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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看向薛先生。

學先生嘿嘿笑了一聲。

“不用擔心,煮不熟的。”薛薛先生說完拿起銀針,開始在陸含章身上胡作非為。

寧宴看着細細的銀針鑽到極為危險的穴道,心裡一跳一跳的。

這若是一個不小心人就會腦死亡。

或者說是植物人。

那樣的話,根本不會有情緒波動,也不會猝死了。

呵呵……

寧宴拳頭攥的緊緊的,手心的指甲穿破表皮,小滴的鮮血往地上滴答。

看了一半,寧宴就不看了。

怪不得執刀醫生不會在自家親人身上開刀,再優秀的醫生手裡的刀落在自家人身上的時候,總會比旁人多上幾分情緒。

站在院子里,瞧着拿着醫典背誦的阿木。

‘咯吱’一聲,吳寶時背着一個小書包也趕了過來。

掏出書包里的書,磕磕巴巴的念了起來。

雖然念的不怎麼熟練,但是么,小臉卻認真的很。

沒有左顧右看,就算冷了,也只是低頭對着手哈哈暖氣而已。

不像同齡的小朋友,就跟有多動症一樣,根本就坐不穩。、

都是好學的孩子啊!

日後醫學的進步,就得靠這樣的人了。

寧宴看着兩個小孩兒讀書,心瞬間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薛先生滿頭大汗的從裡頭出來。

眼神里多了些疲累,寧宴趕緊把人扶到凳子上,眼裡多了幾分擔心:“您還好吧。”

“還成。”薛先生搖搖頭,靠在椅子上不在說話,許是用了太多精力,靠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阿木抬眼看了一下,慢吞吞的起身,從房間里拿了一個狐皮大氅,蓋在了薛先生身上。

隨後又慢吞吞的回到座位上。

跟着吳寶時一起背書。

如果聽見吳寶時背錯了,還會停頓一下,不慌不忙的給吳寶時挑出錯誤的地方。

然後繼續背書。

小孩兒的性子在慢慢發生變化,有人是急性子,有人就是慢性子。

對於阿木的改變,寧宴沒有什麼不喜歡的。

雖然這人墨跡一點兒,但是仔細認真……很難得了。

寧宴回到房間,瞧着浴桶里坐着的陸含章。

問道:“還不出來?”

“得等一會兒。”陸含章搖搖頭。

用銀針刺穴之後,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比如說身體很敏感,這會兒的水溫正好合適,將身子包圍。

溫暖的很…

身體么也就有些不受控制。

陸含章眼神里多了一些囧色。

寧宴對人的微表情有些研究,覺得陸含章的樣子不對勁兒,就靠近了唄。

將人從浴桶扛出來。

看見精力旺盛的一處。

頓時有些無言。

“你也別激動,慢慢穿上衣服。”見陸含章耳尖變紅,寧宴趕緊把陸含章的思緒打斷了:“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你再露出這麼宇哥模樣……”

寧宴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陸含章給推了出來。

看着緊閉的門,寧宴挑眉,能怎麼辦,等着唄。

實在是沒有想到陸含章竟然這麼的不經挑逗,臉說紅就紅,還真是……純情。

等了沒一會兒,陸含章就走了出來。

陸將軍么,心理素質也是極好的。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調節心態也是很快的。

只是,站在寧宴身側,心裡有些浮想翩翩,也不知道身時候有機會跟女人再來一次。

上次因為藥效,都沒有仔細感受。

寧宴後頸突然一涼,警惕的往四周看去。

並沒有發現什麼意外,狐疑一下,就收回目光。

陸含章心裡驚得很。

這女人的感知能力也挺恐怖的。

回到小院,少了幾個人就變得有些冷清了。

徐氏離開了,做飯的事情又落在寧宴身上。

正好這會兒有閑,寧宴也懶,就把火鍋弄了出來。

肉片么是樂十一切的。

切菜也是一件很講究的事情,如果把握好力道,切成的肉片就跟尺子測量過的一樣。

樂十一切肉,寧宴洗菜。

弄好之後,調了一個鍋底,將打造之後就沒有用夠的鴛鴦鍋拿出來。

把調好的鍋底放進去。

一邊兒是菌湯,一遍是麻辣的。

還從大棚里摘了一些蔬菜苗苗。

放了幾個碟子,有香菜,蔥花,蒜末,老醋,花生醬,芝麻醬,麻汁,辣椒等等。

到了晌午吃飯的時間,寧宴把菜擺到桌子上。

講了一下吃法。

周遺跟陳禍對視一下,兩人就率先開始嘗試。

拿着小碟子往裡頭放了一些調料,回到桌前,把喜歡的肉菜放在冒着熱氣的鍋里。

肉片很薄,拿着筷子在裡頭涮一下就熟透了。

夾到碗里,對着調料吃上一口。

彼此再次對視一下。

好吃!

