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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夫人心緒平穩之後,離開了荷塘。

沈凝兒呢,拿着手帕認真擦拭沈寡婦嘴角的口水。

人是真的傻了,也瘋了,不會穿衣服,也不會吃飯,看見生人就瑟瑟發抖。

沈凝兒默默收起一起髒了的手帕。

瞧着沈寡婦眼角的皺紋,心裡難受的很,她向來看不起這個娘,每日都跟不同的男人睡。

但是……

這是她娘,靠着皮肉錢把她養大的女人。

寧宴!

如果不是寧宴,她現在就是將軍夫人了,最不濟也是將軍的小妾,將軍么,要比一個縣令官職大的多了。

都是寧宴。

指甲鑽破手心,一滴滴的血落在地上,她沒什麼本事,不過這不代表不恨寧宴。

寧宴等着!

沈凝兒想到被她攔截下來的文書,嘴角勾起一抹笑。

能讓寧宴不順利,她高興的很。

書房裡。

寧宴隨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韓大人好久不見,還沒有恭喜你喜得美人呢。”

“寧娘子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韓子期放下手裡的毛筆,雙眼直視寧宴。

對於這個讓他名聲掃地的女人,他是恨不得掐死。,

但是……

不能,大棚的事情已經上達天聽,若是寧宴現在就死了,皇上肯定會拍斷案能手過來調查。

他沒有本事把所有的痕迹都掃乾淨。

“當然不是,韓大人你應該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吧。”

“當然不是,本官上任三年,無愧於心。”

“……”臉皮兒竟然這麼厚,寧宴是甘拜下風了。

“行吧,這次來也不是為了你有幾張臉的事兒,韓大人,為何把我購買地產的文書給壓下來,難不成因愛生恨,我沒有如你所願的給你當妾,你就……”

“胡扯,本官還不至如此。”

“……”連下藥都能用出來得人,還有什麼能夠相信的。

寧宴是真的覺得這位韓大人自我感覺也忒……

“是么,那我在下溝灣買下的地怎麼還沒有下來?”

“可能是你人品差,得罪的熱太多。”韓子期這會兒已經拋開文縐縐的面具。

畢竟,這女人也不是什麼讀書人。

“韓大人,您還是好好詢問一下吧,畢竟咱溝子灣不尋常的地方太多,您若是這麼大意,可不好,說不準京城就有暗衛在監視着溝子灣監視着通縣。”

寧宴這一番話直接說道韓子期的心坎上。

上次給皇上寫的皺奏摺功勞被別人攬走,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欽差是誰。

說不準……

欽差早就來了,不過是藏在暗處了。

睡了一個寡婦的女兒傳出去可以是佳話,也可以污跡,全看他怎麼操作。

但是呢。

若是本職的事情沒有做好。

韓子期睜開眼睛。

“此事我會詳查的,寧娘子以後可否不要動不動就擊鼓鳴冤?”

“呵呵……”

寧宴轉身離開了縣衙。

走出府邸,伸手緊了緊衣服,今兒還有些冷呢。

冬天過去了,春天就要來了。

回到溝子灣,寧宴也沒有閑着,帶着陸含章一起往大棚走去,大棚里種着的棉花,已經有一些可以摘下棉桃的了。

棉桃裡頭有棉籽,那才是溝子灣的希望。

在大棚忙碌一日,隔壁村子的石村長就帶着文書走到寧宴家裡。

“寧丫頭,你的文書已經下來了,我們下溝灣臨近河邊兒那一塊地已經是你的了,想要做什麼可以開始了。”

“韓子期的速度還是可以的嘛。”

寧宴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可算沒有讓她白跑一趟。

帶着陸含章去薛先生那裡施針,從薛家走出來,寧宴並沒有會小院去。

而是跟着陸含章往下溝灣走去。

在河邊站了一會兒。

冬日的涼風就從脖子里往身上鑽。

寧宴吸了一口冷氣。

“咱們可以建廠子了。”

“嗯,開始吧。”陸含章眼裡帶着笑,眸光落在寧宴身上,久久,久久。

他何其幸運,遇見這麼一個有趣的女人。

似乎什麼都會,什麼都精通,但是偶爾會有一些常識上的盲點。

建廠子么,少不了工人。

正好下溝灣的人相比溝子灣來說,閑的多了。

去石村長那裡一說,村長就把建廠子的活兒給包攬下來。

“寧娘子放心,肯定會按着你的要求把房子建出來的。”石村長說話的時候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

