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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拐一個彎就到住建局,車子突然晃蕩了一下,歐丕剛覺得晃得有些反常,明顯不是因為拐彎的原因。

劉全一腳剎車,車子停住了。歐丕剛看清了,前面斜刺里衝出一輛黑色越野車來,正橫在自己的車子前面。

劉全剛罵了一句:“怎麼開車的,眼瞎啊。”對面車子的門就猛然打開,三條漢子掄着鋼管沖了過來。劉全喊一聲:“歐總,有情況。”說著從座位底下拿出一根甩棍,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劉全是名退伍軍人,對付一兩個小混混還是沒啥問題的。但這次面對的卻是黑胡椒和黑老泡等練過拳腳的歹徒,這就有些吃力了。

黑老泡沖在前面,本來他打算先把歐丕剛的大奔砸爛,沒想到遇上個不怕死的司機,司機還掄着根棍子,這讓黑老泡吃了一驚,他立刻退到後邊,讓兩個跟班衝到了前面。

兩個跟班,一個是刀疤臉,一個是大頭。這倆傢伙一左一右向劉全發起了進攻。刀疤臉專攻劉全的上三路,大頭專攻劉全的下三路,兩個傢伙配合默契,弄得劉全忙於應付,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黑老泡在旁看着,心中暗暗得意。他朝等在車上的黑胡椒擠擠眼,黑胡椒也朝他伸個大拇指。

歐丕剛見劉全對付兩個歹人有些吃力,他也從座位下摸出一根甩棍,推開車門,沖了上去。戰場局勢立時發生了逆轉,從二對一變成了一對一。轉瞬間,刀疤臉和大頭就被打得嗷嗷亂叫,大頭的額頭被打出了血,刀疤臉的腿骨被擊中,疼得像袋鼠一樣單腿跳着逃離了戰場。

黑老泡沒想到歐丕剛會親自衝上來迎戰,等他回過神來,自己的兩個幹將已經敗下陣來。他喊一聲“不好,弟兄們,快來增援。”揮着鋼管朝歐丕剛打去。

劉全一看黑老泡朝歐丕剛衝去,急忙上去擋住,和黑老泡戰在一起。

黑胡椒在車上看得真真的,他本來以為對付歐丕剛這麼一個老頭子,根本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沒想到自己又失算了。他只好跟司機叮囑道:“把車開稍遠一點,準備接應。”然後掄起鋼管跳下車來。

黑胡椒的司機急忙調轉車頭,慌忙中還碰到了電線杆上,保險杠也掉落下來。大頭和刀疤臉狼狽地逃到車上,疼得爹媽亂叫。

歐丕剛見黑胡椒跳下車來,知道來者不善,他選好了站位,就等着黑胡椒向他發起進攻。

黑胡椒見歐丕剛並不怯戰,反而兩眼怒視,心裡反而有些虛了,他先是虛晃一招,然後猛然轉身將鋼管向歐丕剛橫掃過去。

歐丕剛不愧是體育生出身,硬是用甩棍將黑胡椒的鋼管格擋出去,然後抬腿朝黑胡椒踢去。黑胡椒見自己不僅沒打中歐丕剛,反被歐丕剛反擊,心裡頓時冒火,一邊撤身回閃,一邊蓄勢進攻。

那邊黑老泡與劉全戰在一起,正是棋逢對手,但聽得鋼管與甩棍相交,發出急促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就在黑胡椒準備發起第二次進攻的時候,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黑胡椒喊一聲:“風緊扯呼。”轉身便向車上跑去。

黑老泡早就想溜了,一看機會來了,跑得比兔子都快,幾乎和黑胡椒同時逃到了車上。

黑胡椒和黑老泡邊關車門,司機邊加速度沖了出去。

劉全見黑胡椒等逃走,就要追過去。歐丕剛說到:“窮寇莫追,咱們也走吧,免得警察來了又要耽誤時間,住建局長還在辦公室等着我呢。”

兩人上了車,開車去了住建局。

從那以後,歐丕剛出門更加謹慎,一般情況下,不會提前告知別人自己的行蹤。這讓黑胡椒等越發難以找到伏擊歐丕剛的機會。

關琳琳通過程虞給徐麗麗買了房子,心裡高興了好幾天。她覺得自己為表姐做了件事,總算還了表姐一點人情。而且,這件事是小魚兒做的,也說明小魚兒是個會辦事的人,自己也算是慧眼識人,臉上也有了些光彩。

但是,關福勝最近的行為卻越來越古怪了,這讓關琳琳心裡又有些鬱悶。

自從上次關琳琳把鄭雯雯轟出家門後,關福勝表面和鄭雯雯不再來往,但暗地裡仍然在卿卿我我。只不過不敢領回家了,而是領到了公司辦公室。

關福勝在公司的辦公室是個大套間,套間外面的屋子是辦公用的,裡面的屋子是一間帶盥洗室的卧房,各種生活用品齊備。關福勝第一次把鄭雯雯領進自己的辦公室後,鄭雯雯就動起了歪心思。她看關福勝的公司幹得紅紅火火,出手又那麼大方,覺得這關福勝是塊大大的肥肉,自己不吃白不吃,難道留給別的女人吃?於是,鄭雯雯幾乎天天黏在了關福勝的辦公室里,儼然成了這裡的女主人。

