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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醒來,你該怎麼說?”溫寒清問。

“我的能量還沒有恢復,所以暫時只能維持這個形態。”女子,哦不,應該是暇,說道。

“暫時還好,如果時間長了,她肯定是會懷疑的。”溫寒清道,“而且,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能量還可以用來轉換形體。”

暇苦笑,“這不過是我們種族天生具有的。”

溫寒清不置可否。

暇看了一眼莫嵐,“她要醒了,我得進去避一下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說著進入了裡屋。

“什麼就交給我們,”骸盡忍不住道,“這個丫頭這麼敏銳,除非我們有天大的本事,才能不讓她找出一點漏洞來啊。”

“什麼漏洞。”莫嵐剛醒,就聽到了骸盡的後半句話。

“哦,我們在說計劃的漏洞。”骸盡立刻道。

莫嵐起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實話,她這個覺睡的真的是一點也不踏實,總感覺暇遇到了什麼麻煩似的。搖了搖頭,將多餘的想法拋之腦後,轉眼看向骸盡,“可我還沒有說計劃是什麼呢。”

溫寒清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着骸盡,我看你怎麼圓。

“我說的計劃是我昨晚想的計劃。”骸盡不帶一點猶豫的道。

莫嵐揚眉,“呦,真稀罕,第一次見你這麼積極。”

骸盡乾笑。

莫嵐看了一眼周圍,疑惑道:“對了,暇呢?怎麼沒看見她?”

骸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她出去了!”

“出去?”莫嵐眼底有些懷疑,“她出去做什麼去了?”

骸盡瞬間語塞。

“話說你來這裡不是要討論計劃嗎?”就在骸盡不知該怎麼辦時,溫寒清突然開口。

“哦,對!”經過溫寒清的提醒,莫嵐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容易忘事呢。莫嵐在心底嘆氣。

如果此時溫寒清聽到她心裡的話,恐怕會忍不住說:你不光記性變差,注意力也容易被人轉移了。

“好吧,說正事。”莫嵐立刻嚴肅了起來,“昨天下午我回學校的路上,回憶了一下有關無度的事情,然後我想到了一個細節來了。”

“細節?”溫寒清和骸盡對視了一眼,溫寒清道,“什麼細節?”

“無度的脖頸上有一個明顯的牙印,看起來像是一個動物的牙印。”莫嵐頓了頓,“我們不妨設想一下,當時無度受到了一個大型動物的攻擊。”

“這種動物剛開始想咬斷她的脖子讓她死亡,但就在它咬合時,有什麼生物制止了它,所以它才將牙齒從無度脖子上移開了,但由於制止它的那個生物並不是在它碰到皮膚的時候阻止的,所以牙齒刺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膚,所以才留下這個痕迹。”

“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你也看到了,從咱們進入森林到遇到屍體,沒有發現一個動物,也可以說,沒有看到一個動物的腳印。”骸盡道。

“但這並不能證明森林深處就沒有動物,畢竟我們沒有繼續往裡走。”溫寒清捏着下巴沉思道。

“溫寒清說的沒錯。”莫嵐道,“我們確定不了森林裡到底有沒有動物,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攻擊無度的動物肯定不是這個森林裡的!”

“怎麼說?”溫寒清和骸盡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之前因為一些事情研究過食肉動物的牙齒,根據無度脖子上刺穿的皮膚可以看出,這顯而易見是被獅子咬傷的。”

“獅子?!”骸盡驚愕。

“怎麼?”莫嵐轉眼看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骸盡表情凝重的道:“你可能不清楚,我曾經看過一些資料,早在四五十年前,獅子幾乎就滅絕了。”

“滅絕?!”莫嵐大吃一驚,“怎麼會滅絕了?”

骸盡搖了搖頭,“有的人說當時燃起了一股獅牙熱,說只有得到獅牙,才是一個真正的勇士,因此,人類開始大範圍的獵殺獅子。也有人說當時的環境有了巨大的改變,因為那個時候正好是星際大混亂的時候,磁場等東西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反正眾說紛紜,現在也沒有完全的討論出一個答案來。”

“所以現在的獅子算是瀕危物種了?”莫嵐問。

“可以這麼說,根據有關人員的調查報告,現在僅僅只有不到二十個獅子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變得棘手多了。”莫嵐臉色很是嚴峻。

見骸盡有些疑惑,莫嵐道:“要是這樣,就只能有一種可能的,就是,那個獅子是被人飼養的!”說到這,莫嵐嘆了口氣,“其實之前我也想過獅子是被人投放到這裡的可能,但聽你這麼一說,這個可能性就很是渺小了。”

