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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寧宴說的頭頭是道的。

原本還打算來個下馬威的婦人們都老實了,瞧瞧人家寧娘子說的話,規矩是規矩,人情是人情的什麼都懂。

他們若是不識好歹,寧娘子又不差錢兒,若是把廠子開到上溝灣,那不得哭死。

最後這些人選出兩個人。

這裡的事情一個人就能管過來,不過么,一個正一個副還能監督一下,也無妨。

就算管事兒也有私事,若是請假沒人監管了可不成。

“你跟你,甄翠花甄大娘,洪青海洪嬸子既然你們同村的人選了那你們做管事那你們就得把事情辦好了,能做到么?”

“寧娘子,我們具體要做什麼呢,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時候,誰也說不準。”

“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早上按時點名,誰遲到了就扣工錢,若是整個月下來沒有遲到過的,獎勵全勤200文。”

“這麼多。”聽見寧宴的話,站在甄翠花身後的一個婦人使勁兒咽了一下口水。

200文錢,若是靠她自己,整天接一些洗衣服的活兒,一個月都掙不來,現在呢只要每天早上早來那麼一會兒,就能在每個月1兩銀子的基礎上多200文。

“……”

“還有若是犯錯,比如無故不來也不請假,或者來的時候帶着孩子,導致不能正常工作,都得按情況扣錢,你們懂么?”

“懂懂懂,意思就是俺們聽話的話每個人掙的錢只會多不會少,但是如果不聽話,那就會扣錢,對不對?”

“也可以這樣理解。”寧宴點點頭。

其實十幾個婦人並不夠用。

不過么……

山上還有不少山民呢。

尤其是女人,女人在種地這方面不如男人乾的好,但是若是做其他,相對來說會更有耐心。

可以從山上帶下來些女人。

“那俺們要幹什麼呢?”甄翠花跟人討論了一會兒,湊到寧宴身前問道。

寧宴笑了笑,一會兒我會教你們,分成四組,咱這院子有也有四個。

每個院子的人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先來三個跟我走……

……

將事情交代下去之後,寧宴並沒有離開。在這些人沒有完全掌握節奏的時候,她是不會離開的。

監督一天,天快黑的時候,寧宴敲響院子里掛着的鐘。

“可以了都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你們乾的活兒不許對別人說,就連自家男人孩子也不能說,否則,以後就不用來了。”

“寧娘子我們懂。”

“明天記得準時過來。”

“好說好說。”

村裡的婦人離開廠房。

寧宴回到院子里,沒個院子都轉悠一圈。

上了鎖,就離開了下溝灣。

回到村子,發現村裡亂鬨哄的。

走進之後才發現,大棚那邊兒有個叫馮青的人把木屋借給了劉二黑,東西剛搬好,劉老太太雞開始搗亂了。

指着馮青的鼻子說馮青破塊她們家庭和睦。

將馮青家裡弄得亂糟糟的。四周鄰居都不能安生。

劉二黑黑着臉把院子里的東西搬出來,放在街上。

劉老太太掐着腰,對着劉二黑啐了一口吐沫:“讓你照看你大哥的孩子都不願意,日後看誰敢幫你,不孝的東西。”

劉二黑全拳頭捏的緊緊的,若是劉老太太不是劉二黑的娘,估計現在已經被劉二黑一拳打死了。

寧宴站在人群外側,都能聽見劉二黑牙齒髮出的咯吱咯吱的生意。

不是氣到極點不會這樣的。

寧宴嘆了一口氣:“劉二哥,我在下溝灣建了一個廠子,你可願意在那邊兒幫我看院子。”

“看院子?”劉二黑嘴角顫抖一下,牙齒中還有鮮血滲了出來。

可見劉二黑這會兒是如何的難過,氣憤。

“對,看院子,地方還不小了,若是二哥捨不得嫂子跟孩子也可以帶着過去。”

“好,好的。”劉二黑傻乎乎的笑了一聲。

劉老太太怎麼允許劉二黑離開,看一眼寧宴說道:“你要拆……”

寧宴伸手捏着劉老太太的手腕。

輕輕用力,劉老太太就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當然,寧宴並沒有打算把人弄死,若是將人弄死了,豈不是髒了她的手。

她只是捏住了老太太的麻筋兒。

老太太現在手臂麻痹了,不能動彈,加上寧宴天生力氣大,村裡人都知道。

劉老太太還以為手臂被寧宴給廢了。

於是嘶吼一聲。

寧宴鬆開手:“叫什麼叫我還沒有用力呢?”