關福勝在公司里金屋藏嬌,便不像以前那樣按時回家吃飯睡覺,和關琳琳經常撒謊,稱在外面有事,這讓關琳琳覺得很是反常。

鄭雯雯在黏着關福勝的同時,也會趁關福勝會見客商的時候溜出來,謊稱到外面逛街,其實是到朱谷立那裡,謀劃如何進一步取得關福勝的信任,讓關福勝把公司財權交出來,好藉機發一筆大財。

這天晚上,關福勝又來了一個外地客商,這個客商是關福勝合作多年的老朋友,關福勝不得不拋下鄭雯雯,出去陪這位老朋友瀟洒。鄭雯雯見有機可乘,立即從公司里溜出來,找到了朱谷立。

在朱谷立房間,鄭雯雯照例又給朱谷立鬆了松筋骨,弄得朱谷立慘叫幾聲,把朱谷立纏了又纏,讓朱谷立爽了又爽。兩人這才慢慢鬆開,坐到了沙發上。

朱谷立喘了幾口氣,躺在那裡懶洋洋地說:“雯雯啊,要加快一些進度了。”

鄭雯雯吃着盤子里的水果,邊吃邊吐着葡萄皮:“乾爹啊,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那個死黃臉婆礙事啊。這個黃臉婆是公司的財務總監,關福勝好像還有些怕她。要想儘快把事辦成,必須得想辦法把這個黃臉婆轟走才行。”

“你說的這個黃臉婆可是關福勝公司的財務總監王媛?”

“就是她呀,乾爹。聽說,這個黃臉婆差點成了關福勝的老婆,可是,關福勝他爹認為這個黃臉婆克夫,所以,這門婚事就黃了。黃臉婆一直未嫁,成了老處女,這也是關福勝覺得虧欠黃臉婆的原因。所以,黃臉婆說話,關福勝還是聽的。前幾次,我的事兒幾乎要成了,都是黃臉婆作梗,說是這幾個項目不靠譜,不能投資。唉,我挖空心思想出來的項目,就這麼黃了。可惡的黃臉婆啊。”鄭雯雯越說越氣,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嗯,這個黃臉婆成了絆腳石了,看來,這還真的是個問題。”朱谷立點點頭,“是該想想辦法啦,不弄走這個黃臉婆,我的小乖乖就上不了位啊。”

鄭雯雯鑽到朱谷立懷裡:“那可不是嗎,乾爹,你可要好好想想辦法,一定得把這個黃臉婆弄走。”

朱谷立說:“你讓我想想”。邊說邊用手撫摸鄭雯雯曼妙的曲線。他一邊上下其手地摸着,一邊沉吟着。鄭雯雯為了得到朱谷立的壞點子,不得不忍受着朱谷立油膩的臟手。突然,朱谷立的手停了下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朱谷立把嘴附到鄭雯雯的耳朵邊上,壓低了聲音嘀嘀咕咕說了一番。

鄭雯雯一聽,立即跳起來,抱着朱谷立的脖子,給了朱谷立一個大大的吻。朱谷立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鄭雯雯一早來到公司,在公司大門口,採購部的焦大致老遠向她打招呼。這個焦大致和鄭雯雯攀了個老鄉,一口一個妹子地叫着鄭雯雯。

“妹子,你到的好早啊。其實,你不用來這麼早。有啥事你儘管吩咐我好了。”焦大致一副諂媚的嘴臉。

鄭雯雯就喜歡看焦大致這副討好的樣子。鄭雯雯一直生活在社會底層,從來都是她討好屈從別人,現在她攀上了關福勝這個大老闆,公司的員工都以敬畏的眼神看着她,特別是焦大致這種露骨的討好和諂媚,更是讓她從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她嬌滴滴地問道:“焦哥,你前幾天進的那批原材料,為啥貨款還不給人家結算啊?”

“妹子,你是說你給介紹的那個供貨商的貨款?”焦大致明知故問。

“當然啦,那個供貨商的貨可是質量上好的,人家跟咱們講信譽,咱也得跟人家講信譽啊。該給人家付款,就要及時付給人家嘛。”

焦大致四處望望,鬼鬼祟祟地湊到鄭雯雯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妹子,你不知道,要想結算貨款,必須要過王媛這一關。前天我去問過這筆款子,王媛嫌這批貨進的價格高了,說是明顯高於市場價,她不給結呀。”

“哼!”鄭雯雯氣得臉色都變了,“又是她壞我的好事。焦哥,你要想想辦法,看怎麼才能把這個老女人擺平了。”

焦大致搖搖頭:“不好辦啊,這個王媛可是個油鹽不進的人。”

鄭雯雯向焦大致勾了勾手指,焦大致急忙附耳過去,鄭雯雯趴在焦大致耳朵上悄聲說了一個擺平王媛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