很好吃!

除了好吃,兩人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了。

拿着筷子,不停的在湯里涮肉,明明有菌湯,卻只吃麻辣的。

吃的吸溜吸溜的還不肯停下來。

寧宴也算是見識了這年頭的男兒了。

陸含章慢悠悠拿起筷子,涮了一片兒羊肉放在嘴裡。

“味道確實不錯。”

“那就多吃一點兒。”寧宴說著把盛放羊肉片的盤子推到陸含章身前。

陸含章這就有些糾結了。

這……

羊肉片吧。

滋補的很,雖然比不上老鱉鹿茸,但是在尋常的肉里算上的滋補的了。

女人這是在邀請他么。

就不知道含蓄一點兒。

想多了的陸先生嘴角多了一絲笑,整個人都蕩漾了一些。

寧有餘手比較短,涮肉的話容易夠不着。站起來也夠不着。

於是眼巴巴的看着寧宴。

寧宴拿着小碟子,挑了一些適合寧有餘的,在辣湯里涮了,又在清湯里點了一下。

小孩兒么,吃太辣的並不好。

不夠,火鍋這東西若是吃的不辣,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寧有餘有着寧宴專心伺候,也吃的美滋滋的。

吃到一半,寧有餘突然說道:“好吃是好吃,只是舅舅吃不到了。”

“……”言語里那蕭瑟的意味,寧宴聽着都渾身發麻,什麼叫舅舅吃不到。

不過是現在吃不到了。

又不是一輩子都吃不到。

小孩子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這麼哭笑不得。

“好好吃你的把。”寧宴笑罵一聲。

幾個糙漢子吃完之後就離開飯桌了。

該作什麼就做什麼。

徐氏不在,洗碗這事兒又落在寧宴身上了,講真的,寧宴還真不想洗碗。

“我來幫你。”陸含章走到寧宴身旁,把用過的盤子碟子摞起來搬到了灶房裡。

寧宴心情好了那麼一點兒。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或許真的有道理,陸含章走進灶房,幫着寧宴把洗碗的水燒熱。

蹲在灶膛前頭的凳子上。

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什麼。

寧宴呢,聽見感興趣的就回應一句,不想聽的就不回應。

不長時間,手裡的碗就洗完了,一點兒也不覺得累更沒有覺得洗碗是個麻煩事兒。

洗完之後,用香皂把手仔細的搓洗一下。

陸含章這個時候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盒子:“給你的,用着吧。”

寧宴看了一眼,盒子是木頭做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木頭。

打開之后里面鋪着一層白色的軟膏。

味道有些香甜。

跟桂花的味道有些相似。

“喜歡嗎?”陸含章問話的時候,語氣平白的很,就跟後世那些小學生背誦課文一樣。

“你怎麼想起來給我送這個了?”寧宴挑眉問道。

陸含章背過身子,擺出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寧宴呵呵……

“說吧,為什麼想要送這個。”男人送女人東西,還不是為了那檔子事兒。

寧宴猜出來了。

但是么,就是想從陸含章嘴裡聽見回復,陸含章不想說話。

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見陸含章真不說話,寧宴把手裡的盒子揣好,起身跑了出去。

年後的晚上還是冰冷的。

外頭融化的雪在晚上就變成了冰,走在路上滑不溜秋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地上。

許久沒有夜跑,寧宴也覺得自己墮落了。

跑出院子,呼吸着山裡的空氣,整個人都變得輕盈起來。

陸含章往外看了一眼,倒沒有追出去。

是人都需要一些私人空間,他剩餘的生命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但是么,女人開心就好。

回到灶房,又燒了一鍋熱水。

這才回到房間洗洗睡了。

次日。

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年後的天氣就算是晴朗也是冷晴冷晴的,太陽大的很,但是人么,依舊是冷的。

把身上的夾襖裹嚴實了。

村民就推開房門扛着鋤頭,開始下地了。

這會兒要做的事情也不難,就是把土地翻一下。

等天回暖之後就可以耕種了。

就算家裡有了香腸這麼一個營生,村民也不會放棄來賴以生存的土地。

成群結隊的往地里走去。

這不,好些人整個冬天都窩在家裡,根本不知道村裡的土地上多了這麼多的大棚。

何況,多的也不只是大棚。還有大棚周遭的一排的木屋。

“這東西啥時候建起來的?”

“你不知道俺咋知道。”

“管這麼幹啥,該幹嘛幹嘛去。”

“這不是稀罕么。”

盯着一排排的大棚,村裡人臉色各異。

有的開始暗搓搓的研究起來,有的看一眼就不在意了。

還有的捉摸着晚上過來瞧瞧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