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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吳芳琳撮合秦牧依依和江雲墨的事,秦炎離大不悅,講話的語氣也就強硬了點。

什麼?一直留家裡?饒了她吧,她還想多活幾年呢,吳芳琳巴不得今天就把她嫁了,如此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

“約了朋友。”秦炎離頭也不回的說,他才不會這麼傻傻的在家獃著,是自己笨了,就不該放秦牧依依和江雲墨去看什麼話劇。

“早點回來。”吳芳琳喊道,這孩子怎麼風一陣雨一陣的,這脾氣到底像了誰。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劇院門口,若是換做別的男人秦炎離就直接進去揪人了,但因着是江雲墨,他還是收攬了些。

{我在劇院門口,現在出來。}秦炎離停好車子給秦牧依依發了信息。

{你在劇院門口?你來劇院幹嗎?}很快就收到秦牧依依的回復。

關於吳芳琳的安排,秦牧依依雖然沒拒絕,卻也不自在的很,好在江雲墨是個很紳士的人,還不至於太尷尬。

舞台上都演了什麼,秦牧依依根本就沒心思關注,現在她多少明白吳芳琳的用意,一直在思辰着如何更好的處理和江雲墨之間的關係。

只有江雲墨對自己不感冒,吳芳琳才不會說什麼,只是,如何才能讓江雲墨討厭自己這是個問題。

正滿腦子糾結着,便收到了秦炎離的信息,他跑來這裡幹嘛,江雲墨可不比喬其天,這有什麼動靜勢必會傳到吳芳琳的耳朵,到時候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說我來幹嗎?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滾混,我還不能來看看。}秦炎離的字裡行間都冒着火。

{什麼滾混?你才鬼混,就不能講句正常的話?}臭小子,是什麼詞都能往她身上貼的嗎?關於吳芳琳的安排,她只是選擇了默認而已。

{兩種選擇,你主動出來,或是我進去揪你出來。}秦炎離才不管是誰的安排,他就是無法無法接受秦牧依依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搭錯筋了?你是想讓我挨媽媽的罵嗎?能不能成年人一次?}秦牧依依很是氣惱,怎麼就不能理解她一下,他可以和吳芳琳嗆着來,她能嗎?這不是兩難嗎。

{是我招惹你的,你怕什麼,有事我擔著。}秦炎離覺得就算是罵也是罵他。

秦牧依依給秦炎離搞的無語,她覺得秦炎離根本就不知道吳芳琳的性情,就算是秦炎離招惹的自己,但吳芳琳一樣會把責任算到她頭上。

吳芳琳語氣平淡,但她的話語卻句句如刀,秦牧依依只是想想就後怕的很,哪裡還有拒絕的勇氣噢。

秦牧依依小的時候很想和吳芳琳親近,但吳芳琳總會在她靠近的時候適時的避開,到是秦璽城總是在看到她時伸開雙臂說:“來,我們家小公主,讓爸爸看看有沒有長肉肉。”於是她就會開心的撲進秦璽城的懷裡,讓他舉高高,然後咯咯地笑。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看的出吳芳琳對她就向客人一樣,她也試圖努力拉近和吳芳琳的距離,但任她怎麼努力,吳芳琳對她的態度總是排斥在一米線外。

秦牧依依知道阻隔她們的是那層血緣關係,但她一點也不怪吳芳琳,雖然她不曾給予她那份精神上的濃情,但在物質上從不缺她的,因此她對吳芳琳感情是複雜的,有尊重,有感激,膽更多的懼怕。

“依依,是有什麼事嗎?”見秦牧依依頻繁的發送信息,一旁的江雲墨問道,這些年在國外結識的大多數都是西方的女孩子,相比她們的直接和火辣,他還喜歡東方女子的溫婉。

其實,或許秦牧依依記不得,但江雲墨卻記得清楚,早些年他見過她。

那時秦牧依依正在彈琴,窗外的暖陽透過窗棱揮灑在她的身上,一襲白衣的她浸潤在陽光里,一頭長髮溫順的垂於腦後,她蔥白的手指在黑白鍵上歡快的跳躍,那樣的畫面美的炫目。

當吳芳琳有意將秦牧依依介紹給他時,他心底就如開了的牡丹,要多璀璨就有多璀璨。

對於秦牧依依來說,江雲墨是初識,若非自己心系有情郎,她到是覺得江雲墨該是女孩子喜歡的類型,他該是和喬其天的性格有些相像,讓人覺得溫暖,不似秦炎離這般霸道張揚。

但她和他卻只能是平行線,有的人終是遲了一步,因此只能眼睜睜看着你傾慕的人挽起別人的胳膊,而你卻只能表示無奈。

“抱歉,有個朋友有事找我。”不善於撒謊的秦牧依依對這位翩翩俊公子撒了謊,外面那位爺一直在叫囂,她又不能忽視。

“說什麼抱歉,誰還能沒有個事,既然有朋友有事找你,那先處理朋友的事是重點,話劇以後可以再看的,走吧,我送你。”江展墨很是善解人意的起身,心不在這裡,留下來也是徒勞,還不如選擇成全。

