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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詩月帶着任俠,以及持有公司股份的部分高管準時到場。

赫克投資方面晚了一會才到,只有南宮越一個人。

原則上來說,只要持有一定數量股票的股東,都有資格參與這個股東會。但振宇地產因為股權結構分散,除了在場這些人之外,真的就全都是散戶,而這些散戶通常不怎麼關心股東會。原因很簡單,每個個體持股比例太低,就算參與股東會,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這樣一來,會場上總共沒幾個人,只有這兩方面人員在場。

“自我介紹一下……”南宮越直接向沈詩月伸過手去:“我是赫克投資首席執行官——南宮越,很高興認識你。”

沈詩月跟南宮越握了一下手:“我也很高興。”

“既然人都已經到齊,我就先說幾句……”南宮越瞥了一眼任俠,緩緩說道:“赫克投資目前持股振宇地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與另一大股東沈詩月持股數量相當,加上公司自持股份,今天前來開會的股東,擁有全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權。”

“沒錯。”沈詩月警惕的看着南宮越:“公司目前沒有絕對控股股東,大股東持股數量相同,這就有點尷尬了。”

“沒什麼尷尬的。”南宮越斷然說道:“我在這裡申明一點,赫克投資之所以收購振宇地產,只是看好這家公司未來的發展前景而已,然而我們的業務重點並不在這裡。也就是說,我們只想做個股東而已,無意干涉公司日常管理運營,也不會謀取改變公司當下管理層結構。我們認可沈詩月繼續擔任總裁,公司主要工作事務和管理任用,全部由沈詩月決定。”

公司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股東,大家都擔心會改變公司現狀,尤其沈詩月最擔心失去公司控制權。聽到這句話,包括沈詩月在內,公司所有高管齊齊的鬆了一口氣,當然其中不包括任俠。

南宮越又看了一眼任俠,繼續說道:“我提議召開這次股東大會,主要是跟公司各位見個面,互相熟悉一下,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嗎。”

“今天到場的高管,全部都是持有股份的,未持有股份的也為到場……”沈詩月主動提出:“要不我把所有高管都召過來?”

“好。”南宮越點了點頭:“對公司未來發展,我也有很多話要說,希望所有人都能聽到。”

沈詩月立即打電話,幾分鐘之後,公司副總經理以上高管全部到場,由沈詩月一一介紹給南宮越。

南宮越始終很客氣,但始終面無表情,跟每一個人握手之後,緩緩說道:“我再重複一遍,赫克投資無意干涉公司日常運營,改變公司管理層結構,但這不等於我們沒有任何意見……”說到這裡,南宮越瞥了一眼任俠:“振宇地產的盈利能力是相當可觀的,總是有項目在開工,總是能簽新單子,然而每年下來凈利潤卻沒有多少錢,甚至可能平進平出,大家想過為什麼嗎?”

沈詩月馬上道:“我想聽你說。”

“因為公司管理體制低效,導致大量資源被浪費。同時,部分高管**,侵佔了本應屬於公司的利潤……”頓了一下,南宮越語氣變得非常冰冷:“我在這裡警示一下,最好馬上收手,在我們成為最大股東之後,如果還有人敢貪腐,我們必然不客氣。不要以為赫克投資是剛成為股東就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我們在收購振宇地產之前做過充分調查研究,在座諸位誰做過什麼事情,掌握的清清楚楚。”

沈詩月聽到這話略有點尷尬,一方面是南宮越作為一個外人,斥責當下公司高管,讓沈詩月很不舒服;另一方面,南宮越說的話似乎不是沒有道理,沈詩月一直以來也非常奇怪,自己在外面簽了那麼多單子,為什麼公司利潤水平始終上不去。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總而言之,希望大家今後多加努力,公司經營得越好,大家年終獎拿的也就越多……”南宮越從戎多年,因而不諳人情世故,雖然懂得管理,卻不太會跟人打交道。今天南宮越說的所有話,其實全都是任俠之前教的,所以南宮越每說上幾句話,就要看一眼任俠。

沈詩月帶頭鼓掌:“謝謝南總的發言。”

南宮越很認真的糾正:“那個……我姓南宮,不是姓南。”

沈詩月有點尷尬:“是嗎……”

任俠插嘴說了一句:“叫南總聽起來順耳,如果叫南宮總聽着有點彆扭。”

南宮越急忙點頭:“也對。”

接下來,南宮越讓公司高管分別彙報了一下工作,又討論了一下公司財務報表,隨後就起身告辭了。

沈詩月把南宮越送走之後,讓任俠跟自己回了辦公室,剛進門就道:“這個南宮越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他竟然不干涉公司日常經營管理,而且他也知道公司每年凈利潤很低……”沈詩月一攤雙手:“那麼收購公司又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收購有他自己的原因……”任俠意味深長的道:“對你來說,只要保住公司控制權,就贏了。”

“這倒是……”沈詩月長呼了一口氣:“如果有錢的話,我就繼續增持股份,奈何沒錢……”

任俠問了一句:“你在外面的債務結清了嗎?”

“結清了……”沈詩月苦笑幾聲:“總算是結清了,接下來,只要好好把公司經營起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近期公司凈利率會大幅上升。”

沈詩月急忙問:“為什麼?”

“南宮越在會上說的話,實際上是敲打那些高管……”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們聽得明白這個意思,肯定會有所收斂。大家都不知道南宮越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南宮越掌握這什麼證據,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誰還敢繼續貪腐,那可就是有點作死的意思了。”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不過了。”沈詩月最大的問題永遠都是沒錢,因為沒錢才拚命工作,如果有足夠錢再增持一部分股票,對南宮越和赫克投資也就無所畏懼了。

任俠也不知道該對沈詩月說點什麼,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告辭回了自己辦公室。

任俠屁股剛在椅子上坐下,閆春娜敲了敲門進來了,目光閃爍不定:“任總,你跟那個南宮越,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任俠似笑非笑:“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們兩個肯定認識。”閆春娜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且南宮越還有點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