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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是想要一張丹書鐵券,或者免死金牌,但是這等東西都是虛的。

若是皇上想要一個人,就算那人手裡有免死金牌又如何。

操作一下,照樣得死。

“現在還不知道,不若皇上封我做個村長。”寧宴一時之間想不到辦法,最後還是落在村長這個名頭上。

皇上愣着了。

楊太傅也愣住了,這個丫頭,還是不信他,他都說了,村長這個位子肯定是少不了她的。

只要秋日收了棉花,皇上一高興不就有了。

半年時間都等不了,年輕人果然就是年輕人,着急了。

“村長?”皇上思索一下,終於知道村長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就一個村長值得在這裡提出來。

“對,就是村長。”寧宴點頭。

“行吧,改日擬旨!”皇上點頭,這個要求很不高。

若是不點頭,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提出什麼怪異的條件。

“這會兒可以說一下鹽了吧!”皇上自覺在鹽上廢了不少心思。

條件談妥了,就該解決這個問題了。

如何才能使私鹽不這麼泛濫呢。

“很簡單,現在的鹽大多是礦鹽,精細的鹽更是少數,大多數的都是有毒的……”寧宴一邊說一邊觀察皇上跟楊太傅的眼神。

確定眼神里沒有任何惡意。

寧宴才繼續道:“其實有毒的礦鹽,是可以提純的,提純方法也簡單,多次蒸餾過濾,就差不多了。”

寧宴說著擔心皇上聽不懂,拿着紙筆畫了起來。蒸餾需要的工具,過濾需要的東西,步驟用途都寫了下來。

說完嘴巴有些乾渴,視線落在皇上身上。

皇上……

“德喜,給陸……寧夫人上茶。”對寧宴的稱呼,皇上心裡也糾結。

陸含章那人,連個女人都搞定不了。

真是……

寧宴從德喜手裡接過茶盞,抿了一口,沒有怪異的味道,咽下去潤了一下喉嚨:“除了這些,鹽還可以用海水曬,海水是鹹的,因為裡面有鹽,曬出鹽之後依舊需要過濾等過程。”

“海水?”

皇上帶着詢問的目光落在太傅身上。

太傅搖搖頭,他也不懂這些。

為官治國的事情他懂的很多,但是鹽……

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現在聽說了,也只能相信。

“太傅,可以帶寧夫人去見國師了。”

“告退。”

楊太傅對着寧宴使了一個眼神,寧宴直接跟了過去。

國師自然有國師府,不過,大多數的時候國師都是住在宮裡摘星樓的。

走到摘星樓,一層一層的往上爬。

八層止步。

楊太傅伸手在對面的門上碰了幾下。

門從裡頭打開。

楊太傅示意寧宴跟上。

兩人走到房間里。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個人。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塔塔塔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寧宴回頭。

瞳孔微凝……

身後多了一個一頭白髮的男人。

男人雖然長着白髮,但是,臉上卻如青年一般,沒有皺紋,也沒有鬍子。

長相也是俊逸的很,手指也細嫩,在手指上還套着一個翠玉扳指。

身上除了一頭白髮沒有任何可以跟老妖怪搭邊的地方。

“這位就是寧宴了?”

開口,聲音也清雋。

“你是國師?”寧宴話里還有些疑問。

“對國師,東方祭。”

“……”這年頭還真的有姓東方的。

她要不要臨時改個名字,就叫慕容翠花。

寧宴嘴角扯了扯:“國師想要見我,是有事兒?”

“自然!”東方祭點頭,視線落在寧宴身上,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面相顯是的乃死亡面相,有人為你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

她是穿越的。

“我不懂。”寧宴誠實的搖搖頭。

東方祭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蓍草,手指在蓍草上摩擦,速度越來越快。

突然手裡的草無風自燃。

東方祭眼裡的疑惑更深了。

“看不透,不過不是姦邪之輩。”東方祭說完,拜拜手往理屋走去。

楊太傅帶着寧宴從摘星樓離開。

走出摘星樓,寧宴問楊太傅:“坊間傳聞,這位國師大人跟大宣朝同歲,宣朝建國少說也有百年,但是這位國師大人的年紀……”

“少說百歲。”太傅笑着說道。

寧宴這次是真的吃了一驚。

百歲老人她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長成東方祭這樣的,白髮童顏還是頭一次見到。

“他真的一百多歲了?”寧宴覺得她需要確定一番。

“當然。”

“……”這世界上果然有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比如她的穿越。

又比如東方國師的年紀跟長相。怪不得國師常年住在摘星樓。

許多事情都多了解釋。

“那,國師剛才的批命,是不是得跟皇上說一下。”

“自然。”楊太傅眼裡帶着讚許。

不是姦邪之輩。

這就夠了。

這就代表可以放心用了。

寧宴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要不要說皇帝腦袋被驢踢了,竟然這麼在意國師的說法。

“若是國師說我是姦邪之輩呢?”

