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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120帶走爺孫兩個,林以柔很驚訝的對任俠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任總你原來還懂醫。”

“你不知道的多了。”任俠那叫一個嘚瑟:“其實我沒受過什麼嚴格的醫學訓練,只不過見多了各種生老病死,多少還是有點醫學常識的。”

林以柔很認真的道:“這也說明你懂得很多!”

任俠很裝逼的說了一句:“小爺可是萬能的。”

林以柔輕哼了一聲:“我覺得你膽子挺大的。”

“救人而已,要什麼膽子,你還怕我把人害死?”任俠對自己的表現很得意,心道,小樣,知道哥的厲害了吧,有沒有主動投懷送包的衝動,哥不是隨便的人,但要是你,哥會考慮一下的。

“我是怕你被訛上。”林以柔譏諷的一笑:“這年頭,老人倒地,你也敢隨便攙扶,就不怕人家家人來了,讓你賠償醫藥費嗎?”

任俠愣住了:“人又不是我撞到的,為什麼我要陪醫藥費?”

“你還真是不通人情世故。”林以柔一個勁搖頭:“如今很多這種事情,老人在街頭突然一下暈倒,誰過去攙扶救治,就說是被這人給撞倒,然後訛上一大筆醫藥費。”

任俠確實不知道社會上還有這種操作:“看起來我還挺幸運,那個老人像是正經人……話說你有沒有被我剛才的表現徹底征服?”

原本還是好奇的林以柔,看到任俠一秒變成本性,就覺得噁心:“征服個毛線。”仔細打量了一眼任俠,林以柔緩和了語氣,說了一句:“其實任總你也挺好的。”

任俠輕輕一笑:“怎麼突然之間這麼說?”

“因為這年頭能見義勇為的人很少了,尤其是看到老人在街頭摔倒,恨不得全都躲得遠遠的……”長呼了一口氣,林以柔又道:“真沒想到任總你能見義勇為。”

“我覺得吧,走在街頭看到陌生人需要幫忙,沒什麼急事兒的情況下走上去幫一把,這是很正常的。我覺得完全不需要表揚,也不需要你來說什麼我很好……”搖了搖頭,任俠意味深長的對林以柔說道:“然而,一件本來很正常的事情,如今卻變得不正常了,這說明了什麼?”

林以柔下意識地反問:“說明什麼?”

“我只是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在你看來卻好像很不得了,說明的是這個社會不正常。”任俠冷冷一笑:“這個社會特么得病了!”

林以柔先是一愣,隨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任俠跟林以柔回到團建基地,正好趕上吃午飯,吃過午飯之後,大家各自回宿舍休息。

也就是剛才一回宿舍,侯志平興沖沖的對任俠的說道:“任總,我可看見了,你是跟林大měinǚ一起回來的,你們兩個上午一起出去了?”

任俠點頭承認:“對啊。”

侯志平急忙問:“你咋不跟我說一聲呢?”

“什麼事都向你彙報?”任俠翻了翻白眼:“你咋不上天呢!”

“我這不是好奇嗎。任總,你出去約會,也讓兄弟們跟着高興一下。”侯志平嘿嘿笑着道:“你跟林大měinǚ到底什麼關係?怎麼在一起吃飯?”

“估計她看小爺長得帥,想追求我,所以請我吃飯。”任俠很裝逼的回答:“畢竟大家都是同事,我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就一起去了,其實我對她沒什麼興趣。”

“吹,你就接着吹。”侯志平笑着提出:“不過任總既然沒興趣,林大měinǚ不是你的女朋友,本着資源不能浪費,你就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我吧。”

“給你?難不成人家還能對你有意思?”崔大勇看侯志平一臉豬哥的樣子,出言嘲諷道:“聽說養豬能致富,但沒聽過和豬談戀愛的。”

侯志平很委屈:“給我怎麼了,你這是*裸嫉妒,不就是比你長得帥了點嗎,至於這樣嗎?”

不光女生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男生在一起也是聊的沒邊。

任俠沒有再和他們瞎扯,躺在那玩起了手機。

崔大勇和侯志平經過連日訓練和高溫暴晒,已經疲憊不堪,扯會淡也就當是休息了,其實說的都是玩笑話。

就算任俠真把聯繫方式給了侯志平,侯志平也知道自己完全沒希望,林以柔在公司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神,那麼多總經理和副總裁都沒能得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便宜了一個普通員工。

這個時候,任俠接到沈詩月的電話,雖然任俠已經請假了,但沈詩月要求任俠參加最後的團建結業儀式。

在團建基地受訓的不只是振宇地產,還有其他幾家企業,這一次結業儀式,幾家公司共同參加,公司高層領導都希望藉此檢查一下團建成果,看哪家公司表現最為優秀。

結業實際上也是考核,也可以說是軍訓考核,主的內容分為體能、隊列和軍事動作,這個軍事動作算是團建特色了,普通軍訓基本上也就是走一下隊列,這裡卻設立了一些準軍事科目,也不知道是誰建立的傳統。

由於團建時間很短,很多訓練無法全部完成,所以教官在訓練前都會選擇着重點,不同班級側重訓練不同科目。

大多數教官會選擇隊列,因為上學的時候都訓練過,大家一般都會感到陌生,容易產生成果。

但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兩三個部門選了隊列,其他的都選擇了體能,沒有一個部門選擇軍事動作。

沈詩月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可是給公司爭光的機會,我希望你能夠參加。”

“行吧。”任俠見自己是推脫不過去了,也就只有答應下來:“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任俠嘴上答應的挺痛快,等到結業儀式開始的時候,卻沒有準時參加。

等到所有員工都在操場上列隊集合了,任俠才姍姍來遲,在操場上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班級。

操場上的人太多了,而且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女員工多少得到了一些關照,而男員工經過幾天的暴晒,都已經沒有了人樣。

這種團建可不只是走個形式,素以嚴格着稱,團建成績直接計入績效考核,就跟考試一樣,想糊弄都不行。

崔大勇遠遠的看到任俠就打招呼:“任總,我們在這。”

“卧槽!”任俠一見面就笑道:“我看大家怎麼都變成非洲人了?”

崔大勇實在是太黑了,原本在整個部門裡面,崔大勇算是最白的,遠瞅着就像只小白豬,如今卻好像山西大塊煤。

“任總,別提了,這幾天受得不是人罪,你都不知道……”崔大勇聲淚俱下的講解了一下,最近三天以來受得罪,足令聞者落淚,聽者悲傷:“任總,我跟你說如果待會教官找你麻煩,千萬別和他一般計較,不論他說什麼,你只要不吱聲就行。”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