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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沒一會兒,周小栓就湊到嫿琴身前。

“我帶你吃烤串去,這蛋糕甜膩膩的,不好吃。”

“好,那就去吃烤串。”

看透不說透的嫿琴點點頭。

小栓也是一個愛面子的呢。

她得想法子配合。

反正現在那個寧記烤串味道也挺好的,調料跟其他地方的也不一樣。

又麻又辣,吃的還想吃。

只是……

也不能多吃,不然,長胖了就不划算了。

兩人走到烤串鋪子,要了一盤子的烤串。

嫿琴吃了一口聽見身後燕子,也就是跟着的丫鬟可勁兒咽口水的聲音。

“燕子,你也去挑上一盤尋個地方自己吃。”

“好的姑娘。”燕子樂滋滋的開始點餐。

寧記鋪子里,寧宴將桂枝端上來的湯水喝完。

肚子里暖和了一些,就從寧記走了出去。

身上帶着銀子不多,正好富貴那邊應該把利錢交到村子裡。

倒不如親自去拿。

寧宴走進鋪子就叫了一聲:“富貴。”

富貴從裡頭的廚房走了出來。

尋了一個乾淨的抹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東家,您來了?”

“嗯,出門買東西銀子不夠,賬本給我看看。”

“哦哦,好的,您先坐着我去拿。”

“……”周小栓手裡拿着烤串的竹籤,瞪着眼睛看向寧宴。

他……

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明明是躲着寧宴,現在竟然又遇見上,這算什麼回事呀!

“小栓,你在這裡吃串兒呀,回家的時候記得給你娘也帶一些。”

寧宴說了一句就扭頭看起賬本了。

周小栓臉上表情附和複雜,跟寧願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原本很好吃的烤串,瞬間索然無味了。

“你不想吃的話,就都給我,我喜歡吃這個。”嫿琴笑了一聲。

有時候越不想面對什麼,那些不想面對的越容易出現在眼前。

如果說之前打算跟傻小子玩玩。

現在的嫿琴已經動了心思。

想要跟傻小子一直在一起。

當然,她跟周大娘之間的那些合作,也跟周小栓交代了。

這傻小子隔了好幾天沒有理她。

到最後還是堅持不住,貼了上來。

跟周大娘說的一樣,一旦對誰上了心,就是死心塌地的。

以往傻小子對同村的那個吳梅也是這樣的嗎?

嫿琴的心裡遠沒有臉上這平靜。

尤其是,未來,周小栓會不會被別的女人給騙了。

這人這麼好騙,嫿琴對未來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不過未來還遠着,過好當下才是王道。

嫿琴用極為優雅的姿態把盤子里的串兒吃飯,抬眼看一下周小栓:“咱們出去走走吧!”

“嗯,我見附近那個成衣鋪子出了最新款的衣服,給你買。”

“好呀!”

對於周小栓的試好,嫿琴沒有拒絕。

“對了,你那邊兒鋪子的生意怎麼樣,沒有耽擱吧。”

“沒有,鋪子的聲音很好,跟喬家合作嘛,只要質量上沒有問題其他的就不是問題。”

嫿琴對生意上的事情不太了解。

笑了一下,跟着周小栓一起走到成衣鋪子里。

寧宴呢。

繼續看着手裡的賬本。

最近的生意還算不錯。

許是天氣漸漸變暖,窩在家裡的人敢出來吹風的緣故。

“好好乾,對了給阿啞的工錢提高一些。”

“好的好的。”阿啞乾的不錯,人又踏實,除了不會說話沒有什麼不好的。

富貴對於寧宴的話自然是舉雙手贊同了。

把寧宴看完的賬本收起來。

遞給寧宴兩張銀票:“東家,這是這個月收入。”

“成了,我去買東西了,你們繼續。”

走出鋪子寧宴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她是第一次成親,除了新郎新娘應該穿的喜服之外其他的一點兒也不懂。

看來還得找個話事兒人。

一般來說,這種事情找的都是自家的長輩。

寧宴向來想去,只覺得寧朝燁比較合適。

長輩,寧朝燁滿足。

壞心,寧朝燁是個有原則的,對她還沒有什麼壞心。

成過親有經驗,寧朝燁更是滿足了。

所以有了人選為什麼還要自己親自出來採買。

寧宴想通之後,瞬間覺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不過樂十一跟樂十四齣去耍了,向來應該是去找大院找城隍廟那一批人耍去了。

年輕人有朝氣。

寧宴自然不會對樂十太過拘束。

尋了一個茶館。

坐在茶館裡喝茶聽說書人說出打發時間。

一杯茶一個故事,別說,這年頭還有一些有深度的故事,不光是才子佳人。

寧宴正聽着,眼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還帶着一股子香風。

“二太太?”寧宴抬眼。

白二太太笑了笑;“這裡是白家的茶樓,正好今日查賬。怎麼樣,寧娘子要合作嗎?”

