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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兒回頭看向寧宴,色厲內荏:“你要幹什麼,小心我告官,你這是綁架。”

寧宴不說話,依舊笑眯眯看着寧婉兒演戲,以為這麼說她就怕了,不可能的。

“掌柜,我……”唐衣哆嗦着靠近寧宴,半晌吐出三個字。

寧宴懶得跟唐衣這麼墨跡下去。

終於開口:“把賬本跟庫存給我拿過來。”

唐衣臉色一白,鋪子開張這麼久,寧宴還沒有跟她要過賬本。

平日里就算有什麼疑惑,也只是在鋪子翻看一下。

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能看出什麼,唐衣一直認為寧宴不懂裝懂,在裝樣子。

現在……現在是不可能裝樣子了,說不準還會請個賬房先生。

“賬本呢?”瞧着唐衣愣在原地,動都不動,寧宴笑的更燦爛了。

剛才寧婉兒隨便說了一句話,唐衣就把賬本拿了出來。

現在她這個鋪子的掌柜,要賬本,磨磨唧唧的什麼意思。

“你是讓我自己去拿賬本嗎?”

“不,不是!”唐衣搖搖頭,臉色越來越白。

“怎麼關着門,姐,開門,我回來了。”阿旺的聲音響起,寧宴走到門前。

還沒有把桌子挪開,寧婉兒就湊了過去,這是打算趁着她開門的功夫跑出去嗎?

寧宴笑笑沒說話,伸腿踢了一下桌子,桌子被踢開,只是桌子上放着的麻油卻掉在地上,流淌出來,地面上全是油漬。

門外阿旺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看見寧宴,眼裡閃過驚訝。

邁步準備往裡走去,腳步剛蜷起。

“砰”一聲,從面出來一個人直接將他壓在地面,眼看腦袋要磕在地面,伸手抱住腦袋,最後手背磕在地上疼的要命。

“嘶……”阿旺吸了一口氣,抬頭就看見身上壓着一個少女。

少女長得不錯,還有些眼熟,關鍵是少女身體很軟,壓在身上思緒都亂了。

寧婉兒也咬着牙,伸手摸着大腿,剛才腳一滑沒能跑出去,摔倒在一個夥計身上就算了。

腳也崴了。

這……怎麼就這麼倒霉。

“愣着幹什麼,進來啊!”寧宴話落。

阿旺終於想起身上壓着的是誰了,將寧婉兒從身上推開,十分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先一步跳到鋪子里,距離寧婉兒遠遠的,臉上還帶着防備,似乎害怕寧婉兒賴上他。

寧宴走到寧婉兒旁邊,伸手拎起寧婉兒,將人扔進鋪子里,關上門。

坐回原來的位置,拿起桌子上的賬本翻看起來。

剛過來的阿旺什麼也不懂,瞧着唐衣臉色越來越白,阿旺心裡也有了不好的猜想。

看看寧婉兒在看看唐衣,阿旺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着。

“一共半個月的時間,鋪子里少了20兩銀子。”寧宴說完盯着唐衣。

錢之所以放在鋪子里,一來是考驗阿旺,二來是因為她懶。

現在鋪子里出現問題,寧宴自己的責任也不會少。

不過,不能因為自己錢別偷了,就埋--

怨自己錢多,明明是別人先生不軌的心思。

“少了二十兩?”阿旺差點暈了過去。

二十兩字可不是少數,自從來燒烤鋪子幹活,他的工錢也多了,跟着唐衣合起來,一個月能有三兩銀子,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原本以為三兩銀子就算多了,但是現在鋪子里少了二十兩銀子。

阿旺盯着唐衣,恍惚想到自家姐姐最近的不正常。

“姐,錢呢?”

“錢,錢被掌柜的母親跟小姑拿走了。”唐衣咬牙,說完就閉上眼睛。

這事兒根本不能怪她,掌柜的母親來拿錢,她一個打工的,怎麼能不給。

“母親?我母親來過嗎?你怎麼認識,隨便一個人過來說是我母親,你就把錢給出去?”

“那位跟掌柜長得三分相似,而且是婉兒姑娘也證明了,這可不能怪你。”唐衣睜開眼睛繼續說道。

寧宴點點頭:“確實不能怪你。”

阿旺差點暈過去,那位寧婉兒跟掌柜的關係怎麼樣,他們姐弟倆應該很清楚的。

上次掌柜祖母跟這位婉兒姑娘一起鬧事,搞得鋪子差點兒開不下去。

這不是已經可以證明很多事情了。

“姐,你怎麼這麼糊塗。”阿旺說著拳頭攥的死死的,生怕控制不住,將鋪子里的桌子打碎。

“我哪裡糊塗了,來拿錢的是掌柜的親人,我有什麼辦法。”

“對哦,你什麼辦法也沒有。”寧宴臉上依舊帶着笑,瞧着唐衣一臉冤枉的樣子,臉上笑更加濃郁了。

“你以後不用過來上工了。”寧宴有些慶幸,燒烤用的調料都是她自己做的。

不然,唐衣一旦被人挖走,她的生意就很難維持下去。

“掌柜。”阿旺叫了一聲,又抿住嘴唇,他似乎沒有給自己姐姐求情的是資格。

最近不是沒有發現姐姐不對勁兒,只是因為忙,還有心裡突然產生的膨脹感,就沒有去理會,誰知道造成這種結果。

將唐衣趕出鋪子,寧宴就走到寧婉兒身前。

“從我鋪子里拿錢,是誰給你的權利,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親兄弟,明算賬嗎?”

“你,你什麼意思?”寧婉兒捂住自己的腳,看着寧宴靠近,瞳孔慢慢放大。

寧宴臉上的戾氣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什麼意思,就憑你所作所為,我就可以把你告了。”

“你別糊弄我,要錢的大嫂,是你親娘,你還能把大嫂告官了。”寧婉兒說著,更加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不怎麼大的胸脯挺起來,似乎這樣就能多一點兒自信。

寧宴往後退一步,她對女人沒有什麼好奇的地方不會盯着寧婉兒的自信看,瞧着寧婉兒的作態,心裡還有些害怕,萬一一不小心碰上了,讓她負責咋辦。

心裡這麼想,開口問道:“為什麼不能告官。”

“當然是因為謙辭了,謙辭去京城趕考,你在後面搞事情,讓謙辭丟臉了,謙辭可是會恨你的。”

“……”寧家還真的會算計人。

知道她關心寧謙辭,這才拿着寧謙辭要挾她。

如果現在被嚇住,以後估計得為這一群吸血鬼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