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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陸含章以為男女還能一起換衣服。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喜服很繁瑣,複雜,你確定你自己能夠穿上。”

“……”還真不能保證。

只是……

兩個人一起去試衣服總覺得怪怪的。

幸好這裡不氏優衣庫的試衣間。

寧宴在心裡吐槽一番,沒理會陸含章,拿着自己的衣服,叫上嚴秀秀,就算她不會穿嫁衣,不還有秀秀嗎?

兩人去了寧宴的卧房。

換上嫁衣,瞧着鏡子里粉面紅唇的女人,寧宴愣了一下。

她一直知道自己長得艷麗。

沒想到穿上這一身嫁衣之後更是嬌艷欲滴。

若是她自己是個男人,怕是都要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

“秀秀好看嗎?”

“好看,大娘子真好看,是秀秀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

“是嗎?嘴巴真甜。”寧宴起身讓嚴秀秀幫她把腰帶束上。

大紅蓋頭拎在手裡。

提着裙子往堂屋走去。

這會兒陸含章已經站在堂屋裡,同樣是一身紅色。

原本頭髮上扣着的玉冠也變成紅色的。

當然,那一嘴鬍子有些礙眼。

寧宴雖然喜歡男人味兒多一點兒的男人,但是陸含章這一嘴滄桑鬍子,跟身上這喜服一點兒也不相配。

拿着一把剪刀,對着陸含章勾勾手。

“過來,我給你修修鬍子。”

“……”陸含章猛地後退一步。

鬍子是不能動的。

血壓猛地升高,突然的眩暈襲來,陸含章扶着桌子靠了一會兒。

寧宴手裡的剪刀落在地上。

看着陸含章臉色變紅變白再變紅。

靠近陸含章問道:“你沒事兒吧,不過是剪個鬍子你激動什麼?”

說完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場合說這些。

撓撓頭髮。

“算了,換回衣服吧,正好的,不用去修改了,咱們去薛先生那一趟。”

“嗯。”陸含章緩過勁來,點點頭。

成親這件事兒是一天一天慢慢來臨,心裡的激動是存在的,不過他能控制自己不去過分激動。

誰知道女人突然要剪他的鬍子。

鬍子剪了成親估計都不順利了。

陸含章這會子是真的想要留一把鬍子了。

以後住在一個房間里,晚上睡覺嘴角都得貼着鬍子。

也不知道那日子會是什麼滋味。

怕是痛又快樂。

沒辦法,只能去薛先生家裡的時候讓嘴巴周圍的皮膚接觸一下空氣了。

陸含章換了常服。

跟着寧宴往薛先生家裡走去。

薛先生把脈之後,看一眼寧宴:“不要總是刺激病人,小年輕人就是沒有分錯。”

“……”這是在說什麼呢?

“還好,只是瞬間,沒有聯繫受到刺激,不然除非華佗在世。”

“沒事就好。”寧宴舒了一口氣。

這次真的是大意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陸含章把鬍子看的這麼重要。

長記性了。

“對了成親的時候用誰主持,總不能用你那對便宜爺爺奶奶吧”

“薛先生想去當高堂?”

“不行嗎?”

“……”薛老頭是寧有餘醫藥這邊兒的先生。

還想當她的長輩,輩分都亂了。

不過薛先生也不在意這些。

看着寧宴問道重複一遍兒:“不行嗎?”

“行的。”寧宴點點頭。

她寧願給薛先生下跪,也不想給寧家那些人下跪。

“嘿嘿嘿……”薛先生這次開懷了。

充當長輩的機會對他來說一點兒也不少,但是呢……他就樂意充當寧宴的長輩。

這樣的話很有滿足感。

雖說陸含章問題不大。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被薛先生拿着銀針給紮成了刺蝟。

“三年,有時候覺得三年時間並不長,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很長。”

寧宴從薛先生家裡離開的時候感嘆了一句。

“三年過的很快的。”

陸含章也感嘆了一句。

兩人回到家裡,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穿個喜服都能穿的看衣服去。

想來別人家是不會出這種烏龍的。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寧家小院子的門上貼着紅紙。

外頭點着鞭炮。

因為地域身份等等的限制,婚事只能小辦。

拜天地,入洞房。

薛先生跟寧朝燁兩個人坐在堂上充當長輩。

院子里擠滿的小孩兒。

歡喜聲不停的往耳朵里灌。

寧宴對這些很滿意,她想要的並不是什麼盛大的婚禮。

只是為了一份溫暖。

拜堂之後,寧宴跟陸含章一起走近洞房。

揭開蓋頭。

新人對視。

寧宴早上的妝容是自己畫的,喜婆弄得一臉白裡帶點紅,簡直就是瞎了這一身紅衣服。

洗凈臉,用簡單的胭脂水粉,動手勾勒出的妝容。

艷麗中多了一絲嫵媚。

妝容是這個年代沒有。

陸含章一看就痴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但是唯有眼前的人,心一動就放不下了。

“你休息一下吃點兒東西,我出去走走。”陸含章恍惚一下,不知道今夕何夕。

“你出去做什麼,外頭都是我溝子灣的人,如果說敬酒也因該我去敬。”

“……”陸含章反應過來,笑了笑:“那就一起。”

“可以。”寧宴點頭。

只是,陸含章的腳步並沒有動彈。

寧宴抬頭:“不是說出去敬酒嗎?”