“這不太好吧。”秦牧依依看向江雲墨,她到是很想現在就離開的,畢竟還有大爺在那裡召喚,但倘若被吳芳琳知道了,怕是少不了一番教育。

左右為難。

“放心吧,沒什麼不好,依依就妥妥的去處理自己的事。”江雲墨沖秦牧依依點點頭,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謝謝啊。”秦牧依依道,此刻她覺得自己是個壞心眼的女人,江雲墨以為是她真的有事選擇好心成全,而她卻是欺騙,因着那臭小子她成了騙子。

“不要和我客氣,今天我已經很開心了。”江雲墨看了她一眼道,是啊,她是他想要抓住的夢,一個多年前就存於心底的夢,能這樣近距離的相處他確實很開心。

“那我就先走了。”秦牧依依禮貌的點點頭。

“我送你,把你交給你的朋友我才放心,我答應吳姨要把你安全的送回去,怕是要食言了,所以必須送到你朋友面前才行。”江雲墨很是認真的說,晚上了總不能讓一個女孩子自己亂跑吧。

“這裡打車很方便的,不用麻煩了。”秦牧依依甜甜的一笑,她哪裡是去見什麼朋友嘛,完全是以朋友為幌子。

“就別爭了,反正是車跑,不費力氣的。”江雲墨道,身為紳士自然要像個紳士的樣子。

“那就麻煩你了。”見江雲墨執意相送,秦牧依依也只好點頭,朋友,她除了果小西又有什麼朋友。

“依依不要總是跟我這麼客氣,還是隨意一些,其實,多年前我們見過一次,那才你恰巧在彈琴,有問我來找誰。”江展墨暗暗的捏了捏眉心。

客氣沒什麼不好,但過分的客氣就是疏離,而疏離就意味着她拒絕自己的靠近。

那時的她應該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靈動的雙眼,忽閃的長睫,甜而糯的聲音,就如一汪溪流湧進他的心底,扎了根。

或許就是那一刻起秦牧依依的樣子便住進了江雲墨的心裡,所以在國外這些年他從不曾對哪個女子動心。

“這樣啊?”秦牧依依努力的運轉腦細胞,記憶中好像是有這樣一幕,那個逆光而站的偏偏俊公子,竟然急是他,於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原諒我糟糕的記憶,還有,不瞞你說,我只會彈那一首曲子。”

吳芳琳一直希望她琴棋書畫都能運用自由,但似乎她就是沒這方面的天分,所以樣樣都會卻沒有一樣是精通的,之所以能把梁祝彈的好,完全是因為喜歡。

“哈哈,你很可愛,走吧。”江雲墨笑着說。

“你也很幽默。”秦牧依依點點頭,然後發了信息給秦炎離,讓他去果小西的住處等她,正好這裡離果小西的公寓很近。

幸而還有果小西這麼一個朋友以讓她利用。

“送你去哪裡?”坐進車子江雲墨問道

“送我去丁香路111號。”秦牧依依道,這個城市的道路有很多是以各種花卉命名的。

“依依,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路上江雲墨問道,女子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如此才能快速的拉近距離。

“我是個很懶的人,曾經覺得週遊世界是一件很不錯的事,後來我才發現我不只是懶,還缺乏動起來的心。”秦牧依依吐吐舌。

曾經她也是有豪情壯志的人,奈何,秦炎離總是各種限制,最終將她改造成沒有任何追求的人。

秦炎離總是給她畫一個餅,嗯,以後我會帶你去,嗯,還是等我一道好了,回頭怕是等到花兒也謝了,頭髮也白了,那些個承諾也不會兌現。

什麼事就怕個習慣,而此時的秦牧依依卻已經習慣了。

只是,此時的秦牧依依自然沒有想到,多年以後的她到是被迫完成了這個夢想,遊歷了很多地方。

“這個,該不是難實現的夢,或許我會是個不錯的導遊,而且還是免費的那種。”江雲墨道,這些年他遊學了不少地方,發現旅行是很讓人興奮的事,以後若能和她一起游遍天下,那死也無憾了。

和最愛的人看最美的景。

“江大哥應該去過很多地方。”秦牧依依淡淡的一笑,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江雲墨的話語里已經開始籌劃未來,而未來的日子裡有他亦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