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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雖然也有賣鴨脖的。生意似乎還不錯。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習慣寧宴做的,總覺得縣城那邊兒的味道有些不地道。

老饕舌頭賊靈敏,微微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就能吃出來。

對於這些寧宴只能認輸。

就當瞬間尊老愛幼了。

去往縣城就有些困難了,雪地比較滑,又沒有駕着馬車出來。

在雪地跑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寧宴平衡感在怎麼好,也不能增強摩擦力,跑的太快,可不就摔倒了。

摔得次數多了,寧宴就想起一種工具,雪橇,狗拉雪橇是上輩子東北特有的。

正好家裡有一隻狗子。

四條腿的走路要比兩條腿的穩妥多了。

回去就弄一個雪橇,給家裡小崽子玩。

本來把樂十一帶到家裡,是給了給兒子作伴,但是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寧宴的預料、

兒子見不得她對別的孩子好。

至於樂十一,更不喜歡經營感情,整天跟着陳禍往梅花樁那邊而我跑。一個多月下來,下盤功夫穩多了。

對此,寧宴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樂十一努力學武,以後肯定會有用的。

只是……

自家兒子時不時吃醋就有些難弄的。

走到縣城寧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到了寧記,裡面坐着的人似乎有些少,桂枝跟連枝站在後廚,手裡也沒有閑着。

但是這幾份冷清讓人有些不適應。

寧宴走到吳幼娘身前:“發生了什麼?”

“縣丞來了一趟,要把蘭香帶走,還大鬧了一場,民不與官斗,往日食客都避嫌,不再上門。”

吳幼娘說著,臉上還帶着歉意。

寧記在她的管理之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差錯。

“樂二呢?”

“樂老大生病了,樂二過去照顧人去了。”

“好好的怎麼生病了?”寧宴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不過,吳幼娘還是細細回答的寧宴的問題:“之前城隍廟那邊兒湊活過日子的懶漢見樂老大過的滋潤,就開始找事兒了,樂老大態度太過堅決,死也不用那些懶漢,就被……”

“閻王易躲小鬼難產,你有時間就告訴樂老大,非常時候就得用非常手段,必要的時候可以殺雞儆猴。”

“這樣嗎?”

吳幼娘仔細思考了一下寧宴話里的意思,點了點頭,也把這句話記在心裡。

在日後遇見事情的時候,吳幼娘腦子裡時不時會冒出這句話。

因此還得了一個冷麵俏佳人的稱呼。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目前遇見的問題是如何把鋪子生意起死回生。

“既然生意不好做,那你就去京城吧,這裡的生意暫時交給樂二。”

“去京城?”吳幼娘話裡帶着驚訝,她也想去京城。

手藝有了,初始的資金也有。

但是……去京城還得有一個章程,她都還沒有計劃好呢。

萬一遇見事情解決不了呢,就跟這次一樣,縣丞鬧騰一下,生意就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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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吳幼娘臉上帶着糾結。

寧宴說道:“前幾天不還想把鋪子開到京城嗎,現在怎麼慫了。”

“大娘子,說跟做不一樣的。”見寧宴不但不着急鋪子里生意,還有心情開玩笑,吳幼娘又氣又急。

“好了,等樂老大身體好了,把鋪子里的事情交給樂二,你就陪着賈婆子在家裡呆幾天,呆夠了就去京城,咱們的糕點鋪子是要開在全國各地的,京城是第一站,靠你了。”

寧宴說的越多,吳幼娘心裡越緊張。

這麼大的擔子抗在肩上,壓力大的沒辦法呼吸了。

寧宴也不說話,畢竟她一個人有什麼想法都是徒勞的,一個人的能力再大在某些時候也有些不夠用。

至於寧記蛋糕鋪子,就看吳幼娘的水平了。

“對了,告訴你一句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京城比較大,人也多,有權有勢的更多,所以這句話對你很有幫助。”

“大娘子……”吳幼娘突然覺得,其實現在鋪子面臨的問題也不大了。

不就是客人少了嗎?

不就是縣丞過來搗亂嗎?

仔細想想,肯定有辦法處理的,畢竟,整個通縣或者整個大宣也只有自家鋪子有蛋糕。

不管是待人接客,還是送禮求人,都是很好的東西。

若是一個人去京城……

“大娘子,要幼娘一個人去京城嗎?”

“你去問問阿旺要不要去,有個男人跟着方便了許多,不過,阿旺似乎存着一些心思,如果你不想阿旺跟着,就去找范堅。”

寧宴能說的都說了。

從鋪子里離開,臉上就布滿冷霜,那個縣城簡直欺人太甚。

面對白主簿的時候裝神弄鬼,是因為能用的資源太少了。

但是現在……

兒子的師傅是楊太傅,自己還跟喬家有些親戚關係,唯一一個弟弟年紀輕輕就中舉了,不管從哪裡看都不是當初那個好欺負的村婦了。

縣丞也忒把他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寧宴回到郊區院子,看一眼關在柴房的蘭香。

問道:“那個縣丞似乎真的對你有幾分好感,你要不要去他府上,如果去的話,我現在就把你送過去。”

蘭香搖搖頭,她現在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什麼縣丞官太太,都不如好好活着有誘惑力。

當初也是自己眼睛瞎了,明明能夠好好或者,為什麼要去找死呢?

“大娘子,我不跟他走,不走了。”

“這可有些為難了,縣丞為了你把寧記給砸了一通,你說我該不該把你交出去換個平安。”寧宴站在門前,房檐的雪光把寧宴映襯的極為白皙,說話的時候更是漫不經心。

蘭香聽見寧宴的話眼睛一亮。

寧宴沒有忽視蘭香眼裡的亮光。

倒是是個經不起誘惑的。

“既然這樣,你會做蛋糕還會那些點心的方法,想要贖身就把舌頭割了,手也折了,不然你把從我這裡學的東西傳出去了,我靠什麼生活文。”

“……”蘭香本就慘白的臉瞬間變得蠟黃。

啞巴,打折手,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為什麼不讓我死。”蘭香廢了好大力氣才說出一句自覺有尊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