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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_t;????在關福勝家裡吃的這頓飯十分豐盛,但程虞的心情卻有些複雜。

這頓飯,除了由保姆吳媽操辦外,王媛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自己的拿手菜。關琳琳和陶虹也在一邊幫忙擇菜洗菜。

和程虞一樣,陶虹也是第一次來到關福勝家裡。雖然她已知道了王媛即將與關福勝結婚的消息,但她還不知道自己與關福勝的關係,所以,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稍微有些拘謹,話也少了很多。

而關琳琳的話就更少了,別人問一句,她答一句,而且明顯有意地躲避程虞的目光。

整個吃飯的過程都是王媛和關福勝在張羅,幾個年輕人反而出奇地安靜。

吃飯期間,王媛把集團公司最近的運行情況跟程虞簡要說了一下,從王媛的話看來,公司復產的第一步走得非常穩健,下一步就是逐步滾雪球發展了。

關福勝等相繼舉杯對程虞表示了感謝。

但程虞能看出來,關琳琳始終心事重重,情緒很是低落。

吃完飯後,程虞便告辭離開了關家。

程虞剛回到家裡,手機卻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原來是朱谷立打來的。程虞急忙接了起來。

“先生好!”

“程總助,現在幹嘛呢?”朱谷立問道。

“沒幹啥,先生。我在自己家裡呢。”

“既然沒事,我們不如出來喝杯酒吧。”朱谷立說道,“你馬上到富浴東海我的包間來吧。”

“好的,先生,我馬上出發。”

很快,程虞就趕到了富浴東海朱谷立的包間。

朱谷立哈哈笑着已坐在那裡等待了。幾道菜已經擺在了桌子上,醒酒器里也已經倒上了紅酒。

“來,程總助,咱們爺倆今天好好喝一杯,也算是給你接接風。”朱谷立說著舉起醒酒器就要給程虞斟酒。

程虞趕忙接過醒酒器:“先生,程虞哪敢讓您給斟酒呢?”說著先給朱谷立斟了滿杯,然後又給自己斟上。

朱谷立滿意地點點頭。

“我先敬先生一杯,感謝先生在程虞最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程虞站起來,舉杯說道,“先生,我先干為敬了。”說著一口將杯中紅酒幹了。

“好好好,咱們先喝一杯。”朱谷立說著拿起杯來喝了一口,“程總助,我可不能像你那麼猛喝了,老了,身體頂不住了。”

“先生隨意就好,身體永遠是第一位的啊!”程虞應道。

“吃菜吃菜。”朱谷立招呼着程虞一起拿起了筷子。

兩人邊吃邊聊,先是說了些單位的事,後來慢慢說起了家長里短。

程虞也將自己的家庭情況跟朱谷立說了。朱谷立連聲說道:“你母親真不容易啊,能把你培養成這樣一個有用之才,不簡單,不簡單。”

說到這裡,朱谷立不覺長嘆了一聲。

看到程虞問詢的眼神,朱谷立繼續說道:“程總助,你的身世有些坎坷。但你不知道,我的情況就更苦了。”

“先生事業如日中天,為何這麼說呢?”程虞問道。

朱谷立一口把杯中酒幹了。

“我現在雖說是身家不菲,但我妻子遠走他鄉,女兒又杳無音信,就算我擁有一座金山,又有誰可與我分享呢?”朱谷立說著眼圈一紅,居然要落下淚來。

“原來先生還有這麼多傷心事啊!”程虞不覺感嘆了一聲,“那先生可尋找過失散的夫人和女兒?”

“怎麼沒有找過?為找自己的妻女,我曾經走過千山萬水,但至今沒有一點信息。”朱谷立說著從貼身衣袋裡掏出一封信來,遞給程虞道,“你看看這封信。”

程虞小心地接過信來,仔細一看,原來這是朱谷立妻子寫給朱谷立的親筆信。

程虞認真地讀着,當他看到信中寫道“我把你給我的結婚禮物,那個漂亮的金項鏈掛在女兒的脖子上,心形吊墜上刻了一個朱字。如果此生我們還能見到孩子,這個就是信物。”程虞心中不禁咯噔一聲,這不是和甄朱兒說的一樣嗎?難道甄朱兒就是朱谷立失散多年的女兒?