劉老太太甩了甩手,發現自己手臂又沒問題了。

張口繼續叫罵。

剛罵出一個字,就聽見寧宴小聲說話:“再喊晚上就把你大孫子捏死,你看看我有這本事沒。”

寧宴距離劉老婆子距離很近,這句話就只有老婆子一個人聽見了。

老婆子哆嗦一下,對上寧宴冷漠的眼神。

“滾滾滾,滾吧,滾出這裡就不是我劉家的人。”

“娘您保重,兒子每個月會給您孝敬的錢。”劉二黑說著,扛起地上的被褥往鄰村走去。

寧宴看一下拽着劉二黑洗衣服衣服的小孩兒,伸手將人抱了起來。

“走吧,我帶路。”

寧宴先走一步,夜裡村與村之間的路不好走。

還好寧宴早就適應了,即使黑夜也能夠看清楚。

順利的走到下溝灣,拿着鑰匙把鎖打開,指着倒座房說道:“你們就先住在這裡,每天睡覺的時候警醒一些,不鬧賊就成,還有白日里會有人過來上工,你們別亂跑。”

“俺們知道了。”

“行吧,早點休息吧。”

院里是有鍋灶的,原本準備這些是想着有一天她不回去晚上守夜可以用,現在便宜了劉二黑。

寧宴走出院子,並沒有直接回村。

而是在下溝灣遊盪起來。

借力跳到甄翠華家的屋頂上,聽着甄翠華跟她男人說話。

“你在那邊兒還習慣么,累嘛?那位寧娘子好相處不?”

“習慣,這不還是在咱村子么,至於累不累,比種地輕鬆但是也不能太輕鬆了,不然咱每個月一兩銀子豈不是白拿了。”

“那就好,若是不想幹了就回家,俺又不是養不起么。”

“滾你個蛋,誰需要你養,老娘照樣能掙錢!”甄翠華說著,伸手在男人腦袋上敲了一下。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

將甄翠華抱起來。

自然繁衍的聲音從屋裡回蕩出去。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換了一下。

怕牆角爬了十戶人家,又八戶人家都在為人類繁衍做貢獻,真是……

寧宴走到洪清海家屋頂上。

正偷偷聽着,旁側突然多了一個人。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愛好。”

陸含章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寧宴耳邊兒響了起來。

寧宴肩膀一抖,將陸含章翻在身下,兩隻手捏着陸含章肩膀的大穴,雙腿纏在陸含章身上:“老實點兒。”

“好好好,我老實着,你可別忍不住。”陸含章這會兒非常無恥的說著,兩人距離很近,陸含章說話的時候,氣息直接打在寧宴耳朵上。

酥酥麻麻的。

加上兩個人本就做過一些運動,氛圍突然就詭異起來。

過了年已經是冬天的尾巴了。

春天很快就到了,村裡的野貓忍耐不住的,已經還是叫春了。

凄厲的聲音從隔壁院子里傳進來。

屋裡的洪清海也沒閑着,跟着自家男人躺在一個被窩裡,身上的軟肉被男人捏住,嚶一聲,坐在男人身上。

自己動了起來。

寧宴跟陸含章從草屋縫隙看了過去。

“……很,很彪悍。”寧宴小聲評價一番。

“你可以更彪悍。”陸含章在寧宴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後整個人就被一道力氣推到地上。

落地的一瞬間,陸含章翻身一躍,這才沒有發出聲音。

不然,肯定會驚動屋裡的坐着運動的兩人。

寧宴也沒有繼續看活春宮的興趣,起身一跳,從草棚頂上跳了出去。

兩人一起往溝子灣走去。

月亮掛在天上,將兩個人的身影辣的長長的。

回到家裡。

一片安靜,寧有餘跟樂十一已經睡下了。

寧宴走到灶房,伸手摸了一下肚子,她還沒有吃飯呢。

這會子有些餓了。

回頭看一眼陸含章:“晚上你們吃了什麼?”

“陳禍弄了一些烤肉,隨便吃了。”

“陳禍么……”陳禍弄的烤肉還可以入口的,畢竟家裡的調料都很好。

烤肉這東西講究的就是火候跟調料。

“那就好,你還要吃點兒么?”

“吃什麼?”陸含章走到灶房。

“雞絲麵要不要?”

“要一碗。”兩個人這麼坐在一起說話的時間很少。

陸含章坐在小凳子上,長腿太長,有些放不開,蜷縮在桌子下面。

等了不大一會兒,香噴噴的雞絲麵就上桌了。

麵條被拉的很細,和面用的是骨湯,麵條吃起來勁道的很,加上上頭放着的雞肉,陸含章吃一口麵條看一眼寧宴。

“看什麼看。”被人這麼盯着,寧宴差點就要吃不下去了。

“何其有幸遇見你。”

“酸不酸……”寧宴嘴角抽抽,伸手捂着腮幫子,她這把年紀了,聽見這種話,總覺得不爽。

上輩子四捨五入就三十了。

委實受不了這種畫風。

“不酸,很甜。”陸含章低聲沉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