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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這個女兒心狠着呢!

真把她弄死了,也不會有人為她伸冤。

建房子,娶媳婦兒可得話不少錢哩。

徐氏心裡壓力大啊!

寧宴做好魚,天就晚了,坐在堂屋吃飯的時候,寧宴抬頭看向寧謙辭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寧謙辭思考好一會兒,才說道:“明年再說,現在冬天路不好走,想做點兒什麼也不成的。”

徐氏眉頭豎了起來。

她就看不得寧宴跟寧謙辭說話的態度。

一點兒尊敬都沒有。

不像話。

剛想訓斥一下寧宴,就對上寧宴冷颼颼的眼神。

徐氏,徐氏低下頭,看着盤子里的魚,臉上扯着笑:“這魚真好吃,真好吃。”

說完夾了一大塊肉放在碗里。

寧宴白了徐氏一眼,到底沒有說些什麼。

不過是點兒魚而已,又不是吃不起,想吃就吃,只要不是吃了魚又說她不好就成。

低頭瞬間,給吳幼娘使了一個眼色。

吳幼娘秒懂。

接受了寧宴下達的任務,*一下徐氏,樹立心的三觀。

正好,現在還沒有想出把寧記推出去的辦法,倒不如休息一端時間。

就當是勞逸結合了。

吳幼娘吃完飯,跟着寧宴一起往灶房走去,把廚具歸置一下,洗碗洗鍋。

“大娘子,我去老太太那邊兒了。”

“叫什麼老太太。”聽見吳幼娘對徐氏的稱呼,寧宴心裡就不得勁而。

徐氏現在連四十都沒有,長得又好,這模樣就成了老太太。

聽起來可不是有些不舒服。

“就叫大太太吧!”寧宴隨意找了個聽起來比較年輕的稱呼。

吳幼娘點點頭。

雖然大太太這稱呼有些奇怪,跟大娘子差不多一個輩分的。

但是這是這主子家的話,就算不合理也得硬着頭皮稱呼。

吳幼娘走出灶房,往徐氏的房間走去。

徐氏看見吳幼娘,臉上的笑真切的幾分:“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來瞧瞧我走路姿勢對不對。”

徐氏說著,就拿着手帕,在屋子裡走了幾圈。

吳幼娘點點頭:“大太太進步可不小呢,如果跟那些有稱號的夫人走一起,都不會有偏差。”

“真的嗎?”徐氏被吳幼娘一誇,就有些飄。

如果這會兒有個氣球,徐氏就能直接進上天了。

“可不是,不過光走路好看是不行的,我看寧秀才是個有本事的,,這次考試雖然不順利,但是誰的人生能順風順水呢?大太太您早晚都是官太太,所以咱們也得學一些官太太的作風對不對?”

“可不是,我兒子那就是個有出息的,我也不能拖後腿,你覺得我應該在那方面繼續學習?”

“嗯……言行舉止都得學。”

“好。”為了做一個體面的人,徐氏一點兒也不怕累。

不就是言行舉止嗎?學了。

瞧見徐氏這麼充滿幹勁兒,吳幼娘鬆了一口氣。

忽悠人也是需要天賦的。

這次把大太太忽悠住了,也不知道大太太什麼時候就反應過來了。

希望那一天遠一些比較好。

當然,這也是吳幼娘想多了。

只要徐氏覺的寧謙辭是個有出息的,就不會懷疑--

吳幼娘的話。

吳幼娘年紀不大,但是懂得不少。

教着徐氏控制脾氣,教着徐氏明白道理。

這是一個漫長的工作,尤其是徐氏已經混不吝三十多年,一朝一夕把人給改了根本是不可能的。

能做的只能潛移默化的改變。

寧記的生意現在也被吳幼娘挑起來了,兩邊兒忙活吳幼娘有些做不來。

這日跟賈婆子說話的時候,稍稍提了一句。

賈婆子就上心了。

縣城這裡幾個丫鬟現在沒膽子搗亂了,如果她回村子教徐氏,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尤其是吳幼娘這麼冷的天跑來跑去的。

賈婆子也不放心。

跟吳幼娘商量一下,賈婆子就整理一下衣服往村子裡走去。

回到小院。

瞧見長高不少的樂十一,賈婆子心裡舒服多了,小孩兒越長越好了。

走到堂屋跟寧宴報備一聲。

寧宴見賈婆子是真的想要留在家裡幫忙也就沒推辭。

只是例行問了幾句:“縣城的幾頭奶牛怎麼辦?”

“我已經僱傭隔壁老王幫忙養着,大娘子放心就好,拉網那個人心腸好的很,不會有那種下作的心思。”

“那就好。”

見賈婆子真的把縣城的事情安排好了。

寧宴也沒有繼續挑剔下去。

原本以為冬天能夠閑着。

但是……

人一旦勤奮起來,別說冬天了,就是荒年也會忙碌起來。

大棚里的辣椒已經成熟了。

錢氏招呼寧宴一起摘辣椒。

並且捉摸着摘了辣椒之後種什麼。

寧宴看一眼大棚,折一下成本,問錢氏:“若是多建幾個大棚,能忙的過來嗎?”

“可以的。”已經有了經驗借鑒,錢氏的膽子也大了很多。

小虎子離開溝子灣好幾個月了,也應該回來了。

等小虎子回來,也能幫上忙。

“如果把我那二十畝地都建成大棚呢!”寧宴繼續問道。

錢氏……

錢氏臉上的自信裂開。

二十畝啊,忙不過來的。

冬天經常下雪,既要保證大棚里苗苗光照時間,又得保證溫度,還得即使清理頂端的雪。

除非是僱傭人。

但是僱人的話。

萬一有幾個產生什麼想法……

錢氏沉默了。

“有困難?”寧宴問道。

錢氏點點頭,把心裡的顧慮跟寧宴說了一下。

寧宴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錢氏你這想法就不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覺得劉二黑就挺好的,還有村裡有不少能用的人,你得仔細觀察,有些人吃飽喝足就會滋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但是有些人吃飽喝足之後就會變得溫和可信。”

“那要怎麼區分?”對人看人這東西,錢氏非常沒有自信。

如果眼睛夠亮。

她就不會在吳懷山家裡受氣這麼多年了。

“用心。”寧宴嘴角抽搐一下。

她如果知道怎麼區分就好了。

人只有相處一下才會知根知底,一面之緣什麼都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