“合作?說過了沒有興趣。”

白二太太臉上的笑依舊掛在臉上,心裡怎麼想的,寧宴一時半會兒竟然還有些看不出來。

“不再考慮一下?”

“二太太想合作什麼?烤串跟鍾家合作了,鹵味我三叔拿走了,寧記鋪子那些點心,我打算單幹,香腸讓姜泓掌握了,其他的也各有……”

不知不覺寧家竟然有了這麼多掙錢的路子。

早知道,早知道肯定不會鬧翻的。

二太太在心裡沉吟一下,依舊如上次一般,紅唇輕啟:“大棚呢?”

竟然還惦記着大棚,寧宴能怎麼辦:“大棚早就交給一個最合適的人了,你想知道自然是可以的,今年冬天差遣一個人去大棚跟着勞作就能學會。”

“你沒打算捂着?”

“沒有。”寧宴搖頭。

大棚棉花這兩樣她是捂不住的。

不僅不能掌握還得趕緊推廣到全國各地。

不然……

說不準什麼時候一個造反的名頭就落在她身上了。

“那說好了,我今年會差遣一個人去你那裡。”

“隨意。”寧宴說道,說完突然想到什麼問:“周泉還記得嗎?最近有沒有來信?”

“沒有,自從去年秋天離開之後,就沒有收到過消息,話說,他去幹什麼了?”

“當然是尋找掙錢的路子了。”寧宴隨意回了一句。

既然周泉離開的時候沒有跟二太太說,那她也不要多事了。

“是什麼路子?”

“等他回來你去問他。”寧宴說著將茶館的小二招呼過來,付了茶錢就離開了這裡。

白二太太,最終什麼也沒有落到。

寧宴回到寧記鋪子。

等了不大一會兒,樂十一就跑了回來。

“大娘子,讓你久等了。”

“沒等多久,上車吧。”

“好。”樂十一蹬蹬跳上馬車,寧宴趕着車離開了縣城。

回到村子裡把車放好。

寧宴對院子里站着看書的陸含章打了一個招呼就往喬家院子走去

這會兒喬家院子已經整理好了。

兩進的院子不大,不過還是挺講究的。

在院子里栽了一顆棗樹。

棗樹下面擺着一個古木雕成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棋盤。

雖然沒有人坐在這裡下棋。

但是,棋子卻留在棋盤上。

講究!

寧宴只能這麼評價。

在院子里叫了一聲:“三叔在家嗎?”

‘咯吱’一聲,木門被推開,寧朝燁走了出來。

“大丫頭有事兒?”

“嗯!”寧宴點頭,把成親的事兒跟寧朝燁說了一下。

寧朝燁臉上帶着驚訝。

“要不要給你弟弟寫個信?”

“已經寫了,不過,就算信件能夠及時傳遞過去,他也趕不回來。”

“通知一下總是好的,不過,大丫頭你家住着的那位叫陸大的,看起來不簡單,真的在一起,說不得你要吃虧了,即使這樣你也不後悔?”

“有什麼後悔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撇開,糾結那麼多幹什麼?”

“你倒是能想開,行吧我跟你三嬸準備着。”

“那就提前謝過三叔了,對了不用大辦,我也不喜歡樂鬧。”

“嗯?”聽見這句話寧朝燁有些不了解了。

這女人不都希望成親的時候能夠被人羨慕嗎?

難不成是那位叫‘陸大’的意思,寧朝燁皺起眉頭。

怎麼說呢?

陸大?

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還有陸大周身氣派,通縣都找不出這樣的。

難不成就是為了糊弄一下?

寧朝燁越想越覺得可能。

皺眉問寧宴:“那個陸大真的要跟你在一起?”

三叔覺得我拿捏不了他?

寧宴說著走到棋盤旁邊兒從裡頭捏起一顆棋子,手指一碾,棋子就變成了碎末末。

寧朝燁咽了一口吐沫。

講真的,按着他的想法,男人應該不會主動招惹這樣的女人。

力氣這麼大?

萬一……

咳咳咳!

“行,你心裡有數就好。”

“勞三叔擔心了。”

在院子里跟寧朝燁說了一會兒話,話題越拐越遠。

寧朝燁突然說道:“大丫頭,我想自己干一些事情,不是喬家是我自己,你看如何?”

“三叔跟喬家相處的不好?”

“贅婿嗎?都那樣。”

寧宴挑眉,左右看看,湊到寧朝燁耳邊說道:“那三叔是打算轉移喬家的財產,還是打算從空手開始自己干?”

“當然是後者了,別把你三叔想象的那麼,無恥!”

“這樣啊!”寧宴還有些失望。

盯着寧朝燁的目光多了一絲詭異。

在後世生活,無聊的時候她也看小說來着,那些寫大總裁,女主的父親百分九十的都是窮苦金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