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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哥倆有些看不懂。

最後一同往灶房走去,湊近之後,發現徐氏閉着眼睛躺在地上,胸膛還有欺負,證明人還活着,嘴裡塞滿了沒有咽下去的饅頭……好好的怎麼就暈了過去?

正在疑惑着,看見寧宴,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之前家裡鬧賊專偷家裡的香腸,我就把香腸里灌了一些麻醉藥……”

周遺額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落了下來。

陳禍伸出胳膊肘頂了周遺一下,周遺才緩過勁兒來,乾咳一聲:“你娘吃的不少,應該已經飽了,要不將人抬到屋子裡去?”

“嗯。”寧宴點點頭,雖然發現周遺的不對勁兒,寧宴也懶得詢問。

隨便一想就知道了,剛說香腸里下了葯,周遺就緊張秋來,明擺着偷香腸的賊就在眼睛。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計較的時候,伸手將徐氏從地上拎起來,也不需要別人幫忙抬,踢開屋門,把徐氏放在床上。

不小心碰到床上的包袱,包袱散開,寧宴一眼就看見徐氏帶來的東西。

瞧着包袱里的碎銀子,寧宴挑挑眉,還以為徐氏沒有心眼,手裡沒啥錢都給了大李氏,現在看來個根本不是這會兒事兒啊,這年頭誰能沒有一個心眼。

把徐氏的包袱撿起來放在床上,寧宴關上門,走出房間。

周遺跟陳禍還在院子里站着。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站樁嗎?”

“沒有沒有。”發現寧宴沒有繼續香腸的問題,兩人同手同腳往房間走去。

瞧着二人傻乎乎的樣子,寧宴輕笑一聲,回到房間。

……

……

這日薛先生的研究終於告一段落。

於是給寧有餘阿木吳寶時三個人放了一天假,帶着寧宴往山上走去。

原本寧宴覺得薛先生年紀大了,還照顧一下,故意放慢腳步,但是走上一會兒,寧宴發現,薛先生走的依舊平穩,呼吸節奏都沒有亂。

加快一下步伐,薛先生依然能夠跟上。

這……

這年代的功夫真詭異。

寧宴有些羨慕,想要學習。

“想學,你這會兒過了最佳年紀,學了也沒有進步。”

“……”寧宴不想說話,悶頭往山上走去,許是因為心情不暢快,走路的速度都快上了很多。

就這薛先生依舊不帶喘氣的。

到了山民聚集的地方,薛先生停了下來。

從身上摸出一個哨子,吸一口氣,哨子就發生響聲。

沒一會兒就從裡面走出幾個人。

為首的依舊是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看見薛先生,刀疤笑了一下,臉上蜈蚣一樣的痕迹抖動一下,幸好跟在薛先生身後的是寧宴,如果換上一個人不被嚇哭,也得被嚇得瑟瑟發抖。

刀疤對薛先生似乎很信任,臉上一丁點的防備都沒有,樂呵呵問道:“薛先生您來了?”

“嗯,來了先去裡面。”

“請請。”刀疤做了一個請人的姿勢,先一步往裡走去。

因為有薛先生帶着,寧宴這次光明正大的走進聚集區,邊走還可以看一下周圍的--

環境,山民住着的房子全是木屋。

在木屋周圍種滿了荊棘,荊棘可以將一些野獸擋在外面,另一方面也可以擋住上山打獵的人的腳步。

只有這樣才能保持山上的相對穩定。

走到一處木屋,刀疤停了下來,回頭看一下薛老頭,十分客氣道:“薛先生裡邊請。”

薛神醫笑着往裡走去,寧宴跟在薛先生身後。

走到木屋,一個婦人端着兩碗水放在桌子上:“客人不要嫌棄。”

薛先生抿上一口:“山泉水清冽,封王蜜甘甜,怎麼會嫌棄。”

“……”這麼好的東西嗎?寧宴端起碗喝上一口。

水是比較甜,但是是不是山泉怎麼分辨出來的?

視線落在薛先生身上,瞧着薛先生一臉享受的樣子,寧宴到底沒有問出來從哪裡分辨的。

古人都好煮茶品茶,說不準還真的品出來個一二三。

“先生上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說不上要緊,大疤,你不是想讓幾個年輕人下山嗎?正好現在有個機會,你要不要試試?”

“當然要試試,先生要幾個人?”刀疤對薛先生的話一點兒也不懷疑,一臉激動,就差打包將山上的人帶下去了。

“寧丫頭,要幾個人。”

“十一二個就夠了。”去往西北,就算遇見是匪徒依着這些山民的機靈也能避過去。

更何況,盔甲刀劍她都會備齊,只要謹慎不冒進,寧宴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畢竟十幾漢子個人走在一起,就是遇見老虎也不用害怕。

“是小娘子僱傭我們這些山民。”

“是的。”寧宴點頭,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小娘子需要人做什麼?”

“……”這就過分了,沒有把人訓練出來,寧宴才不會告訴這些人西北到底藏着什麼樣的金礦。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海船行駛過來,隔着一個大洋的西紅柿、石榴、哈密瓜還是挺讓人惦記的。

宣朝船業不發達,不然……

腳踏實地,腳踏實地,不能貿進,在心裡念叨一番寧宴抬頭:“這要聽話,就不會有危險,而且傭金豐厚。”

刀疤有些信不過寧宴,於是用目光跟薛先生交流一下。

薛先生笑了笑:“寧丫頭信得過。”

“那好吧,先生去挑人吧。”刀疤說著話,拿着骨勺吸了一下。

聚集區的男人都湊了過來。

“首領叫俺們過來幹啥子?”

“別墨跡,站好了。”刀疤在聚集區挺有威望的,呵斥一句,嘈雜的人群就安靜下來。

寧宴圍着這百號人轉悠一圈,最後挑了一些年紀二十以上稍稍穩重的,又挑了幾個十幾歲的。

這個年齡段正好是力氣大精力旺盛的階段,行走一圈,也累不着,那個裸睡的就在這些人之中。

“就這些了。”寧宴對着刀疤說道。

刀疤點點頭:“寧娘子要這些人現在就跟你下山嗎?”

“不用,三天後。”三天的時間,這些人的身份文牒大概就能弄出來了。

之後的事情,寧宴已經在心裡盤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