“飼養獅子……”骸盡喃喃自語,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瞬間複雜了起來,--

該不會是他吧……

森林中,面具男正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獅子用餐,就在這時,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閉上的雙眼瞬間睜開,垂眸看了一眼手心中微微發亮的小小玉佩,眼睛深沉而又幽深。

驟然握緊手心,起身,“佛斯,走了。”淡淡的喚了一聲,然後朝着森林最深處走去。

身後的獅子嗷了一聲,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然後晃晃悠悠的跟在他的後面。

骸盡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玉佩,見莫嵐與溫寒清談論的很火熱,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深呼吸一口氣,起身,走入裡屋。

就在骸盡起身的時候,莫嵐撇臉看了他一眼。

見骸盡朝自己走來,暇立刻拉起他的衣領,將他拽入了屋內,“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嗎。”暇沒有一點疑問的語氣。

骸盡伸手將她的手扯了下去,冷冷的道:“這是跟你前主人說話的態度嗎?”

“前主人?”聽到他用這個來稱呼自己,暇瞬間笑了,但眼神卻冷到極點,“別以為主人收服了你,我就原諒了你之前的背叛,我只不過是忍着不說罷了。還有,前主人?別忘你的臉上貼金了。從那時候起,我就看清了你的真實面孔!”

“背叛?”骸盡冷呵一聲,涼涼的看着她,“你信不信我只要跟她講清了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就肯定不會再相信你了!”語氣里頗有些咬牙切齒。

“所作所為?”暇臉上的溫和驟然消失,此時的她眉目間慢慢的都是冷酷,“別開玩笑了,如果不是你肆意妄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我怎麼可能會做那些事?”

“呵,終於露出你本來的面目了。”骸盡抱臂靠牆,神情滿是嘲諷,“想當初,我也是被你那溫柔嫻熟的假面給欺騙了。”

“欺騙?這個詞應該更適合你吧?”暇冷笑,“你現在做的不正是欺騙主人嗎?”

“搞得好像你沒有騙過似的。”骸盡諷笑。

“再怎麼著,也比你這種本就居心莫測的人強。”暇道,“我不說,是為了保護主人。”

“呦呦呦~保護主人,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正在與溫寒清討論計劃的莫嵐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溫寒清不解的看着她。

“不。”莫嵐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這麼長時間了,骸盡怎麼還沒回來。”

“哦?”溫寒清轉眼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房間,眼睛閃了閃,微微一笑,“要不這樣吧,我先去看看。”

莫嵐點了點頭,“也行。”

溫寒清起身朝眼前的房間走去。

暇和骸盡正你一句我一句激烈爭執時,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二人頓時就都閉上了嘴。

互相的朝對方看去。

‘你怎麼過來的?’暇懷疑的看着他。

‘我看他們倆說的挺歡實的,就悄悄的過來了。’骸盡聳了聳肩。

暇瞪了他一眼,‘你沒事過來幹什麼?!’

骸盡白了她一眼,‘廢話嗎,我要是沒事我還過來?’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佩。

‘好啊,原來你想將包庇那人!’暇眯了眯眼。

‘用你管!’骸盡兇惡的呲了呲牙。

就在二人又快要打起來的時候,倏地傳來一聲敲門聲:“砰砰砰。”

暇立刻躲得遠遠的。

“瞅你那德行。”骸盡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暇懶得理會她。

骸盡打開門,看到來人是溫寒清,他和暇都不又鬆了口氣。

“怎麼了,你們不是在談計劃的是嗎?難道談完了?”他問道。

溫寒清的眼神一時間就落在了骸盡的脖頸處,注意到他的眼神,骸盡一驚,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索性溫寒清的目光只是在他的脖子前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他笑了笑,“莫嵐見你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有點擔心,就想讓我來問問。”

擔心?骸盡在心裡白了一眼,是懷疑吧。

不過他表面上仍面不改色,“哦,我剛才是想進來倒杯水的,這不,沒有熱水了,加熱架怎麼也沒找着。”

“那你現在……”

“已經好了,我這就準備出去呢。”說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着骸盡的背影,溫寒清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瞬。

有點意思,特意進屋摘掉玉佩……

不過溫寒清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莫嵐,畢竟一旦告訴她,可就沒點趣味了。

骸盡重新坐在莫嵐的對面,然後將他對溫寒清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莫嵐莫測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