“我覺得還是我一個人出去的好。”陸含章目光落在寧宴臉上。

這麼一張勾人心魂的臉,他不想被別人看見。

這是屬於他的。

“好好等着,行嗎?”

“……”寧宴輕笑。

“行吧,你去吧!”回到鏡子前面,鏡面清晰的很。

裡頭的照應着姣好的面容。

“真漂亮!”寧宴說著伸手在自己臉蛋上捏了一下。

這一下,沾染了一手白色的粉子。

過分了!

這年頭的脂粉質量可真差。

摸了摸有些過分扁平的肚子,掀開被子,把被子里藏着花生蓮子摸出來,剝開花生,將上面的一層粉色的薄皮兒搓下來。

放在嘴裡。

真香!

吃完花生,視線落在桌子上放着的酒壺上。

渴了,那就稍稍喝上一點兒。

一口入腹,寧宴挑眉,這裡頭竟然還放着葯,助興的?

是覺得陸含章不行嗎?

這些東西都是喬氏準備的。

寧宴喝了一杯趕緊把手裡的杯子放下,這東西不能多喝。

萬一等不到陸含章回來。

她豈不是要遭殃了。

陸含章站在院子里,被寧朝燁拉着認識人。

村長、族長還有一些村裡的長輩都認識一個遍。

歡歡樂樂的場合里,都是一些活絡的人。

小孩兒又吃到了免費的蛋糕燒烤,村裡的大人笑的比新人還有開懷,每個人都敞開肚子吃了起來。

陸含章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天也不早了。

擺擺手:“不行了,不行了!”說完靠在寧朝燁身上裝睡。

寧朝燁……

“吃着喝着,吃着喝着……”對着村裡的人打了一個招呼。

就把陸含章送到新房裡。

寧宴聽見動靜,趕緊站了起來。

寧朝燁還沒有離開,於是就看見妝容精緻,身姿曼妙的大侄女。

只看了一眼就趕緊的離開了。

美色向來誤人。

有的人能夠控制自己,有的控制不住。

寧朝燁退出房間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暗罵一聲無恥,對着大侄女都能看迷了。

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會很慘淡。

走到院子里,繼續招待客人。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大門口突然走進來三個人。

寧朝暉寧婉兒還有寧耿田。

村裡人都知道老寧家的狀況,所以長輩里只有寧朝燁也沒有多嘴問上一句。

但是這會兒寧耿田竟然也來了。

再怎麼說也是長輩。

寧朝燁有些為難。

事情不好辦了。

寧朝暉嘿嘿笑了一聲:“大侄女辦喜事兒呢,怎麼不請我呢?”

寧朝暉說著,尋了一桌熟人坐下來來時吃了。

寧婉兒眼睛轉啊轉,一隻手捂着肚子。

寧宴這個賤人,竟然把喜事辦的這麼好。

還有蛋糕。

這種蛋糕她早想吃了。

瘸子手裡沒有什麼存錢,還說錢留着給兒子買衣服,養兒子用。

沒用的東西。

她吃不知道的東西在這裡免費,心態瞬間就崩了。

本來她早就該來了,但是瘸子不來,一說寧宴就跟老鼠遇見貓兒一樣,連她的話都不停了。

想到楊瘸子跟寧宴之前那個婚約。

寧婉兒總覺得寧宴跟楊瘸子之間不輕不白。

越想越憤怒,就回到娘家,原本是打算帶着大李氏也就是她娘一起過來的。

但是二哥說娘瘋了,娘瘋了被關起來,就沒法走動了。

不過爹還好好地,她就把娘家人帶了過來。

“寧宴呢,死哪兒了,成親不給家裡人說,算什麼?帶着不清不白的野種嫁給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漢子……”

寧婉兒說完,寧朝暉臉都白了。

他沒有想過來。

誰知道寧婉兒去家裡搗亂,爹要來看看,他必須跟着,光顧着照看老爹,忘了喜歡搞事情的寧婉兒。

寧朝暉現在都想要把寧婉兒給捏死了。

當初寧謙辭中舉的時候。

縣令老爺過來,在寧宴那裡在了一個跟頭,但是呢……

寧宴照樣活得好好的,比誰都好,從那個時候他就決定了如果有便宜肯定是要佔便宜的。

不過,不能得罪寧宴。

不然!

瞧瞧寧婉兒,如果不是得罪寧宴能夠落得個嫁給楊瘸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