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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我!我才是智慧王!”

年老智慧王用力指着自己的臉大吼,面色漲紅青筋暴起,但是躲在角落裡的黃招認為他是在努力用憤怒掩蓋恐懼,此時的黃招對恐懼極其敏感,那種感覺不會錯。

年輕僧侶很帥氣很好看,是的,作為一個取向正常的金翅大鵬黃招認為他真的好看,一身淡色僧袍襯托優雅氣質,沒有金色袍子加身也沒有黃金飾物依舊超凡,感覺就像是那些傳說中的神。

“你是,也不是。”聲音依舊淡然充滿磁性。

年邁智慧王瘋了,身懷大乘期修為的老頭手持禪杖沖向年輕僧侶……

突然,往前沖的老智慧王定格在空中,一動不動像是雕像,只是臉上不停滴落汗水說明其努力想要掙脫束縛卻做不到,眼神驚恐不安,這很不正常……

年輕僧侶開口,面帶笑容和善和氣。

“你做的很不好,失敗了,我很失望。”

被定在半空的年邁智慧王沒了之前的色厲內荏,黃招覺得他渾身被汗水濕透像條可憐的落水狗,嘴唇顫抖艱難想要說話。

“饒……命……”

“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命是智慧王的,而我才是真正智慧王,不……我也不是。”

伸手在老智慧王身上點了一下,老邁身軀立刻快速度衰老並乾癟,轉眼變成一具行將就木乾枯之人,擁有大乘期修為的老智慧王不是他的對手,又或者世上只有智慧王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黃招估計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老智慧王還沒死,動作緩慢呼吸如風箱,苟延殘喘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你,過來。”

黃招不想過去,後知後覺發現這位看起來是真正智慧王的人不好惹,但它覺得自己肯定跑不掉,即便那被殺害的老爹在他面前同樣逃不掉,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無奈只好壓住恐懼小心翼翼走到年輕人跟前。

年輕僧侶微笑如春風拂面。

“他不知道你真正能力也沒有保護好你的父親,他很失敗,現在開始你是我教門正式弟子不再是一個坐騎,可願意?”

“我……我願意……”

“好,很快會有新的智慧王接管教門,你潛心修行即可。”

忽然金光大盛晃得黃招睜不開眼,條件反射舉起胳膊抵擋刺眼金光,可是……自己這條胳膊不是已經沒了嗎?怎麼突然長出來了?

金光斂去年輕僧侶消失不見,只余黃招站在瀕臨老死的上一任智慧王跟前看胳膊發獃。

殿外走進來一個老僧侶,樣貌與地上那位有八分相像。

“我是智慧王……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智慧王……”

老僧侶邊走邊嘟囔,彷彿入魔。

“……”

黃招感到無邊恐懼……

……

神華山。

白雨珺在懸崖邊放置一張案桌,手持毛筆揮墨作畫。

江山本似畫,內美靜中參,看畫既悅目猶賞心,即古人云‘品其味,會其意,明其志’,山水畫是由風景到作品,有着引人入勝和移情於景的特點,沒有作畫者融入身臨其境觸景生情的心念,就沒有閱者身臨其境的感受。

好的畫作能讓人為之怡情,為之陶冶,情緒放鬆心靈正合,簡言之‘暢神’。

冰原進入龍骨所在秘境時見過太多太多神龍記憶,一幅幅水墨畫猶在眼前,其中品味到種種情緒種種感悟,閑暇時終於有時間將所見所感融入筆下。

作畫也能悟道,親近自然,回歸自然,與自然合一。

蘸墨,筆尖輕觸畫紙……

沒畫那種鉛筆素描也沒畫油畫,愛好不同品味不同。

細心創作的白雨珺沒穿道袍也沒穿勁裝,隨意一身白色衣裙舒適自在,長發用白布條簡單束在腦後,偶爾青絲還會滑過香肩垂於紙上。

與人類畫師不太一樣,白雨珺作畫的時候不自覺的會融入一絲蛟龍氣勢。

水墨渲染,畫出華山神韻秀,不時換用粗細不一畫筆低頭彎腰細心作畫,霧海仙鶴翩飛瀑布隆隆,崖邊古松風吹簌簌響。

認真作畫不問閑事,楊沐不知何時站在旁邊雙手抱胸看畫,不用想徐靈,她肯定在大殿里打坐修行,修行如何睡的更香。

需要用到淺色之處就去旁邊飛瀑清潭洗一洗毛筆回來接着畫,嚴格按照好像上輩子學到的作畫比例規劃白紙,雖然技藝不夠嫻熟但卻有了勢,不是那種吹出來的而是真的蘊含。

某些人畫不出來勢就說別人沒鑒賞力看不懂畫,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例如某些古玩之類的,一口咬定你不懂內涵價格張口來,好多東西都是這個套路。

水墨未乾,垂下來的髮絲不經意沾染墨跡在紙上留下痕迹。

畫的還算可以,畢竟是見識過神龍級別水墨畫的超級小白蛟,之前練過幾次筆找到幾分感覺,勉強能夠做完一副看的過去的畫作。

楊沐點點頭,很不錯,至少比徐靈那丫頭畫的好看多了。

半晌過去……

該最後收筆了,只不過突然靈機一動手持毛筆任憑感覺直接在山水之間晃動,一筆而成。

收筆。

最後那一筆居然在山間畫了一條黑色水墨蛟龍……

山水畫得還可以,最後那一條游龍絕對是最為驚艷之處,連楊沐都連連點頭稱讚,水墨蛟龍只是一筆粗略而成沒畫出四爪之類的細節,但依舊能感覺到蘊含的蛟龍靈動氣勢,彷彿活了過來隨時可能離開宣紙飛上青天。

“畫的很好,可否贈予我。”楊沐問道。

白雨珺點點頭。

“可以,就當是送你的新婚禮物,常年在外沒能參加楊師兄婚禮很遺憾。”

“無妨。”

楊沐小心等水墨幹了才提起,懶得廢話轉身就走,看方嚮應該是去山上商業街找人裝裱,道門琴棋書畫盛行連帶着多了許多專業工匠。

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脖子掰掰手腕,打個響指,兩個分身上前收拾紙張毛筆抱起案桌往回走,輕鬆愉快不費勁。

最近幾天師父於蓉很忙,忙碌新任掌門就職儀式,純陽宮上下對此事無比重視。

明天就要舉辦大典,反正沒咱啥事兒只要等着去站一上午就能混飯吃,按理說掌門就職應該能加餐吧?

能在如此重大慶典想着膳房加餐的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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