溝子灣那麼富裕,不就是因為寧宴么。

現在寧宴在他們村子裡買了這麼一大塊地,也算一半的下溝灣的人,說不準下溝灣崛起的機會到了。

石村長把事情應下來之後。

當晚就往村民家裡跑去。

一個一個的找人,次日就開工建廠房了。

雖然石村長不知道廠房是什麼,能夠幹什麼用,圖紙複雜的也看不懂。

但是么……

三個臭皮匠,能夠什麼一個諸葛亮來着。

十幾老漢扒拉着圖紙看了起來。

最後還真的看出一些門道。

下溝灣的人在河邊沒日沒夜的建廠房,不到半個月,原本空蕩蕩的地面就多出一排排的小平房。

寧宴過來驗收的時候,眼裡還帶着震驚。

竟然這麼快。

怪不得當年的秦始皇只靠人力就建造出萬里長城,人的力量是不能被忽視的。

“石村長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還不是拿錢辦事。”

“您說的也對,該明兒我就把剩餘的尾款給你,還有一件事兒要麻煩石村長。”

“寧娘子您說,只要老頭子能辦到的肯定不會拒絕。”

“我需要十幾個女工人,要嘴巴嚴實的,人踏實的,家裡沒有那些亂七八糟花花兒事兒的。”

“這……”石村長猶豫起來。

不是不幫忙是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嘴巴嚴實人踏實的只要找還是能找到的,但是,家裡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的可還真沒有。

“不着急,您可以慢慢找。”寧宴說完這件事兒,在河邊的廠房轉悠一圈,還算是滿意的。

廠房有勞作的地方,有休息的地方。

製造香皂有好幾道程序,廠房也有好幾個類似垂花門的門洞,一個院里進行一個程序。

這樣的話,可以儘可能的把香皂製作的法子保住。

寧宴也是人,雖然會想着帶着村子一起致富。

但並不是聖母,不會在所有事情上都這麼的無私。

畢竟……

這個大宣朝不是共和國,而是封建統治,若是太過聖母,拿出太多後世的東西,怕是會活不長。

既要使這個世界的人的生活變好,又要保住自己,其中的度還得掌握好。

從下溝灣回到家裡。

寧宴發現楊太傅竟然也在院子里。

楊太傅看見寧宴,眼裡露出一絲笑來。

“寧丫頭可算回來了。”

“楊太傅這會兒過來,是有什麼事情么?”

“沒事兒就不能來了?”楊太傅說著,從石桌上端起一個杯子,杯子里盛放着茶水,抿上一口,楊太傅繼續說道:“不過這次還真的有事兒,寧丫頭,我要回京城一趟,咱過些時候再見。”

“回京城?”寧宴眼裡多了一些詫異。

楊太傅來了溝子灣之後又是修房子,又是收徒弟的,搞得她都以為這人是過來養老的,但是……

這會兒突然說回京,寧宴懵身一下。

“對,京城除了一些情況,短則一月,長的半年老朽肯定會回來的,只是,那邊兒的院子就勞煩費心了。”

“楊先生這麼客氣?”

“小丫頭,好好種地,等我回來之時,如果能看見溝子灣漫地都是棉花,那就死而無怨了。”

“……”這就死而無憾了。

楊太傅跟寧宴說了幾句話就往外走去。

寧宴呢,走到灶房。

琢磨起晚上吃什麼了。

準備膳食之類的事情,尤為費腦子,家裡現在的人不多,但是一個個的都是牲口。

吃的少的十五那日都離開了。

吃的多的還留在家裡。

陸含章幫着寧宴準備好做飯用的柴,就往外走去。

楊太傅離開,若是京城局勢不緊張,不需幾日就能回來。

若是緊張的話……

陸含章覺得自己也不會回去,他的前半生都是為了名勝地位汲汲,現在呢,媳婦兒孩子熱炕頭的,有幸福的生活,是時候享受一番了。

這次出來,不是對時事關心,而是為太傅出謀劃策。

若是太傅解決不了京里的問題……

那問題就複雜了。

小院里,寧宴開始和面。

和面之後,將軟乎乎的面放在灶上。

切菜剁肉調餡子。

想到錢氏那邊兒有些豬皮凍,寧宴將手裡的刀放下,往錢氏院兒里走去。

錢氏不在家,但是,錢虎在院子里。

“寧,寧娘子你咋過來了?”

“你不是在大棚那邊兒幫忙么,怎麼在這裡?”寧宴抱臂,冷眼看着錢虎。

“今兒家裡有事兒,就沒去。”錢虎在寧宴跟前根本就不敢撒謊,抿着嘴唇把原因說了出來。

如果不交代了。

寧娘子肯定以為他在偷懶。

那般,他以後怕是只能種地了。

“劉大黑不是被寡婦弄死了么,劉二黑的老娘先是讓劉二黑兼祧兩房,劉二哥不幹,這會兒老妖婆又讓劉二黑休妻另娶,娶劉大黑的媳婦兒,講真的,俺錢虎還沒有見過這麼不懂事兒的老婆子。”

ps:睡過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