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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武也走了上前,看見紀顏寧這般憔悴還經受打擊的模樣,眸子已經黑沉到底。

“屬下去殺了他!”袁武沉聲說道,隨即打算朝外面走出去追上容澈。

紀顏寧急忙喊住道:“站住!”

袁武頓住了腳步,又走回到了紀顏寧的身邊,冷冷地說道:“大小姐,有我們在,就決不能讓你受欺負。”

紀顏寧苦笑一聲,說道:“無所謂了,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珍珠垂頭,都快哭出來了:“大小姐,您別這樣,都是奴婢的錯,若是奴婢不去惹事,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紀顏寧搖頭:“與你無關。”

也許一開始就是她的錯,是她太過天真。

珍珠道:“奴婢扶你回房間休息。”

紀顏寧點頭,看向了袁武,說道:“你準備準備,後天我們往涼州方向去。”

袁武欲言又止,只能頷首應了一聲是。

他是大小姐的侍衛,就應該唯大小姐的命令是從,若是他擅自去找容澈的麻煩,只怕大小姐未必會樂意。

若是小侯爺知道,定然是不會放過容澈的。

紀顏寧回了自己的房間,又熬了兩碗葯喝了下去,嘴裡苦苦的,心裡也覺得苦澀不已。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在黔州城的這些日子,似乎事事都不曾順心過。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還要回長安,她要報仇!

容澈將辛祭送回了屋子裡,便讓兩個粗使婆子照顧她,他因為頭實在太痛了,只能回去先休息。

那兩個粗使婆子看見辛祭受傷的慘樣,倒是同情不已,沒想到那紀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好說話,下手起來卻是如此的狠厲,這樣的女人,只怕王爺都不敢要。

這兩個粗使婆子平日里乾的都是些粗活,所以給辛祭上藥,也是沒輕沒重的,讓辛祭受了好一番苦頭。

“你好端端的,去惹紀姑娘幹嘛?”一個婆子說道,“就看那身份,也不是咱們這樣的下人能夠惹得起的,說打就打,咱們的命還不是握在主子的手裡。”

辛祭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我又沒惹她,是她知道我是王爺的丫鬟,便過來找我麻煩了。”

“看來這紀姑娘嫉妒心重得很。”婆子道。

另一個道:“可不就是,許是看你得了王爺的看重,她心裡有些不服氣,所以才想要除了你。”

“這高門大戶里多的是勾心鬥角,哪裡是我們這些窮苦人家能夠知道的。”

“就是,聽說那些世家裡長得好看的丫鬟往往死得早。”

辛祭聽着兩個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眸子微動,眼眸里卻滿是恨意。

出了這一樁事情,眾侍衛都覺得驚詫不已。

畢竟之前王爺對紀姑娘那是百依百順,紀姑娘的實力大家也看在了眼裡,對王爺很好,除了她的身份低了些,那是最適合當暄王妃的,可那辛祭的身份比紀姑娘的還要低!

而且這個辛祭,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她這是在故意勾搭王爺,偏偏平日里看得分明的王爺,卻是步步踏進了辛祭的算計之中。

他們也覺得無可奈何。

相比較起來,他們自然是更希望紀顏寧當暄王妃的。

紀顏寧休息了兩日,隨即還未好全,但是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身子已經好了些許。

按照紀顏寧之前的吩咐,袁武已經準備好了行李,打算離開黔州。

今日的天氣不錯,不似之前的烏雲密布,但是仍舊未能看見太陽。

珍珠扶着紀顏寧緩緩走出了宅子,這才發現容澈站在門口處。

紀顏寧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暄王殿下。”

看見紀顏寧對自己這般生疏,容澈又感覺到了那股難過的感覺,他想要強行壓下,但似乎怎麼都壓不下去。

“你真的要現在就離開了嗎?”容澈問道。

紀顏寧頷首道:“我來黔州的目的已經完成了,自然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留下來。”

容澈說道:“你可以等我,案子結束,我與你一同離開。”

“不了。”紀顏寧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應是最好的選擇。”

她說著從容澈的身邊走了過去,卻被容澈一把抓住了手腕。

“別走。”他開口道。

他腦子裡一片混亂,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紀顏寧頓住腳步,開口道:“不走可以,你殺了辛祭。”

容澈搖頭:“我不能殺她。”

“為什麼不能?”紀顏寧問,“你覺得她比我重要?”

容澈搖頭,痛苦不已地說道:“我不知道。”

看着容澈似乎有些痛苦的模樣,紀顏寧微眯起了眼睛,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正打算給他診脈,突然從不遠處跑出來好一些官兵,直接圍在了宅子的門口。

紀顏寧眼眸微動,是賀璋親自帶來的官兵。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容澈放下了紀顏寧的手,看向了賀璋。

賀璋上前道:“啟稟王爺,下官今日一早接到一起大案,所以前來抓拿犯人。”

容澈微微蹙眉:“抓拿犯人,你來這裡作甚?”

賀璋抬頭看了一眼紀顏寧,又看了一眼容澈,訕訕地說道:“因為這個犯人,正是紀大夫。”

周圍的人皆是一驚。

珍珠上前道:“你胡說什麼,我家小姐什麼時候成犯人了?她是殺人還是放火了,你最好別亂污衊人!”

“紀大夫犯的正是殺人放火的死罪。”賀璋低着頭,對容澈說道,“下官接到了報案,說是紀大夫曾率自己的侍衛前去籮依村,在哪裡與村民發生了爭執,還毀了村裡的神社,讓侍衛殺了人,而且在走了之後不久又返回去在深夜的時候放火燒了整個村子。”

紀顏寧聽到賀璋的話,緊皺秀眉。

賀璋繼續說道:“籮依村被大火燒盡,寨子化成了灰燼,死了兩百一十三人,只有三個活口,他們連夜跑了出來,去縣衙報案,縣衙又加急送了案呈過來,這麼多的百姓身亡,正是讓人覺得心痛不已,人神共憤!所以下官才斗膽前來抓拿紀大夫。”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