘇小沫笑着看向顧盼,似乎是在求得顧盼原諒一番。

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她是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好到向來對女人唯恐不及的許承歡居然會特意將她帶過來行方便,不僅如此,還焦急的出聲為她解圍?

可在進門的時候她就試探過,許承歡並沒有說這個女人跟他有什麼關係不是?

蘇小沫越想這心底越不平,看向顧盼的目光就越充滿了敵意。

只是她到底還是沒有喪失理智,表面的功夫還是有的,否則這毫無誠意等會話也就不會說出口了。

其實蘇小沫會不舒服也不奇怪。

畢竟她認識從許承歡到現在也七八年了,早在嫁給張大勝之前,她先有好感的是許承歡。

只是那個時候的許承歡跟任何女人都保留着距離,甚至可以說只要單身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無論有事與否,他都會直接找理由避開。

即便是她蘇小沫也不例外!

後來,她退而其次嫁給了張大勝的時候才好上了那麼一點,再後來,張大勝退伍轉業,在許承歡的幫助之下在北街的派出所當了一個小警察。

再後來,張大勝拖了點關係以她名義直接將北街的的集市給憑下來,每日賺取這收攤位費與日常維護集市來增加額外收入。

是的,在北街,集市的攤位有兩種,一種是較為正規的也就是從他們手裡每月花錢租一個,好處是不會被其他人多收保護費。

另一種則是不花攤位錢,直接將東西擺攤,第一日還好不會有人管,可這第二日之後,那就得提心弔膽了,畢竟那些要過來收錢的人什麼時候會出現也沒有人知道。

屆時別說做生意,帶來的東西能完好無損地帶回去都是困難。

在北街,能夠交攤位費平安做生意的只有一半,這剩下的一半自然就屬於另一種。

而顧盼想要正常賣菜下去,自然就得過來租憑。

只是這攤少人多,沒點關係的她當家的也不會允,要不然就是這價錢會比官方定價高出兩倍。

這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是蘇小沫怎麼都想不到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的許承歡會一反常態帶着顧盼過來。

這般區別對待,蘇小沫心裡又怎麼會沒有想法?可她卻只能忍着。

可卻沒想到顧盼會自己湊上來,她要是不故意針對一下,這心裡的氣怎麼出?

畢竟她關心兒子,有誰能說她不對?

只是她沒想到,她話才落下,顧盼那個女人都還沒什麼反應,許承歡就主動解釋了。

在聽到許承歡的解釋之後,蘇小沫這心底就更堵得不行了。

可是她還沒辦法,她沒有辦法說些什麼,面上還不得不帶着笑容,就算是知道顧盼想要在北街拿攤位,因為許承歡的緣故,她也不能在她當家的哪裡吹耳邊風。

不僅如此,兒子看着還比親近她更親近顧盼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蘇小沫心底的敵意就更壓不住了......

“怎麼會?嫂子也是擔心天寶,我理解的,再說了,也是我的錯,我就是要找借口也不該隨意找了這個容易讓嫂子誤會的借口,在這兒顧盼跟嫂子知道歉了,希望嫂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顧盼一番計較才是。”

顧盼輕輕摸了摸張天寶的腦袋,才看向蘇小沫道。

顧盼對於蘇小沫也沒有什麼好感。

她雖然重生以來告誡自己不不能夠惹事,可前世在獄中的經歷也清楚的告訴過她不能夠太過包子。

這個世界,人都喜歡欺軟怕硬。

好在她雖對蘇小沫沒好感,但想到路上許承歡對她的解釋,她也就只能在達到目的之前暫時壓抑一下了。

左右不過是面子上的功夫,為了家人,為了短期內他們家裡生活能夠寬裕一點的,這表面上的平和顧盼還是做得到。

畢竟現在她的身份到底是過來求人幫忙的。

雖說求的不是蘇小沫,可張大勝是蘇小沫的丈夫,就算她靠着許承歡能十拿九穩,但這表面的面子還是要給。

就像是在學校的時候,她明明看不上劉老師在柳夫人跟前的做派,但為了顧輝在學校不被穿小鞋,她也得裝作不知道一樣。

人嘛,在不夠強大的時候,該退的時候還是要退!

尤其是他們這個人情往來的國家,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畢竟無論三教九流,未來的事情可誰都說不定。

哪怕她比別人多活了五年,可她前世的目光到底短了。

入獄前滿心滿意都用在了討好許家,被陳果果牽着走,對於外頭髮生的事情毫不關心。

而入獄後被拘在一方天地,她就是想要關心也沒有機會了,每天都在勾心鬥角之中活下來,哪裡還有更多的心力?

“怎麼會,都是誤會,來,喝水,你們一路過來也辛苦了,我家這小子也還是調皮的時候,剛剛真是麻煩了。小寶過來媽媽這兒,讓阿姨喝水好嗎?”蘇小沫笑着道。

蘇小妹雖然不喜歡顧盼,但因為許承歡的緣故她還是不得不笑着招待。

她家那位可是早就說了如果許承歡過來要好生招待,畢竟這一次她當家的能不能當上這個小組長就是許承歡是許家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對於顧盼,她就是再不喜,衝動過後也得笑着對待。

畢竟就是她當家回來了,都得感謝顧盼的存在。

不然按照許承歡的性子,她當家的就算跟許承歡是戰友,是一起出過任務,是過命過又如何?

該拒絕的時候許承歡從來都不會含糊,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又不是沒經歷過。

要不是許承歡過於冥頑不靈,上一次她家那位都能是組長了,那還需要等到現在?

想到這兒,蘇小沫心底就起,上一回要是許承歡肯幫他們說一句話,她當家的哪裡還需要等到現在?

這一次,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就是哭着也要讓許承歡幫忙,不然以後就當沒這個朋友。

結果誰知道許承歡居然帶了一個女人過來要租他們家的攤位?

這不正是上天送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