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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看見樂十一眼裡充斥淚水。知道這番動作嚇到了小孩。

繼續說道:“那是寧掌柜的院子,咱們被帶回去就是運氣好,也是人家不嫌棄,如果把咱們一家子都帶到那邊院子里,那院子是誰的,憑什麼咱們說的算,老三不懂你也不懂?”

“但是……”

“沒什麼但是,小十一你給我記住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替別人做主,咱們可以把省下來的吃食,或者多出來的衣服送到這裡,但是,寧掌柜沒說話,就不要真的把那個大院子當成咱們自己家。”

“二哥,老大他們都不理咱們了。”

“沒事,我再想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樂二說著,再次往破廟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頭帶着樂十一往郊區院子走去。

看着兩個小孩走遠,寧宴心裡更滿意了。

寧有餘在村子裡只有吳寶時一個同齡朋友,之前還有一個小草,但是現在張家全家都住在縣裡,小草是不可能一個回村子的。

而阿木年紀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跟在薛先生身邊,小小年紀就老成的很,跟這樣的人做朋友,壓力會很大的。

而且,哪個小孩兒身邊沒有四五個朋友。現在樂二跟樂十一被撿回來剛好,雖然這倆小少年在年紀上大了幾分,但是這倆人都不識字,從同學的視角看,正好。

把這倆孩子弄到自家小崽子身邊兒也不是壞事,只是,薛先生必然不會同意的。

讓寧有餘學習的時候捎帶一個吳寶時,薛老頭都差點鬧起來。

惆悵。

看見品行不錯的就想扯到自己家裡,這樣不好,不好。

重複幾遍,寧宴心情才平靜一點兒。

瞧一眼破廟,在看看裡面髒兮兮亂糟糟的環境,寧宴從身上的褡褳里拿出一塊銀子,用黃草綁起來掛在漏風的屋頂上、

到了半夜黃草韌性不夠,銀子會掉下去,如果廟裡的人真的一心,又精打細算,這些銀子雖然不夠讓他們全部鳥槍換炮,但是安全的度過冬天是沒有問題的。

將銀子綁在黃草上,寧宴就離開是城隍廟。

這次沒有往郊區院子去,而是往村子裡趕去,回去路上寧宴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抬頭看看天,依舊想不起忘了什麼,而且在外面遊盪一天,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這些時日都在注意打熬筋骨,蛋白又跟的上,寧宴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好上很多。

一口氣趕回村子,額頭上掛着輕微的薄汗,擦拭一番繼續往家裡趕。

這次運氣不好,走在小路上又遇見了吳懷山,吳懷山停下步子,叫住寧宴:“你家門前的那個小娘是誰。”

“……”出門的時候這漢子惦記她,回來的時候又看上吳幼娘,真把自己當一會兒事兒了。

“管你什麼事兒。”瞧着吳懷山還要繼續說話,寧宴加快速度趕緊離這裡遠遠的。

這男人,真的是缺一根弦還把自己當一鍋菜。

繼續往家走去,寧宴又遇見不少人,大多人臉上都帶着疲累,但是精神頭很好。

看見寧宴的時候還會主動問好。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對着寧宴指指點點,似乎在猜測寧宴到底有多少錢。

連收山上的水果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敗家娘們!

寧宴額頭青筋不停的跳動,--

講真的,如果不是她是敗家一下,偌大的村子,這麼多的村民豈不是都閑了下來。

村民一閑下來肯定沒有收入,沒收入怎麼過冬。

真是一群眼皮子淺的人。

寧宴不在糾結這些,眼皮淺有淺的好處,只要有點利益就能驅動,到時候種棉花的時候她稍稍琢磨一下,這些人肯定也會跟風。

那樣就省心多了。

回到家裡,還能看見門前拍着長長的隊伍。

吳幼娘第一時間就看見寧宴,還望寧宴後頭看了一眼,寧宴猛地響起她忘了什麼。

忘了把賈婆子帶回來。

這……

寧宴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賈婆子手裡有些事情忙不過來,明兒她就回來了。”

“哦……”吳幼娘臉上的失望瞬間就消散了。

明天回來跟今天見到沒有什麼區別,等上一日就成。

寧宴瞧着老長的隊伍,對着趙良拱拱手就擠到院子里去。

這會兒寧有餘已經從薛先生那裡回來了。自然沒有閑着,寧宴不會把寧有餘教成什麼也不懂的小公子。

小孩兒蹲在果子堆旁邊,是跟着陳禍周遺一起撿着好的果子裝進桶里,往地窖倒去。

灶房裡面空蕩蕩的,吳幼娘忙活着,自然沒有人準備灶房的事情。

寧宴沒撤,擼袖子自己上去,瞧上一眼外面排的隊,琢磨一下時間,大概用不了很久就可以完工了。

走進灶房,拿着火石將容易點燃的柴草點着,放在鍋底,青煙從煙囪冒了出去。

隨意炒上幾個菜,煮上稀飯,又把小鍋上的火點燃,熱了一鍋牛奶。

搞好之後,寧宴從灶房走出去。

外面長隊已經到了盡頭,最後一戶人家領了錢之後一天的勞動才算結束。

將門口的桌子搬到院子里。寧宴從灶房拎出來一扇豬肉放在趙良手裡:“今兒辛苦你了,拿着肉給家裡改善一下……”

趙良趕緊擺擺手,他不過是拎一下秤幫個忙,如果這樣都得往家帶一串子肉,那算是什麼回事。

“不用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幹了活兒就得拿上獎勵,不然明兒也不敢用你,拿着……”寧宴說著不容趙良反駁,將手裡的一扇肉塞到趙良時候,隨手一推將人推到外面,關上大門。

拍拍手。、

轉身往家裡走去,她想送的東西還沒有送不出去一說。

“娘,咱家好些果子。”寧有餘從果子堆里站起神奇,顛顛跑到寧宴身前。

伸手拉着寧宴的袖子,黏糊勁兒倒是十足。

“對啊好些果子,趕緊把手洗乾淨去,吃飯了。”

寧宴話落,不光寧有餘往水缸旁邊走去,就連周遺陳禍也站了起來。

他倆今天算是大功臣了,將一地果子倒騰到地窖里。

許是都比較累,晚上吃了飯一個個都匆匆休息去。

次日又是繼續忙碌,寧宴一早又看見徐氏,徐氏輕手輕腳偷偷摸摸走出家門,活像是做賊一般。

對於徐氏的行徑,寧宴已經無話可說。

明眼人都能看出去來她現在有出息的,按理說徐氏不應該想法子跟她搞好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