此時朱谷立正兩眼巴巴地看着程虞,程虞臉上的每一個細小的變化都被朱谷立看在眼裡。

程虞看完了信,也覺得鼻子酸酸的,不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朱谷立接過程虞遞迴的信,小心地放回自己的衣袋。兩人一時無語。

朱谷立拿起醒酒器,打破了沉默。

“程總助,咱們再喝一杯,來,滿上。”朱谷立說道。

程虞擦擦眼睛,趕忙接過醒酒器,先給朱谷立滿上,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了。

朱谷立拿起酒杯說道:“這杯酒咱們幹了,我要跟你說一件奇事。”說完一仰脖子把一杯紅酒幹了下去。

程虞也只好跟着把一滿杯酒幹了。放下杯子後,程虞看着朱谷立,想聽聽朱谷立究竟有什麼奇事告訴自己。

朱谷立臉上現出一絲笑意。

“程總助,我發現了一個女孩,長得很像當年的賤內。”朱谷立看着程虞的臉說道。

“有這樣的奇事?”程虞心中馬上想到了甄朱兒,那天在自己的新辦公室朱谷立看甄朱兒的眼神已讓程虞有所察覺,“那這個女孩是誰?她在哪裡呢?”

“她是你的朋友,甄朱兒。”朱谷立說道。

果然是甄朱兒!

程虞不禁想起了那次在半島酒家與甄朱兒吃飯時,甄朱兒訴說自己身世的情景,甄朱兒是多麼渴望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啊!

那時,程虞也想如果自己能幫助甄朱兒找到她的生身父母就好了。

誰能想到,甄朱兒的生身父親可能就在自己的眼前呢?

但是,面對這個面目慈祥而內心險惡的江湖大佬,程虞從內心覺得不能輕易把甄朱兒的秘密如實相告。

“你說甄朱兒長得像尊夫人?”程虞反問道。

“確乎如此,兩人可以說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朱谷立肯定地說。

“你的意思說,甄朱兒有可能是您失散多年的女兒?”

“可能性極大!”朱谷立說道。

“可是天下長得像的人也是有的,僅憑相貌相像,恐怕也不能就貿然認親吧。”程虞說道。

朱谷立搖搖頭,笑了起來。因為朱谷立那天在程虞的辦公室一見到甄朱兒,就聞到了在他卧室里發現過的那個陌生女人的氣味。他完全可以斷定,就是這個甄朱兒曾經從窗戶上進出過他的卧室,如果甄朱兒不是他的女兒,那麼,甄朱兒進了他的卧室既不拿東西也不偷錢財,只是對着妻子的畫像拍照的舉動就無法解釋了。

“我相信她就是我的女兒,只是還需要驗證罷了。”朱谷立微笑着說道。

“不知道先生想怎樣驗證?”程虞問道。

“這就需要你幫忙了。”朱谷立看看程虞繼續說道,“不知你是否可以問問她,她有沒有這個刻着朱字的金項鏈。”

“我找個合適機會問問她吧。”程虞應道。

“明天你就問她,我等不及了。”朱谷立說道。

“明天?有些太急了吧,我還沒想好約見她的理由呢。”程虞說道。

“這個好說,你就說公司里需要招聘她這樣條件的員工,問問她是否有興趣?請她到辦公室來談一談,可好?”朱谷立說道。

程虞明白了,今晚朱谷立找自己以前,已經對甄朱兒的情況進行了調查,知道甄朱兒目前沒有穩定的工作。

“好的,先生,我明天一早就約見她。”

“好好好,我就靜等你的佳音了。”朱谷立微笑着,又幹了一杯酒。

第二天一早,程虞就把甄朱兒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怎麼,程總助要給我安排一份工作?”甄朱兒一進門就笑嘻嘻地問道,“具體幹什麼工作呢?”

“朱兒姐,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說。”程虞把甄朱兒讓到沙發上。

程虞聽到朱谷立在走廊里走動的聲音。

“朱兒姐,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正好缺一名行政助理,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呢?”程虞問道。

“那得看能給多少工資了。”甄朱兒笑道。其實甄朱兒心裡想的是,不管給多少工資,我先乾著,等把這段困難時光度過去再說。

原來,甄朱兒回到瀛洲後,便在網上做微商,但由於沒有經驗,資金都搭進去了,貨卻幾乎沒有賣出去。眼見得要坐吃山空,所以,一聽程虞要給她介紹一份工作,便連忙跑了過來。

“給多少工資需要你跟總經理面談。”程虞說道。

“是嗎?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的事情也要驚動總經理?”甄朱兒笑道。

“朱兒姐,你謙虛了。你可不是小人物。程虞今後還要仰仗你呢。”程虞說道。

“拿我開玩笑了吧,程總助。”甄朱兒假裝生氣了。

“我這真不是跟你開玩笑。”程虞看了看甄朱兒,“朱兒姐,有件事情,不知我當問不當問?”

“咱倆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問的?有啥話你就直說吧。”甄朱兒說道。

“朱兒姐,你是否有條金項鏈?”程虞問道。

甄朱兒一聽程虞問金項鏈的事,心裡立刻明白了。

“金項鏈?有啊!”甄朱兒故意大聲說道,“難道我連條金項鏈都買不起嗎?”

“朱兒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你的金項鏈的墜兒上是否刻着一個朱字?”

“沒有!”甄朱兒大聲說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螳臂》,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