“那,你今天就走不出去了。”

“……”靠,見楊太傅越走越遠,寧宴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她的小命差點兒沒了。

這種感覺不到的危險真是……

在後世那個相信科學的世界,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寧宴覺得,她應該探索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不然哪天把小命玩完了,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快走幾步跟上楊太傅,等楊太傅把國師的話給皇上說了,才一起乘車離開。

回到楊太傅家裡,寧宴抱着自己的衣服。

穿帶着大夫人給安置的一身,往吳幼娘買下來的小院走去。

站在小院兒里,聽着平安的哭聲。

寧宴思緒才平靜下來。

皇上也忒奸詐了,竟然拿了她的製鹽法子之後,才讓她去見國師。

如果提前見了國師,知道皇上有這種想法。

寧宴……

寧宴可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把製造精鹽的法子說出來。

拍拍自己的後腦勺,悔不當初。

杜春露好不容易將哭鬧的平安哄睡。

走出來就看見寧宴拿着拳頭敲腦子,趕緊走到寧宴身邊:“大娘子,你幹什麼呢?”

“沒事兒,餓了想吃肉,想吃東坡肉,春露會做嗎?”

“這……”東坡肉,她都沒有吃過更別說會不會做了,肯定是不會的。

有些羞恥的看向寧宴。

“算了,不吃了!”寧宴擺擺手。

杜春露小丫頭,這輩子怕是都沒有吃過東坡肉。讓人家做這個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豆豆過來。”寧宴對着挖土的小孩勾勾手。

“大娘子……”

“叫姨姨。”在怎麼也是楊太傅的孫子,叫她大娘子,她還能真的把孩子當成奴僕嗎?

不過,總不能讓豆豆按着楊太傅想想的發展。

楊太傅今兒的做法有些不地道呢。

讀書人不喜歡戲子,不喜歡商人。

那就……

寧宴瞧了一下豆豆,小孩兒聲音脆的很,如果培養成名角,應該不難。

當然,寧宴不會讓豆豆專職做戲子的。

商人兼職戲子。

哼……

楊太傅滿門清流,出一個戲子……

寧宴是不會覺得戲子哪裡不對的。

關鍵是這個時代不會這嗎覺得。

大人做的孽,總有一天是要還回去的。

寧宴越瞧豆豆越開心。

“姨姨。”豆豆張口叫了一聲。

聲音依舊是奶聲奶氣的,三歲的孩子,聲音也脆不到哪裡去。

寧宴聽着心都酥了。

“豆豆,你喜歡聽戲嗎?”

“戲……”豆豆眼睛眨了一下,為數不多對娘的記憶,就是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的棗樹下唱戲。

娘唱戲可好聽了。

據說還是一個有名的坤角。

只可惜,沒有見過娘唱戲的樣子。

“喜歡。”豆豆笑着說道,露出幾顆白白亮亮的牙齒。

“是嗎,會唱嗎?”寧宴沒有想到豆豆竟然這麼激動。

“不會,姨姨會嗎?可以唱給豆豆聽嗎?”

豆豆說完就抬眼看向寧宴,在豆豆看來。寧宴厲害極了。厲害的人什麼都會,那肯定是會唱戲的。

寧宴……

這會兒應該說什麼呢?

戲曲的話,她的真不多,這會能想起來的只有紅臉的張飛,白臉的什麼……

除了這個就是黃梅戲。

還有就是花木蘭了。

要不唱個套馬杆的漢子……

寧宴在豆豆希冀的目光下,到底哼不出來,眼見小孩就要哭了,趕緊搶救:“改天帶你聽折子戲去,好不好?”

“好哦!”豆豆點點頭,眼裡帶着歡喜。

小孩兒的情緒竟然能夠表達的這麼清晰。

安撫了豆豆寧宴鬆了一口氣。

午休睡上一覺,醒來隨意吃了點兒東西。

下午的時間寧宴哪裡也沒有去,坐在院里的樹下,跟着杜春露一起照看孩子。

度過了悠閑的一天。

晚上來臨,春天的夜裡微微有些涼。

天越來越黑,鋪子里到底吳幼娘跟蘭香都回來,龐春等人卻沒有回來,寧宴心裡,隱隱的有些擔心。

眼看就要到宵禁時候。

外頭終於傳來一陣腳步聲。

寧宴打開門,就瞧見龐春扛着一個背簍,站在門前,舉手做出敲門的狀態。

在龐春身後站着一串的人。

讓人回到家裡。

關上門寧宴問道:“不是說讓你們早些回來,怎麼折騰到這會兒?”